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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既是同門師兄弟,又是嫡親的堂兄弟,這回雙劍亂刺,頓時變成不共戴天的仇家,都想一劍穿胸,殺了對方,方洩胸頭之恨,但兩人從小在一起練劍,喂招喂到長大,何況練的又是同一套「太白劍法」,毫無奇招可言,雙方縱然情急拼命,依然和平時喂招一樣,誰也奈何不了誰。瞬息之間,已對拆了十幾招。
丁少秋跨上一步,喀的一聲,連鞘長劍壓在他們兩柄劍上,喝道:“你們住手。”兩人長劍被壓,宛如被吸住了一般,再也掙動不得。
馮家楨卻在此時,沉聲喝道:“你們兩個還不退下去?”一面跨上一步,朝丁少秋拱拱手道:“兄弟不知季大俠還是華山派的掌門人,多多失敬,還望季大俠恕罪。”
“馮副總管事不用客氣。”丁少秋轉臉朝聞汝賢、聞汝清兩人喝道:“你們兩個隨我來。”說完,騰身躍起,飛上屋脊。聞汝賢、聞汝清兩人眼看丁少秋武功高過自己甚多,那敢違拗,只好跟在他身後縱了上去,屋上守著的三個漢子沒有副總管事的暗號,自然不會攔阻。
何香雲朝馮家楨笑了笑道:“馮副總管事,現在沒事了,季某可以回房睡覺了吧?”他不待馮家楨回答,又道:“剛才醒過來的兩人,以及方才和兄弟動過手的八人,回去趕快喝一碗薑湯,蓋上棉被,出一身大汗,方可無事,不然就得生一場傷寒,到時莫怪季某沒有事先提醒你們。”說完,身形一晃,依然穿窗而人,回進房去。
現在正是天氣最炎熱的七月裡,他要和他動過手的人喝一碗薑湯,還要蓋被取汗,不然會害傷寒,大家想起他摺扇一扇,果然有一道令人窒息的澈骨奇寒之氣,襲上身來,那敢不聽,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回去喝姜蕩,蓋棉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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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丁少秋率同聞汝賢、聞汝清來至一處荒林之前,腳下一停,倏地轉過身來,沉聲喝道:“聞汝賢,你還不跪下。”
聞汝賢右手緊握長劍,挺挺胸,冷冷的道:“我為什麼要跪下?”
丁少秋哼道:“你身為華山弟子,以藥物毒害代掌門人的師叔,再以毒藥施在你親叔身上,已是欺師滅祖,叛逆犯上,方才又聯手合擊,乘你叔叔毫無戒備之際,出手加以殺害,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死有餘辜,我要以華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門人身份,清理門戶,誅殺叛徒,叫你跪下,你還不跪下?”
聞汝賢后退了三步,厲笑道:“姓季的,你不是在做夢吧?大爺跟你來,只是想聽聽你這掌門符令是那裡來的?你居然真的自以為是華山派掌門人丁?大爺沒工夫和你磨菇,失陪了。”說完,迅快轉身,雙足一頓,縱身掠起,他早有準備,轉身頓足,都極為快速,你如果等他說完話,才發現他逃走,那就會比他落後一步,再也追不上他了。
但丁少秋武功勝他何止十倍?聞汝賢身形才動,他已經像一縷輕煙,悄無聲息的攔在前面。聞汝賢縱身掠起,瞥見前面似有一條人影攔住去路,等到逼近,才看清這攔住自己去路的竟會是姓季的小子,心頭一慌,立即一個急轉,身形一弓,朝前竄出。
他這一有轉,就是朝東首掠去,但堪堪一個起落,掠出三丈來遠,正待直起身來,這一抬頭,發現丁少秋依然站在前面,以逸待勞,等著自己,心頭又驚又急,暗道:“這小子是人是鬼?那有這般快速的身法?”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聞汝賢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自己只作不見,依然筆直貼地平掠過去,足尖在地上用力一點,加強速度,左手緊握右手,緊緊捧住劍柄,劍先人後,化作一條匹練,猛向丁少秋胸腹衝撞過去。
長劍堪堪刺到丁少秋身前,丁少秋左手一探,就把他刺來長劍用三個指頭撮住劍尖,同時輕輕一頓,聞汝賢但覺全身驟然一麻,雙腳一軟,身不由主撲的跪到地上。丁少秋三個指頭撮著劍尖,隨手一抬,劍柄撲的一聲擊在他的「氣海穴」上。
聞汝賢大叫一聲,一個人不禁起了一陣簌簌顫抖,嘶聲道:“小子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丁少秋凜然道:“聞汝賢,我以掌門人身分,先追回你的武功,再按門規處置。”話聲一落,回頭叫道:“聞汝清。”
聞汝清懾於丁少秋的氣勢,不覺躬身道:“弟子在。”
丁少秋左手一抬,把長劍擲到地上,右手取出紫金符令,託在掌心,沉聲喝道:“本派逆徒聞汝賢,欺師滅祖,忤逆犯上,毒害二位師叔、殺害親叔,禽獸不如,罪無可恕,按本派律條,應予處死,永遠逐出門牆,你給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