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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盈連忙安撫於她,邵雪芊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她也看得出楊柔依為何如此震撼,其實從先前將她從全極中的虎視耽耽中拉出來,邵雪芊便察覺,姬平意雖努力安撫,可楊柔依的臉色卻是一日白過一日,無論何時總是淚眼盈盈,卻不肯開口,也不知在心中掙扎著什麼。
邵雪芊雖有心安慰,但她若不肯開口,邵雪芊也真沒辦法解開她心頭之結,更何況自己的事也多著呢!
偏偏就在這等時候,又傳來了這種訊息。
此時此刻,除了怡心園、棲蘭山莊外,就只有影劍門有這個可能去突襲遠雄堡,而怡心園的石漸用掌而非劍,棲蘭山莊的人又都留在怡心園內,要用劍對付樸鍾瑞,也只有影劍門有這個實力。
解明嫣等眾人都看得出這點,自然知道楊柔依只是臉色發白,而沒有當場崩潰,已是很難為了她,偏偏金賢宇扶棺回來,除了石漸外就是找楊柔依的麻煩,想到大敵當前,遠雄堡這批人還只會對小姑娘發狠,連解明嫣也不由喟然長嘆起來。
「見過諸位,不知石三爺可在?」
跟著姬平意身後走了進來,一身麻衣、神色嚴峻的金賢宇連一眼都不看向正咬著唇、忍著淚水不流下來的楊柔依,見石漸不在廳內,他圃圃作了個四方揖,言語間竟有前所未見的禮貌,讓深知他向來行止的邵雪芊瞪大了眼,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不過仔細看金賢宇神情,扳著臉的他見石漸不在位上,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在表情上沒^有展現出來,但不知怎麼著,光看到他的臉,邵雪芊便有種感覺:金賢宇似乎也還不想這麼快就面對石漸。
本該放心的她心下卻不由更驚,這段日子遠雄堡連遭重創,無論石漸又或楊柔依,都是金賢宇等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去之而後快,石漸武功極高,至少在目前金賢宇還沒有把握對付,若他還想對遠雄堡上下交代,豈有不對上楊柔依之理?看來接下來自己的麻煩就到手了。
「自全堡主亡故後,石三爺心傷兄弟之歿,現正閉關之中,除了石夫人外,旁人可見不到他,」
見解明嫣嬌軀一震,面上神色頗有猶疑,眾人也知她的顧慮所在,畢竟全極中是死在石漸手下,雖說他也是心痛神傷,閉關至今不願出面,但對遠雄堡上下而言,他仍是殺害堡主的仇人,披麻帶孝的金賢宇一進來就找石漸,豈有好事?吳羽連忙開口代問:「不知金賢侄何事尋他?」
「我等護師父靈柩回遠雄堡途中,被影劍門的賊子追上,師兄不幸被害,現在遠雄堡一應事務全由賢宇代理。」
聽吳羽賢侄賢侄的叫,足足把自己貶低了一輩,換了以往金賢宇早要負氣動手,現在卻是不同,雖仍心下有氣,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責任非輕,絕不能因著一時之氣壞了大局。
「當日石爺對先師動手,理由之一便是與影劍門勾連,現在師父屍骨未寒,影劍門已殺上本堡,顯見這理由子虛烏有,賢宇忝掌本堡,不能容本堡清譽被汙,特來請石爺給個交代。」
聽金賢宇言語雖是有禮,神態也不像以往的衝動張狂,但就因如此,平靜的語氣中格外顯得冷峻嚴厲,刀劍之氣彷若在嘴裡咬碎了再吐出來,迫得解明嫣嬌軀一搖,似是不堪如此語氣侵迫,偏偏金賢宇此言在理,就連吳羽也是難駁。
他對著邵雪芊微不可見地聳了聳肩,看得後者微微搖頭,知道自己是幫不了解明嫣,現在也只能請石漸提前出關,看看能否解決此事?
「這不是明嫣不信賢侄言語,但茲事體大,相公當日清理門戶,心中痛楚異常,到現在仍閉關靜室,不願出面,明嫣實不願在他心情改觀之前打擾他,」
咬了咬牙,解明嫣深揖一禮,「樸賢侄身亡之事事關重大,不知可否請金賢侄詳加說明,明嫣心下也好有個底子」
「這是自然」
聽金賢宇竟沒有胡攪蠻纏,客觀冷靜地將當日之事娓娓道來,解明嫣表面傾聽,心下卻是更寒。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便接下了遠雄堡堡主之位,金賢宇的性情也不可能改變得這麼快,但現在的他卻是毫不拖泥帶水地說明當日之事,除非他真轉了性,否則就是對石漸憎恨已深,因為恨意已深進了骨子裡,所以不需要在表面上特意展現出來,這等怨毒之意,讓江湖經驗比之金賢宇只多不少的解明嫣,也不由暗地裡打了個寒噤,光平靜撐著聽他說完就很困難了。
「不知在下可否看看令師兄遺體?」
聽金賢宇將古廟中發生的事情說完,話語裡刻意針對那黑衣人所使是楊梃嫡傳劍法這一點,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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