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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劍光乍閃,宛如靈蛇纏頸,朝他肩上削來。
丁少秋既已知道陰山老祖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出手一劍,當然要使最厲害的劍法。陰山老祖今晚當真陰溝裡翻船,他幾乎連拔劍都來不及,匆忙之間,吸氣後退出去尋丈來遠,駭異的道:“小子,你不是華山派的人,你會是崆峒乙清的傳人,這老不死還還沒有死?”
他陰山老祖一生傲視江湖,只有在四十年前敗在乙清老道長的劍下,當時不是逃得快,早就沒命了,因此認得出丁少秋使的正是「崆峒九劍」劍法。丁少秋一劍落空,冷然道:“你可是怕了?”
陰山老祖心頭縱然不無顧忌,但數十年積怨,和今晚丁少秋闖進來破壞他的好事,自是極為憤怒,雙目綠光暴盛,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厲笑道:“很好,小子,你就算是利息吧,祖師殺了你,再找乙清老賊算帳。”鏘的一聲掣劍在手,凌空作勢,長劍遙遙對著丁少秋刺了三下。
他雖然只是遙遙作勢,但丁少秋立時有了感覺,只覺三縷極細的陰寒之氣,已朝自己身前激射而來,勁力之強,宛如從強弩射出來的三支長箭。丁少秋長劍一圈,劍凝「乾天真氣」,把對方三縷陰寒劍氣一下化解無形。但就在丁少秋長劍堪堪圈出,陰山老祖忽然尖笑一聲,人如魅影,一下欺近過來,手中長劍一下幻出十七八支長劍,從四面八方密集刺到。
這一下來得突然,丁少秋長劍堪堪圈出,再待遇劍護身,已是不及,好個丁少秋,就在瞬息之間,把倚天劍迅交到左手,朗喝一聲,右手指處,揮出一道青朦朦的劍光,繞身而起,寒芒四射,森寒劍鋒,比方才陰山老祖從劍上逼出來的三縷陰寒之氣,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聽一陣嗤嗤輕響,青光閃處,把陰山老祖十七八支劍影削得片片墮地。
陰山老祖眼看自己一支長劍被對方寸寸截斷,心頭又驚又怒,左手拍出一記掌風,雙足一點,縱身穿窗而出。丁少秋早已存下為世除害的決心,豈會容你穿窗逃走,口中大喝一聲:“老淫賊,你還往那裡逃?”右手一抬,青霓劍脫手飛出,朝陰山老祖背後激射過去。
陰山老祖幾十年來,從未有今晚這般狼狽的,不但長劍被人家削斷,而且還要穿窗逃走,他堪堪穿出視窗,陡覺身後有一道劍光銜尾追來。他簡直弄不懂方才丁少秋倚天劍明明已經施展不開,何以還會有一道寒氣濃重的青光,破了自己劍招?這道劍光居然還能脫手飛出,難道這小子練成了以氣馭劍之術?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劍光一閃,一聲慘叫聲起,從半空灑下一片血雨,陰山老祖聞人希被攔腰斬成兩截,這也是老淫魔作惡多端的報應。
※※※※※※※※※※※※※※※※※※※※※※※※※※※※※※※※※※※※※※丁少秋將劍撿起,擦拭乾淨,然後返身入屋,緩緩朝榻前走去,姬青萍、池秋鳳兩人只著褻衣,被老賊緊緊縛住手腳,「大」字形仰臥在榻上。這兩副上帝的傑作,宛如兩個白玉雕刻的藝術精品,峰巒畢露,晶瑩細膩,光致無暇,直把血氣方剛的丁少秋看得面紅耳赤,血脈憤張。
他不敢多看,但又不能不看,縛住她們雙手、雙腳、和腰、股間的繩索,不但堅紉無比而且因時間較久,又有過掙扎才會深陷肉中,除了只能用手解結,無法用劍把它挑斷。當下只好耐著心從她們由頸及肩、腰、股、手腳,把一個又一個的死結慢慢解開。
替這個解好了,又要命解另一個,這真是既香豔,又刺激的苦差使,等到兩人馬上的繩索都解開了,丁少秋已經滿頭大汗,汗流浹背,站起身,用手背拭了把額頭汗水,長長吁了口氣。再從臥榻邊上,找到兩位姑娘的衣衫,替她們放到身邊,然後拉過一條薄被,蓋到她們身上,才伸手在兩人身上拍了倆掌,解開她們被閉的經穴。兩位姑娘嚶嚀一聲,同時張開眼來。
丁少秋忙道:“不可動,等我出去之後,趕快穿好衣衫再說。”說完,急忙從視窗穿了出去。
他剛剛穿窗而出,只葉兩位姑娘在屋中忽然驚叫起來,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敢情她們一下掀開薄被,發現自己全身幾乎赤裸,才尖叫出聲的。一陣工夫,兩位姑娘結束停當,雙雙從視窗躍了出來,看到丁少秋站在窗外,兩人都脹紅了臉,目含淚水,異口同聲的叫了聲:“丁大哥”底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不約而同的撲入丁少秋懷裡,嚶嚶哭泣起來。
丁少秋情不自禁張開雙臂,攬著兩人香肩,柔聲道:“你們快別哭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姬青萍抬起頭,問道:“是大哥趕來救我們的?那該死的老賊呢?”
丁少秋道:“被我斬成兩截。”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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