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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挽回一條性命。自此江湖中人再不稱她白衣觀音,而是血衣觀音,其名到處就連向來桀騖不馴的武林人也不敢稍犯威名,十多年來聲名不墜。
聽到君山派竟找了如此強援,那笠帽深垂,讓人完全看不到面上容色的青衣人擱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動,顯是想到了什麼,卻是不動聲色,只看著那桌的人繼續對那女子諛言如潮。
似是感應到了那人的目光,那女子美目一瞥,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可那人卻無絲毫反應,笠帽遮掩之下,也不知他是不還在看著這邊,又或只是閉目養神:只是時雖入冬,除非身負高深內功造詣,否則人人皆是一身重衣,但像他這般連臉都遮得密密實實,一點不肯透風者,仍是少有。
眾人進來時本就對此人不由側目,如今飯棻未上,一時無語間,見小師妹瞪了過去,老等不到大師兄回來的眾人原本就有些無聊,有了地方出氣的一些新進弟子便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偏偏就在此時,掌櫃雖前來送上飯食,另一邊卻有人將個食盒交到那青衣人面前,顯然掌櫃一邊準備自己點的餐,一邊也不忘了給那人打理,在本門近處已受人服侍慣的那女子臉上不由有些不悅。看她臉色一變,幾個年輕弟子如斯響應,打了個眼色已圍到了那青衣人四周。
「這位兄臺,此處乃本門側近,看兄臺也像個武林人物,不知可不給君山派幾分薄面?說明一下來意又或請出示真面目,交代一下來意。」
見師弟們已圍了過去,個個手按劍柄,一個稍稍年長的第子看情況不對,連忙站了起來,語氣溫和間令師弟們一時不敢妄動,只聽居長者先禮後兵。
「非是在下無禮,只是本門將過強敵,數日之後便是武決,此間暫屬嫌疑之地,在下嶽敏宸身居君山派三徒,不敢不多所小心,還請兄臺包涵。」
「在下吳羽,來此為尋貴派一位姬平意姬少俠,有棲蘭山莊之事通知,還請通融上報。」
見君山派眾人手按劍柄,躍躍欲試,生怕受到牽連,早躲到了一旁的眾人本還以為君山派失了管教,門下眾人竟這般欲無事生事,但聽嶽敏宸言語之間仍不失了名門正派的禮數,才知事出有因。若非強敵當前,想必君山派也不必去找雲深閣相助,更不會顯得如此小題大作。
只這吳羽雖言語溫和,但江湖中人雖喜直截了當,口蜜腹劍之人亦所在多有,何況矇頭覆臉、見不得光之輩無論在哪兒,都使人不願正視,此人如此模樣,確實令人想不起敵對之意都難。
「這」
本來也只是先禮後兵,畢竟這回君山派要面對的幾個黑道門派,雖遠不若當年強攻雲深閣的聯盟勢強,但人多勢眾,也不是好惹的,君山派眾人出門在外,都不由加了幾分小心。
見此人矇頭蓋臉,本就難免敵意,嶽敏宸之所以出言,也不過是為了避免仗勢凌人之譏,卻沒想到來人一開口便是這絕大題目,一時間眾人也不好出手了,大夥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若只是尋常小事,以嶽敏宸身為君山派夫明軒第三門徒,在君山派中也算領頭人物的身份,也就自行處置了:可來人要找的卻是君山派的大師兄姬平意,有關的還是姬平意的家門之事。
棲蘭山莊被滅的訊息早已傳了出來,若非君山派強敵當前,這等要緊時刻姬平意無法分身,早該回棲蘭山莊找尋仇敵的蛛絲馬跡了。不說姬平意最厭旁人越俎代庖,管他的私事,光只棲蘭山莊之事牽涉之大,嶽敏宸還真不敢妄為。「大師兄有事外出,若兄臺有事,還請暫待如何?」
話才出口,嶽敏宸便覺不對,明明自己對此人頭戴笠帽、垂掩面目的行為不甚喜歡,想來這般藏頭露尾的人物也不是什麼好貨,何況吳羽之名從不見聞江湖,若說是敵人先行派出的探子,藉這名義想打入君山派中也非不可能。
但他聲音舉動太過平穩篤定,沉著的將四周的氣氛也影響了,讓人情緒難起,連處事都平穩下來,一點都不願意妄動干戈,難不成這是什麼奇門邪法?
暗中運功行遍周身,確定自己沒受到什麼邪門武功的影響,嶽敏宸戒心卻只更重。這回的對手人多勢眾,雖說龍蛇混雜,間中難免也有「這邪門左道的高明人物,若這人真是敵方的探子,隨隨便便就讓他見到大師兄,若他不只是探子還是殺手刺客,暴起傷了大師兄,豈不正好遭了對手一個重重的下馬威?
嶽敏宸微微退身,表面上沒擺出動手的架式,實則卻不敢輕忽,雙目牢牢盯著那青衣人,罩定周身卻是不敢妄動,只在心中考慮著該當如何是好。
只是他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