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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到她腳上去,還是因為霓裳子一擊不中,便馬上變招的緣故。
感覺到足尖處勁力變幻莫測,那雲袖竟化拂為卷,顯是想纏住自己雙是,到時候若向外一送,剛好把自己送下臺去,又或是讓這水袖纏緊自己雙是,迫得自己難展身形,輕靈翔動的劍法難竟全功,與她相鬥下勝算便微。
只是高手相爭便在頃刻之間,避過了胸腹要害受襲,爭到了這片刻,祝語涵運功雙是,在襲來的水袖上一點,整個人便飄飛向上,輕輕巧巧地落到擂臺上頭。
這幾招兔起鵲落,飛快漂亮已極,加上兩女均是天姿國色,分開之後便不進招,只凝立臺上就好像方才那幾招交手不存在那樣,眾人哪曾看得如此精彩的過招?竟情不自禁地叫好起來。
趁著祝語涵退開的時刻立起身子,調勻胸中亂成一團的呼吸,霓裳子表面鎮定,背心卻已被冷汗溼透。方才那布索的手法,乃是她所修「天羅三變」的絕學,那天羅絲系在苗疆求來的蠱絲,本身雖已煉得再無半絲毒性,卻是刀劍難傷、堅韌至極,加上天羅絲細到肉眼難辨,霓裳子以往此招出手,無不手到擒來,哪裡想得到今日卻被看穿?若非她還有這柔軟無比的救命絕招,只要方才弓身時慢得半晌,或柔軟度稍差,被祝語涵這一劍穿心,便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
只是驚心之下,霓裳子疑惑愈增。祝語涵看穿自己的手段,或許還可說是雲深閣傳人目光高明,但祝語涵避過自己反攻的迅疾反應,臨急加速、一點一躍之間的力道拿捏之精準,卻非身經百戰、臨敵經驗豐富的好手莫辦,除非雲深閣平時授徒就是幾近實戰的生死相拼,否則她一個新出道者怎會有這般迅捷的反應?
難不成此女不是祝語涵,而是其他不知名的俠女?
暗自啐了一口,霓裳子暗罵自己亂想。若只是尋常女子或許還能找人假扮,但對手卻是個不輸自己的高手,君山派臨急之下,如何有這閒情逸致玩扮裝遊戲?
這扮裝又是所為何來?
殊不知霓裳子暗自驚疑的當兒,祝語涵也是心下著慌。她雖是不齒此女為人,是以下手間用上全力,心下卻難免對這以色相事人、以採補練功的女子有所輕視,不然也不會全力出手,全然忘卻要留下一分力道調節自己元功,以利不時之需的要點,結果剛剛那一下險些就著了道兒,現在雖看似無事,芳心卻也跳得好快,好不容易才養好身子,她可不願隨隨便便又傷上一下。
看似隨意地向後纖手輕揮,像是要君山派的人別太過擔心,祝語涵冷目盯向霓裳子,目中輕蔑之意蕩然無存,連不齒之心雖然難免,卻也消失了一半,早沒了一開始時的劍拔弩張,只是純然劍手相交時的謹慎與冷靜,那模樣看得霓裳子心下愈疑。
照說自己聲名不佳,武林正道俠女看到自己多是惡語相向,打得過自己的便招招取命,打不過自己的也不會有好臉色,加上方才招式往還間驚心動魄,彼此都差點丟了小命,照說祝語涵該是恨意愈升,恨不得馬上殺了自己。
可是現在從祝語涵的目光來看,雖說不齒之意仍然難免,情緒動搖卻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高手相爭之時的小心謹慎,這等修養、這等境界除非老於戰場的好手否則難臻,雲深閣這初出茅廬的俠女,未免也老練得太過分了吧?
櫻唇微綻,霓裳子雖是想問,話到嘴邊卻又閉上了口。與正道俠女談話,對方嘴裡可不會有什麼好話,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
第五章 初陣分曉
相對的兩女沒有動作,旁人也看得心驚膽跳,一時間場中靜到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別人不說,就連黑道聯盟眾人也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霓裳子向來以流雲飛袖著名,一雙水袖雖柔,但灌注功力之後,卻是可柔可剛,能鞭能劍、或槍或戟,變化多端處令人難以預料。
但方才霓裳子那暗中佈局的狠招,即便以一戒僧等人的眼光,在被祝語涵戳穿之前卻也無人發覺,端的是暗箭難防,即便以商月玄與她相交之久,也未曾知曉她有這般高明的隱藏絕招。
想想若換了自己在臺上與霓裳子相對,恐怕到死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聽方才祝語涵的長劍與那絲索相交之聲,這絲索雖是細到目不能見,卻著實堅韌,只要想想激戰之中,突然發覺自己手是或兵刃被纏縛住,一時動彈不得,高手相爭便是這瞬間,只怕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雖說每個江湖人或多或少都有獨門的絕招,平時絕不示人,乃是救命關頭時的壓箱底手段,但霓裳子這功力實在太過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