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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劉婆婆右手拄著鐵鴆杖,朝矮財神逼去,口中怒喝道:“拜天賜,你接我老婆子几杖,看看到底誰是重則喪生,輕則毀了一世英名。”喝聲中,右手鐵鴆杖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已跟著飛撲而起,宛如巨鷹凌空,杖挾雷霆萬鈞之勢,朝拜天賜當頭劈落。
這一杖和那天對丁少秋使的是同一招「烏雲蓋頂」,但氣勢卻完全不同了。那天她沒有全力使出,自是杖下留了情,但這回她怒惱拜天賜出言不遜,是以在第一招上,就要給他一些顏色瞧瞧,杖上自然要用上十成力道。
但聽呼的一聲,杖風嘶嘯,杖上方圓之內,全都可以感到有一股無形壓力,自頭頂直壓下來,令人有一種窒息之感。她說打就打,出手如此凌厲,矮財神拜天賜身為花字門副總監,這一招豈肯躲閃?但若是硬接,別說他赤手空拳,就是有兵刃在手,硬接的結果,也會兩敗俱傷。
好個矮財神,他直等鴆杖落到頭頂只有三尺光景,忽然身形一矮,不退反進,像滾肉球一般朝鐵鴆杖下欺入,口中才發出破鑼般一聲大笑道:“你也接拜某一記雙掌試試。”雙手突從胸前推出。
鐵鴆婆沒想他會不向旁躍,反而使出險招來,此時身形將落未落,連躲閃都已來不及,只得右腕用力,藉著鐵鴆杖下落之勢,身子忽然朝上翹起,才算躲開矮財神推出的雙掌。這時她的鐵鴆杖已經篤的一聲落到地上,劉婆婆豈肯甘休,鴆杖落地,她右手握杖,也有了著落,身形由上而下,疾然翻落,像蕩了一個鞦韆,雙腳乘機猛向拜天賜背後蹬到。
這回拜天賜好像來不及閃避,但聽砰的一聲,不但蹬個正著,而且把拜天賜一個人像踢皮球一般踢得朝上飛起三丈來高。拜天賜可真像一個肉球,他雙手抱頭,整個人彎曲成一團,滴溜溜在空中轉動。這時鐵鴆婆也剛剛落到地上。
不,他在落下兩丈光景,和鐵鴆婆頭頂還有一丈距離之際,突然腰骨一聳,雙手雙腳往下散開,一個人就像蜘蛛一般,雙手五指箕張,朝下攫來。鐵鴆婆聽到頭頂上急速下落的風聲,心頭不禁暗暗驚駭,忖道:“這人被自己雙腳蹬中,難道會毫不在乎?”心念一動,人已迅速後退一步,右手放開鐵杖,雙掌翻起,朝上拍去。但聽接連響起四聲拍拍沉響,人影倏然分開。
原來拜天賜這一記背脊上弓,雙手化爪,和鐵鴆婆雙掌接實,就在雙方四手接實之際,他雙腳也連環踢到,差幸鐵鴆婆見多識廣,接下他雙爪之後,兩手再次閃電般拍出,接住了他踢來的雙腳。拜天賜一個筋斗往後飛開,鐵鴆婆也被震得後退了兩步。兩人這幾招不但快速已極,也打得精彩絕倫,直看得雙方的人目不暇接,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拜天賜落到地上,又發出一聲破鑼般的大笑,說道:“兄弟久聞江湖上人稱你鐵鴆婆,原來也不過如此。”
鐵鴆婆怒聲道:“你也不見得如何高明,不信,是否要再試我老婆子几杖?”
丁少秋劍眉一軒,點足飛落鐵鴆婆面前道:“劉婆婆,讓我來會會這姓拜的。”他話聲未落,突聽有人叫了聲:“大哥。”一條藍影急步朝丁少秋奔了過來,那是花字門主。
丁少秋眼看叫自己「大哥」的竟是花字門主,不覺微微一怔,抱拳道:“門主”
花字門主笑道:“大哥,你怎麼連我聲音也聽不出來了?”說話之時,急忙舉手從臉上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接著笑道:“小弟是李飛虹呀。”
他下轎之後,就和護花門主答話,後來又只顧看拜天賜和鐵鴆婆動手,因為不知道大哥會在護花門裡,沒加註意,何況護花門的人身上都穿著青色衣衫,不是一個個的細看,也不易找得出來,這回若非丁少秋越眾而出,他還認不出大哥來。
丁少秋不覺奇道:“賢弟怎麼當上花字門主?”
李飛虹道:“說來話可長呢,哦,大哥見到伯母了嗎?”
丁少秋也笑著道:“愚兄此行,說來不短呢,哦,賢弟,來,我給你引見,這位就是家母。”接著又朝護花門主道:“他是孩兒的結義兄弟李飛虹。”
李飛虹朝護花門主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小侄見過伯母,小侄事前不知,以致敝門的人有不敬之處,還望伯母多多見諒。”
護花門主含笑道:“門主好說,此事原是誤會而起,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說過也就算了。”
逢天遊也走過來拱手道:“兄弟早在三年前,就敗在丁少俠劍下,而且輸得心服口服,原來丁少俠竟會是門主的令郎,真是令人羨慕得很。”
劉婆婆走上來道:“大家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