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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鳳姑是因為和兄嫂不合,負氣投到天南莊來的,何香雲這番話正好刺中她隱痛,心頭怒極,厲喝一聲:“賤婢看劍。”不待對方說完,抖手一劍,閃電般刺出。
何香雲口中雖在數落,但她一雙靈活的眼珠,卻一直在凝注對方動靜,這時眼看言風姑一劍刺來,喝了聲:“來得好。”長劍一格,叮的一聲把對方刺來劍勢撥開,順勢一記「拔草尋蛇」,劍光一閃,刺向對方小腹。
言鳳姑身隨劍走,一個輕盈轉身,避招發招,劍尖已經削向何香雲左肩。何香雲劍勢上揚,又是叮的一聲格開對方長劍,兩人各自被震得後退了一步。這一連幾劍,雙方都隊快打快,誰都想速戰速決,以最快時間解決對方,因此兩人一退即上,手中長劍再接再厲,攻勢更見凌厲。
護花門的人,練的是一套「青衣劍法」,脫胎華山「太白劍法」,但另有其精到之處,看去輕靈快捷,實則辛辣無比。辰州言門劍法,劍走陽剛,在各大門派之外,獨樹一幟,屹立湘西數百年,也有它的獨特之處。這一戰,一個是護花門的總管護法,一個是言門女將,練劍數十年,這番在各大門派群雄之前,第一場決戰,誰都想贏得頭籌,是以各出奇招,愈戰愈急,但見兩條人影,此進彼退,兔起鶻落,劍光繚繞,不時發出劍劍撞擊之聲。
轉眼工夫,已打出四五十招,依然銖錙悉稱,難分勝負,激戰中,突聽言鳳姑冷笑一聲,左掌揚處,色如硃砂,乘隙朝何香雲肩頭劈去。何香雲的左掌也早已提聚十分功力,見狀忙一揮,一道色呈暗紅,熾烈似火的掌風,就如黃河天來,疾捲過去。
但聽砰然一聲,接著又是一聲低沉的悶哼,同時響起。那稍早的一聲「砰」,是言鳳姑的「硃砂掌」一下擊中何香雲左肩,把何香雲打得震退了三步之後,雙腳一軟,頹然朝地上跌坐下去。稍後那一聲低沉的悶哼,卻發自言鳳姑的口中,她掌勢甫發,沒想到一道熾熱如同烈火的掌風,已襲上身子,悶哼一聲,往後就倒。
這一倒下,但見她一頭白頭髮,立即像鍛成了灰燼,連她一身青布衣衫,也遇風成灰,一個人也好似縮小了許多,全身血肉全被「鑠金掌」烤乾,變成了枯焦的木炭一般。任香雪雙手抱起雙目緊閉,臉紅如同塗朱的何香雲,口中急急叫道:“香雲,香雲,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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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風手揮拂塵,飄然走出,朝白鶴門掌門人松陽子打了個稽首道:“松陽道兄請了,貧道想和道兄說幾句話。”
松陽子聞言走上幾步,稽首道:“道兄有何見教,但請直言。”
常清風笑了笑道:“貧道想和道兄討教幾招,以定勝負?”
松雲子站在師兄身後,介面道:“你要動手,貧道奉陪”
常清風詭異一笑道:“貧道話還沒有說完。”
松陽子道:“道兄請說。”
常清風道:“貧道之意,由貧道向道兄討教,以定勝負,如果道兄勝了,貧道立即率同敝觀弟子退出武功山,假如貧道獲勝,也請道兄率同貴門弟子,退出這場糾紛,不知道兄”
“不。”松陽子不待他說下去,口中堅決的吐出一個「不」字,然後臉色一正,說道:“道兄主持貴觀,原在嶽麓,此處乃是武功山武德堂,道兄憑藉天南莊勢力,鵲巢鴆佔,理該退出武功山去。敝門聯合江南武林同道,對抗白蓮教餘孽,成立江南武林聯合會,會合各大門派,討伐妖邪,貧道忝為一門之主,也忝為此行的主人之一,豈能輕言退出,倒是道兄如非白蓮教餘孽,依貧道相勸,還是及早退出的好,貧道良言盡此。”
他這番話義正詞嚴,聽得常清風心裡暗暗怒惱,但卻大笑一聲,點著頭道:“好、好,道兄既然不肯退出,咱們就只有放手一搏了。”話聲出口,左手拂塵突然朝松陽子迎面拂來,
松雲子看得勃然大怒,長劍一撩,從側面閃出,喝道:“常清風,憑你還不配和我大師兄動手。”
常清風大笑道:“松雲子,憑你配和貧道動手嗎?”兩人說話之時,已經雙劍疾發,各自搶攻了兩招。
松雲子是白鶴的第二高手,劍、掌齊施,攻勢十分凌厲。常清風左拂右劍,拂守劍攻,招式話異,絲毫不讓。瞬息之間,已打了二十幾個照面。松雲子本來凌厲的攻勢,居然漸見鬆懈,常清風抬手一劍當胸刺去,松雲子勉強封格出去,還是被刺中左肩,雙腳忽然一軟,跌倒下去。常清風跟上一步,正待舉劍刺下。
松陽子睹狀大驚,急忙抽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