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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肯動手,不如袖手旁觀;若你仍打算打算助紂為虐,現在乾脆出手吧!」
「助紂為虐」四字一出口,簡若芸雖覺悽苦,心下卻不由得有絲意外的痛快,緩緩拔劍在手,竟主動向衛纖如邀戰。此時此刻她已豁出去了。
武林人便是如此,與其嘴上東拉西扯、比拚戰略心機,不若當真動手來得痛快;何況吳羽也已決定出手,不若來個乾淨俐落。
「哼。」
見兩人先後向自己邀戰,衛纖如輕聲一哼,輕吐一口氣,臉上面巾無風自落,令眾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原先吳羽面上傷痕累累已稱得上奇醜無比,除了姬夢盈早已習慣、韓彩蝶身心早被征服,簡若芸若不是要與他練劍以應對強敵,只怕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若不是他面上傷得如此,令人禁不住退避三舍,恐怕姬平意也不至於強敵方退,便起心將吳羽逐去棲蘭山莊。怕他權大欺主雖是一因,不想看到醜陋臉孔大概也是原因之一吧!
但衛纖如此刻面容卻比吳羽更加驚心動魄!
吳羽面上傷痕只在額上頰間,多是磨擦出來的傷痕;衛纖如臉上卻是兵刃之傷,甚至連眼皮、唇上都有傷勢。姬夢盈、韓彩蝶與簡若芸雖未曾眼見當日之戰,可即便衛纖如神色平淡,彷彿不把面上傷痕放在心上,但那般平靜神情配上處處傷痕,三女不由得心驚。
面上都已如此,身上只怕更恐怖。一場血戰能打到如此地步,當日登天階一戰之慘烈幾可心領神會,連簡若芸都不得不服,衛纖如此刻聲名確實不是幸致。
尤其吳羽身為男子也還罷了,行走江湖的男人身上哪沒幾道傷痕?吳羽面上傷痕雖多也只醜怪些,卻算不得什麼;身為女人,容顏勝過性命,背上許多傷痕卻苦了衛纖如。
「既是如此,還請吳兄指教。」
真面目已然示人,也不見衛纖如怎麼動作,連點聲音都沒發出,長劍已然在手,直指吳羽;神情平淡自然,一點沒有暴露真面目的驚懼。
「你」
原見衛纖如殺意已收,還以為今日打不成了,姬夢盈雖可惜吳羽鑽研出來的手段少了個強敵鍛鏈,卻也稍覺放心。畢竟她親眼見過當日衛纖如與吳羽那一戰,就算當時吳羽沒有全力以赴,至少沒使這手專門對付雲深閣劍法的絕技。但衛纖如武功高絕,勝敗著實難料。
沒想到衛纖如連真面目都暴露出來,卻冷靜平淡地向吳羽邀戰,甚至連點殺氣都不露,其中反差不由得令姬夢盈為之錯愕,甚至不知該繼續守在吳羽身前,還是從兩人間退開。
眼角餘光飄過,見韓彩蝶也是一臉愕然,反倒是簡若芸微眯美目,似有三分了然。姬夢盈還來不及開口,簡若芸已輕輕伸手推開她,讓吳羽直接面對衛纖如;嚇了一跳的姬夢盈還以為簡若芸臨陣反悔,想想這又和她方才的決絕大不相同,望向她的目光不由得滿是疑問。見不只姬夢盈,連韓彩蝶都疑惑地望向自己,簡若芸搖了搖頭,引著二女離開正自對峙的兩人之間,才輕聲開口。
「這是衛師妹給吳兄的考校。畢竟衛師妹的武功比起她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若吳兄連這一關都闖不過,即便他與我們聯手,對上她恐怕也是敗多勝少。衛師妹還真不肯放棄,直到此時此刻還希望靠著打敗吳兄迫我們讓步,真是夠硬的性子」
聽簡若芸這般分析,姬夢盈才恍然大悟,卻不由得暗暗啐了一口。自己直到此時才從簡若芸口中聽出衛纖如真正的打算,而吳羽剛剛在二女現身之後便即主動邀戰,想必那時已算好衛纖如可能的反應。難不成自己與他真差得那麼多?
反倒是該比姬夢盈更清楚衛纖如個性的韓彩蝶仍滿面疑惑,可那模樣卻不似對衛纖如,而是對簡若芸,彷彿第一次從簡若芸口中聽到對衛纖如這般不帶火氣的評價。
不管韓彩蝶反應如何,姬夢盈心中不住思索。雖說簡若芸已打定立場要與陰謀家一決死戰,但衛纖如仍不放棄希望;難不成她以為只要打敗吳羽便可以讓簡若芸改變心意?還是說這女人打定主意要以一己之力打敗吳羽,再打敗簡韓二女加上自己,續而向武裳盈回報,棲蘭山莊這邊已經沒有武裳盈要殺之人,讓失去目標的武裳盈迴轉雲深閣?
她之所以取下蒙面巾以傷痕累累的真面目示人,就是與簡若芸一般表明立場,正說明衛纖如的決斷已無可逆轉!
不管三女心思如何,場中兩人已動起手來。雖感不到方才對峙時的殺氣,但招式轉換之間卻添幾分兇險。衛纖如掌中劍精招盡出,一招一式雖不脫簡韓二女與吳羽對練時的範圍,又不見殺氣外放,連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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