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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皺在了一起,乍看上去顯得分外可怖。他一看之下,微微吃了一驚:奇怪,無論從髮飾上還是服裝上,這個人都不似是冰族的打扮。
然而,除了星槎聖女,又有誰會來到這裡?
他心下猛然一驚,手動得比腦更快,毫不猶豫地一把撕下了那個少女的後背衣服!
“啊!”那個人驚叫起來,全身縮成一團,眼睛裡露出恐懼不安的表情,卻無力挪動一下下,只能任憑對方一手扣住自己的咽喉,強行扳過的身體。
溯光的視線閃電般落在對方的後背上,左手已經握緊,指縫裡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來,眼中殺氣凜冽少女的後背非常光潔,如同上好的象牙。然而,雙肩卻與與常人有些不同,肩胛骨微微凸出,頂得面板顯得特別薄,幾乎要破骨而出,甚至可以看到面板下淡藍色的血脈和琉璃一般的骨骼。
然而,在那裸露的背部上,卻完全看不到有紅色硃砂痣的痕跡。
他鬆了一口氣,眼裡的殺氣瞬間消失,放開了抓住她咽喉的手。那個少女頹然落到地上,拼命用手去拉上被扯掉的衣服,眼神又是憤怒又是狼狽。
“你是”他忽然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蹙眉想了想,忍不住伸出手抹了一下她的臉那一剎,她臉上的整層面板忽然間掉了下來,黏在了他的手指上!
“果然是你!”溯光嘆了口氣,將手上那張人皮甩到地上。
那一層融化的面具掉落後,露出了闖入者的真容。她已經被那道光所灼化,面具後的臉血汙一片。他俯下身,小心地擦了擦,發現她臉上的傷並不深,心下不由驚詫。
那個蜷縮在地上的女子不過雙十年華,容貌明麗,五官秀挺,有著深褐色的長卷發、明亮的蜜色面板,流露出一種健康明快的氣息,顯然是西荒縱馬放鷹的沙漠少女。
什麼星槎聖女?這,分明就是剛見過面的某人!
溯光無奈地搖了搖頭,下意識地看向她的袖口。果然,只見有一條小蛇從女子的袖子裡露出腦袋,望著他威脅地吐了吐信子,又懨懨地垂下頭去,顯然也是受了重傷,已經無力保護主人,對這個外人發起襲擊。
他從腰間解下水囊。顯然方才那一霎體內被灼烤得非常厲害,她閉著眼睛,下意識地伸著脖子一口氣灌下去半袋,彷佛是得了瓊漿玉液一樣嘖嘖有聲。
“嗚”她的意識漸漸凝聚回來,發出痛苦的低呼,動了一動,握緊了手。溯光視線一掠,看到她的手心裡捏著一個金色的羅盤,上面指標一動不動的凝定著,直直指向那一道從穹頂射落的光柱,在黑暗裡劇烈地跳動。
看到那個羅盤,他心裡微微吃了一驚。
這個東西是罕見的寶物,難道這個人是
“真見鬼怎麼、怎麼又是你啊”此刻,那個少女終於能夠說出話來,吃力地睜開眼,脫口便是熟悉的語調,“該死!在這種地方,居然還還能碰上你?神啊你無所不在無所不能麼?”
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雖然已經改了裝束,換了聲音,然而眼前這個少女,赫然便是日間在迷牆附近遇到的那個空桑士兵!
以他的修為,對方若是用了幻術多半會被當場識破。然而這個人偏偏用的卻是最普通的易容術,墊高了肩,束平了胸,還不惜堆起了一臉的疙瘩痘子修改臉部輪廓,再加上刻意尖銳的嗓音,活生生便是正處於發育期的少年兵,完全看不出破綻。
“你的易容術真是不錯。”他嘆了口氣,“連我也瞞過了。”
“嘿嘿。”她虛弱地笑了笑,不知是得意還是赫然。
她在改裝扮作空桑士兵時顯得矮小黝黑,不想此刻一改回女裝,竟然是一個如此明媚的女子,烈豔颯爽,宛如沙漠上的紅棘花。
不知為何,這個乘坐比翼鳥離去的丫頭竟然出現在了這種地方。而且奇怪的是,方才她明明已經半身沒入了那道光裡,如果換了普通人早就被灼烤得不成人形,然而這個丫頭居然還得以全身而退,連皮肉都未曾手上,的確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溯光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脖子裡的那一塊玉璧正在慢慢的“熄滅”。
是的,那是“熄滅”那塊兩寸長的玉璧被雕刻成一對翅膀的形狀,在沒入光柱裡的時候,瞬間發出了奇特的藍色光芒,籠罩住了那個少女。然而此刻一旦遠離那道光,玉璧上的光芒便又自動慢慢消失,恢復成了古樸溫潤的模樣。
他暗自蹙眉:這個女孩子,真是不簡單。
然而此刻身處險境,他沒有時間再和她多費唇舌,一發現認錯了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