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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
枯瘦老道生似並不知道,這支手掌按上他後心是會要命的,急忙回頭道:“貧道已經走得很快了,現在已經到了。胡施主再推出一把,這裡滿地都是松根,一不小心,就會絆腳,貧道上了年紀,摔上一跤,老骨頭脆得很。”他還當姓胡的漢子推著他,要他快走,說話之時,果然腳步加快了些,三腳兩步,就踉踉蹌蹌的奔到大樹之下。
三個漢子沒去理他,從他身邊搶出,迅疾掠到令主身前,這一近身,就可確定令主是被人點了穴道。中間漢子沒再說話,右手迅快的朝令主身子連拍了三掌。要知各門各派的點穴手法,雖然各不相同,但也只是大同小異而已,所以解穴手法,也都可以適用,只有極少數的幾種獨門手法,才會解不開。
中間漢子三掌拍落,那令主依然一動不動,枯坐如故,這下三人看得不禁一楞,中間漢子急忙再次伸出手去,在令主身上連揉帶推的揉了一陣,令主還是坐著沒動。中間漢子眼看自己依然無法解開令主穴道,抬頭望了枯瘦老道一眼,喝道:“令主交代你找咱們的時候,是不是還好好的?”
枯瘦老道忙道:“已經不大好了。”
中間漢子道:“你可知是什麼人點了令主的穴道?”
枯瘦老道點頭道:“這位施主還是貧道把他扶著坐起來的,怎麼會不知道?”
左首漢子喝道:“你還不快說,是什麼人制住令主穴道的?”
枯瘦老道忽然笑了笑,用手指指鼻尖,說道:“這裡沒有第三個人,自然就是貧道了。”三人聽得又是一怔。他們動作絲毫不慢,不約而同「唰」的一聲,掣刀在手,身形閃動,一下品字形把枯瘦老道圍在中間。中間漢子怒喝道:“好個老雜毛,還不快去解開令主穴道?”三柄厚背鋼刀刀光閃爍,直指著枯瘦老道,只要你口裡迸出半個「不」字,準會讓你嚐嚐三刀六洞的滋味。
枯瘦老道對他們手中閃閃發光的鋼刀,生似視若無睹,笑了笑道:“貧道要三位施主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告訴三位一件事,憑你們這點能耐,想動丁家莊的花轎,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回去捎個信給你們主子,叫他安分點。”
三個漢子聽得大怒,口中暴喝一聲,三柄鋼刀閃電般划起三道刀光,朝枯瘦老道交叉劈到。這三人生相剽悍,出手凌厲,足見一身武功極不含糊,那知刀光乍起,明明被圍在中間站著沒動的枯瘦老道忽然不見。三人耳中只聽那老道笑了一聲,頓覺身上驟然一麻,再也動彈不得。
接著只聽那老道續道:“你們就待在這裡吧,十二個時辰穴道自解,記住了,貧道交代你們的話,務必帶到。”三個漢子就這樣手持鋼刀,作出互砍模樣,楞楞的站在樹下,枯瘦老道話聲一落,從容朝林外走去。
※※※※※※※※※※※※※※※※※※※※※※※※※※※※※※※※※※※※※※這時已是酉戊之交,丁家莊花轎進門,新郎、新娘拜過天地,送入洞房。這時候喜筵巳開,前後兩進,張燈結綵,照耀得如同白晝,喝喜酒的人敬酒的敬酒,鬧酒的鬧酒,到處杯光交錯,亂烘烘的好不熱鬧。
新房設在第二進樓上正屋裡,這時妝臺前紅燭高燒,中間一張鋪著紅氈的圓桌上,金盃銀箸,放滿了一席佳餚,新郎、新娘並肩而坐,這是他倆共同生活開始的第一餐——合巹酒。新郎丁季友如願以償,自是春風得意,一臉喜色;新娘祝秋雲得婿如此,自是滿懷甜蜜,但也不勝嬌差。
就在此時,驀地一聲龍吟般長嘯,劃空而來。前後兩進酒席上,雖然賀客喧譁,但這聲長嘯,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丁家莊的賀客,自然都是武林中人,而且也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自然聽得出這聲長嘯,來人功力深厚無比。喧譁鬧酒之聲,不約而同立時靜止下來,數百雙目光,不約而同朝劃空搖曳而來的嘯聲投去。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嘯聲乍歇,第一進屋脊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袍,面情冷漠的中年人。他當然不會是趕來丁家莊喝喜酒的賀客,如果是賀客,應該從大門進來,不會隨著嘯聲瀉落到屋脊上了。大廳中間上首一席,坐著的是主人翁丁南屏,乾親家謝傳忠,還有幾位貴賓那是:少林南派俗家掌門人仲子和、六合門掌門人沈瘦石、武功門掌門人邵南山、白鶴觀主松陽子、還有兩個則是丁老爺子的師弟況南強、耿南華。
因為這聲長嘯異常刺耳,丁老爺子微微一怔,慌忙離席而起。他這一站起,乾親家謝傳忠也陪著站起,仲子和、沈瘦石、邵南山、松陽子等人也不覺跟著站了起來。主人站起來了,其他十餘席上的人也不覺站了起來。丁老爺子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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