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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三、四人得其真傳,卻也尚無人能有他三成功力,更沒有人是帶藝投師的,那人一掌使出,實力遠超石漸弟子,難不成難不成石漸的獨門功夫還有外傳不成?
「先父三年前已逝。」
見邵雪芊神色苦惱,似在思索那黑衣人身分,甚至沒顧到段翎的問話,姬夢盈雖還有些怯生生的,卻仍接下了話題,「大哥在外求學,不然棲蘭山莊也不會這麼容易遭殃:不過那人身形與三叔不同,前輩也知道三叔那模樣,絕不是旁人能假扮的」
「何況」
才剛跟段翎說上話,便覺母親瞪向自己的目光凌厲,顯然極不希望自己與此人有任何接觸,姬夢盈聳了聳肩,臉上浮起一絲苦笑,邵雪芊似也發現,就算他出手壓抑自己體內內傷,只是拔除金龍刺的交換條件,但救了自己母女性命,卻是實實在在的恩情,江湖中人恩怨分明,再怎麼說也不該無禮以對,是以也無話可說,只是目光中仍難耐怒火,聽著姬夢盈接了話。
「何況三叔父這段日子到關外去了,說是個老朋友有請,與二叔結伴快到嘉裕關才分手,除非他背生雙翅,否則怎麼也趕不回來,此事人盡皆知,而且而且來攻的那些人裡頭,沒有一個人與三叔一般身形,照說三叔絕不可能與此事有關的」
姬夢盈想了想也覺頭痛,「洪濤無盡」屬內家功夫,專攻霸悍一道,乃正道功夫中的異種,有多麼難練她也知道,偏偏從母親身上的傷勢看來,對方頗得此功真傳,有這份本領的絕非石漸弟子之屬,究竟是什麼人竟有如此造詣,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遠出在外,人盡皆知啊」
聽著姬夢盈說話,垂著頭的段翎嘴角浮起一絲詭笑,低聲的幾個字從口中吐出。好半晌他才抬起頭來,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兩母女,「也就是說現在完全沒有人能護著你們母女倆羅?」
「你你這惡賊若有邪心,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得遂所願!」
與段翎目光一觸,邵雪芊不由打了個寒顫,激動中體內一股熱流湧上,暖呼呼地走遍周身,只摟緊了女兒不敢放手。
想到此人終究是淫賊一輩,邵雪芊心下寒意更甚。現在自己母女倆都無力動手,若此人真起淫念,自己便拚了命怕也護不住女兒,只是面對此人,終不能稍有示弱,雖說死後方知命重,從生死之間走了過來,實在不希望再白白拋卻這條性命,但若事到無奈,恐怕也只能一死全節。
「娘」
聽母親這麼說,姬夢盈也嚇了一跳,不過他盯向自己母女的眼神,還真有些嚇人,光感覺邵雪芊周身發熱,似被此人目光刺得激動無比,連她都不由覺得害怕,心下不由瞭然,這人看來還真是個淫賊,光是目光都如此可怕,嚇得姬夢盈身子都不由縮了縮。從落崖被救之後,姬夢盈頭一回感覺到,當年自己長輩用金龍刺對付他,還將此人擊落崖下,或許真沒有弄錯。「邪心是有的,不過不用你倆幫忙,我也得償所願了,畢竟已有人先做。」
見邵雪芊激動得滿臉紅霞,憤怒的目光中有一絲掩也掩不住的懼意,還夾帶了另一絲他極想看到的動搖,段翎淡淡一笑,「當年把我打下崖的一票人物,自個兒鬧起了內鬨,對我來說這戲已經夠好看了。」
「你」
聽段翎語帶嘲弄,邵雪芊氣火交加,卻是無話可駁。這「洪濤無盡」的掌勢,還牢牢刻在體內,即便石漸人在關外,並非來攻之人,也絕脫離不了關係,這內鬨之說怎也無法推翻。
不過氣怒之間,邵雪芊心下卻有一絲安慰、一絲疑惑,安慰的是看來自己母女倆短時內不用擔心這淫賊的邪惡想法,疑惑的卻是這淫賊怎改了性子?照說自己雖近四旬,容貌仍美,還帶幾分成熟風韻,女兒更是一等一的美女,總不成此人在崖底十餘年,修心養性到對女人沒了興趣?
「不過若能在你們旁邊看戲,說不定順便還推波助灛一番,可更是有趣,我倒滿想看看,正道中人自相殘殺的時候,會不會跟對付邪道人物時一樣,不用管什麼江湖規矩,想一起上就一起上?石漸向以智謀自矜,我倒是很想看看,這「洪濤無盡」之事,他會怎麼解釋?」
段翎嘿嘿一笑,準備看好戲的模樣看得邵雪芋心下生火,偏偏此言一針見血,一時間真無話可說。「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下意識地離了他更遠一些,幾已可感覺到洞外山風夜露之寒,若非體內熱氣充盈,顯然「洪濤無盡」的掌勢與他灌注進來的功力還在爭鬥未歇,邵雪芊還真有些抵受不住。
她嘴上仍硬,眼睛卻不敢跟段翎含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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