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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秋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就是柯大發?”
柯大發哼道:“正是柯某。”
丁少秋又道:“你兒子柯金芝呢?”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問話,簡直就像問案。
穿青綢短衫褲的青年不待柯大發開口,搶著道:“我就是柯金芝,朋友找上柯家莊來,總該亮個萬兒吧?”
“用不著。”丁少秋目光如炬,冷然道:“只要你們父子來了就好,柯大發,我問你,養子不教,還縱容他魚肉鄉民,姦殺婦女,你有何說法?”
柯大發幾乎氣黃了臉,怒聲道:“這狂妄小子,敢在我柯家莊胡說八道,你們去給我拿下來,問問他是什麼人主使的?”他喝聲甫起,左右兩邊八名壯漢一緊手中單刀,從兩邊夾擊而上。
李今伯陰笑道:“朋友還是束手就縛吧,真要頑抗的話,他們會砍下你的臂膀來的”
丁少秋大笑道:“柯家莊就只有這幾個打手嗎?”倏地站起,正好迎著八個欺來的壯漢,身形輕輕一轉,抖手把圈著的馬鞭揮了出去。
他練「護華劍法」之時,輕輕一轉,可以刺出九劍,如今欺來的人,只有八個,任你一身武功有多高明,也敵不過他出手快捷,一下就制住了八個人的穴道。這一下連柯大發都沒有看清,丁少秋已從八人中間穿出,朝李今伯面前欺了過去。
李今伯一生奸詐,這回沒看清撲上去的八人已被制住穴道,只當丁少秋遭到八人的夾擊,從他們中間閃出來的,他身形一擋,臉上百十條皺紋一起擠出詭笑,說道:“此路不通。”
“在下知道。”丁少秋欺近他面前,低聲道:“在下並不想逃走,只是來告訴你一句話的,在下先前還以為周阿龍是柯大發家的管家,一切壞主意都是他出的,所以在進來之時,就廢了他的武功,直到如今,才知道柯大發手下一些走狗的頭兒是你,所以在下也得廢了你的武功才是。”話聲一落,手中馬鞭已如靈蛇般點出。
李今伯能夠當上柯家莊的總管,自非泛泛之輩,聽出丁少秋的口氣不對,正待橫掌擊出,無奈丁少秋出手神速如電,出人意料,李今伯縱有防備,也無濟於事,鞭影如九點寒星,四下灑落,但覺身軀一麻,一身真氣立時外洩,人也軟軟的使不出一點力道來,心頭又驚又急,忖道:“這小子好快的手法,竟然一下破了自己氣功,我”他張了張口,還沒出聲,雙足一軟,砰然往地上跌坐下去。
這時丁少秋早已棄他而去,身形一轉,手中長鞭朝柯金芝頸上圈去,口中喝道:“小狗,你過來。”丁少秋出手之快,從出手制住八個壯漢,到廢去李今伯武功,再用馬鞭圈住柯金芝項頸,說來費時,實則一氣呵成,幾乎只有眨了下眼的工夫。
柯金芝突覺頸上一涼,幾乎窒息,一個人已被丁少秋馬鞭套住,身不由己的拖了過去,連話也說不出來。柯大發作夢也想不到了少秋出手如此快法,眼看兒子落到人家手中,心中一急,刷的一聲,掣刀在手,大聲喝道:“你們還不快圍住他。”朝前逼上。
這時從屏後湧出八個手持弓弩的壯漢,迅速圍了上去,柯大發身邊四名打手,也急步衝出。但丁少秋在拖著柯金芝過去之時,左手早已點了他身上穴道,然後從容取起放在几上的青布囊,目光一抬。嘿聲道:“柯大發,憑你們這點陣仗,只能唬唬當地善良老百姓,對大爺一點用也沒有,我不願傷人,你叫他們退下吧。”
柯大發投鼠忌器,再說他心裡明白,總管李今伯一身武功,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間,都被人家眨眼之間就制住了,自己上去也是白搭,他怒目瞪著丁少秋喝道:“你到底要待怎樣?”
丁少秋冷冷一笑道:“我要你兒子到阿香埋骨之處去磕頭認罪。”一手夾起柯金芝,昂然走出大廳,朝外行去。
柯大發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泥,但自己只此一子,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率同八名弓箭手,四名持刀壯漢,一路緊跟著走出。丁少秋早已一躍上馬,絕塵而去。柯大發氣紅了眼,不迭的催著:“快牽馬來。”
莊丁們那敢怠慢,立即從馬廂牽著馬走出,其餘的莊丁,也紛紛從馬廂騎著馬弛出。柯大發朝身側一名莊丁低低的囑咐了幾句,立即縱馬急馳,追了下去。這回他身後差不多增加了十幾名壯漢,連同先前的八名弓箭手,和四名隨身護衛,一共有二十八騎之多,但聽蹄聲急驟如雷,朝丁少秋馳去的路上一路跟蹤而來。
丁少秋不知阿香埋在那裡,在馬上拍開柯金芝的穴道,問道:“小狗,快說,你們把阿香埋在那裡?”
柯金芝哼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