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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的一聲,立時把鴆面老婦襲來的杖頭——鴆頭削去一半。黃衫老人和鴆面老婦幾十年夫妻,自然心意相通。一生之中,不知有多少次遇上強敵,聯手出擊,此時乍見鴆面老婦出手,已知鴆面老婦的心意,這年輕人身手如此之高,決不能留他。一念及此,下壓的藤杖突然往上一挑,划起一道弧形像流星一般朝丁少秋攔腰掃一來。
這一杖是配合鴆面老婦的偷襲,才出手的,志在一擊克敵,自然使上了十成力道。那知丁少秋手法之快,劍勢後發先至,幾乎還在鴆面老婦前面,迎著鴆杖,一下削去了半個鴆頭,左手劍鞘一撥,又是「嗒」的一聲,把黃衫老人的杖勢朝左撥出。
三人各自後退了半步,鴆面老婦發現鴆頭杖上的鴆頭已被削去了一半,這一氣非同小可,口中發出尖厲的喝聲:“小子,你仗著利劍,削斷老婆子鴆頭杖,老婆子要你拿命來賠。”手中鴆頭杖突然一緊,唰唰唰,宛如烏翻海,眨眼之間,漾起十七八條杖影,張牙舞爪,朝丁少秋凌空撲攫而來,氣勢極為駭人。
丁少秋嗔目喝道:“老婆婆,你是上了年紀的人,方才出手偷襲在下,才會被我削去一截杖頭,要怪也應該怪你自己,但你一開口就說拿命來賠,可見你平日就是個窮兇極惡之人,那就休怪季某不客氣了。”倚天劍隨著話聲,振臂一劍,朝杖影橫掃過去。
黃衫老人眼看老伴發動攻勢,也立即揮起藤杖,朝丁少秋夾擊過來。他們幾十年的默契,兩支杖配合精妙,一攻一守,截長補短,可說極攻守之能事,使人找不到一絲空隙。但兩人也已看出了少秋手上的倚天劍劍鋒森冷耀目,是一柄削鐵利器,因此雖是全力搶攻,但再也不肯和他長劍接觸,此攻彼守,此退彼進,以快打快,全以招式變化取勝。
就在三人劍杖揮起一重重劍光杖影之際,丁少秋耳邊就聽何香雲以「傳音入密」的話聲:“少秋,北峽二老平日除了剛愎自用,並無惡跡,你和他們動手,不可使他們太難堪,以免各走極端。”
要知丁少秋練成「護華劍法」,可說是武林中最快的劍法,「崆峒九劍」是劍法中最具威力的劍術,再加「避劍身法」忽左忽右,飄忽不定,使人不可捉摸,因此任憑黃衫老人、鴆面老婦雙杖聯擊,綿密無間,還是對他並未構成威脅,相反的他們擊出的杖勢,只是順著丁少秋身側劈下,不時的落空。
轉眼工夫,已經打了五六十招,丁少秋不耐的道:“二位打了這些時候,應該知道了,再不住手,休怪在下兵刃無眼,傷了二位。”
黃衫老人和鴆面老婦奮力搶攻,依然無法佔得上風,他們不知是丁少秋聽了何香雲「傳音入密」劍下已經留了情,認為丁少秋一味的閃避,沒有還擊,乃是漸漸出現敗象,自是不肯在這即將得手的時候罷手。鴆面老婦呷呷尖笑道:“小子,你有多少能耐,只管使出來,老婆子會叫你死而無怨”接著尖叫道:“老頭子,加緊些,宰了這個狂妄小子。”
丁少秋聽得大怒,朗笑一聲道:“好不知死活的老虔婆,季某就要你識得厲害。”
倚天劍突然向天一振,沒有人看清他這一招是如何出手的?但見剎那之間劍光紛披,青氣暴漲,每個人都可以聽到清晰的九聲「嗒」「嗒」輕響,宛如削瓜切菜一般,把鴆面老婦手中一支純鋼鴆頭杖截成六段,黃衫老人的藤杖截成五段,他這一招之中,等於發了九劍,兩人手中各自剩了尺許長一截。這下直把黃衫老人和鴆面老婦看得臉色煞白,怔立當場,半晌說不出話來。
黃衫老人雙眼望著丁少秋,問道:“年輕人,劍法果然了不起,你是華山門下?”
丁少秋頷首道:“季某忝掌華山門戶。”
“哈哈。”黃衫老人仰首大笑道:“好、好,看來咱們北峽山早就不該開門收徒了。”轉身欲走,一面朝鴆面老婦道:“咱們技不如人,還不走嗎?”
鴆面老婦沉哼道:“年輕人,你給我記著,除非咱們兩個老骨頭老死在北峽山,否則咱們總會有見面的一天。”
丁少秋聽得劍眉一挑,喝道:“二位請留步。”
黃衫老人回頭道:“你還有什麼事?”
了少秋右手喀的一聲返劍入匣,凜然道:“在下希二位回去之後,把今天這場是非,從頭到尾仔細想想,於理甚明,就說方才吧,在下隱忍著和二位周旋了五六十招,希望二位知難收手,那知”
鴆面老婦怒聲道:“你說完了沒有?老婆子不想聽你教訓。”
丁少秋被她激得大怒,朗笑道:“在下這是教訓嗎?好,季某不妨明白的說,憑你們二人,其實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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