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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天空,手掌上停著兩隻正在歌唱的加陵頻伽鳥在第一眼看到那個孩子的瞬間,沙漠裡來的王子心裡猛地一震,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敬畏和恐懼。
這個孩子的肩後,居然有著雪白的雙翼!
那,難道是傳說中的雲浮純血翼族?
看到有生人進來,那個少女萬分欣喜,展翅從巨大的神像上飛落,在神殿裡盤旋了幾圈落到族長身側,親熱地拉住了族長和若衣的手,嘰嘰喳喳的說話。然而,族長卻是長時間地注視著這個孩子,什麼話也沒有說,忽地拿出一塊古玉,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在古玉套住脖子的瞬間,少女發出了一聲驚呼,背後的雙翅陡然間消失了。
“封住你的翅膀,是為了讓你更好地在雲荒生活。”隱族族長嘆息。少女驚喜地叫了起來,顯然已經在神廟裡呆得膩味,族長轉過頭看著雅格皇子,提出要他帶這個少女離開這片森林,去往雲荒暫時居住一段時間,一直等到天上出現第一次月蝕的時候、再把她安全地帶回來
如果他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族長便同意破除千年來不與外族通婚的規矩,准許他迎娶若衣為妻。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也為了若衣的囑託,他遵守約定從南迦密林裡把這個神秘的孩子帶出來,對外宣稱是自己的私生女兒,呵護有加,百依百順。他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真正身份,也恪守諾言從來不追問。而這個有著少女外表的隱族人也一直獨來獨往,不曾向任何人、甚至是名義上的父親坦露過心聲。
她是誰?為什麼會住在神廟裡?為什麼又被送到了雲荒?
這一切完全是個謎題,就如那個在南迦密林裡隨著青水遷徙不定的民族一樣,令外面世界的人們無法琢磨。
唯一肯定的是,在雲荒的四年裡,這個來自密林的少女一直不曾長大,始終保持著他第一次在神廟裡見到她的模樣。除了肩後那一對被封印住的翅膀外,她與常人無異,只是有著旺盛的精力和好奇心,在短短的幾年裡,孤身走南闖北,幾乎走遍了雲荒東西南北。或許因為有著古玉的保護,她也一直沒有遇到真正的危險。
然而,唯獨這一次從狷之原回來,她的神色卻有些異樣。
“少主,你在狷之原到底碰到了什麼?”他憂心忡忡。
“碰到了一群瘋子,”琉璃忽地笑了,“聽了很多夢囈一樣的故事。”她沒有再對廣漠王詳細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鳥兒的脖子,低呼:“阿朱,阿黑,我們走啦!”
比翼鳥噗拉拉飛起,一隻馱著琉璃,一隻馱著廣漠王,雙雙越過了迷牆。
就在同一時刻,太陽躍出了碧海,初晨的日光從天幕灑落,籠罩在她身上。在那一瞬間,琉璃忽然間覺得一種奇特的恍惚從心底升起,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起來,隱隱約約中有什麼在迅速地遠去,宛如潮汐一樣從她腦海裡退遠。
“少主?少主!”廣漠王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顯得吃驚非常,“你你怎麼了?你的後背上忽然”
“我的後背?”她喃喃,反手摸了摸,“怎麼了?難道翅膀長出來了?”
廣漠王乘著黑鳥迅速趕上初升的日光正好照在她的後背上,在琉璃的後心處,赫然浮現出了一個金色的手印!
“是咒術!”他飛過去,焦急地問,“你中了誰的咒術?”
“我沒事只是忽然好睏。”琉璃模糊地自語,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掉,“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奇怪,才大清早而已啊我要睡過去了麼”
一語未畢,一種奇特的力量壓了下來,不容抗拒地闔上了她的眼睛。
她失去了神智,手臂一軟,再也抱不住朱鳥,從九天之上落下。朱鳥發出一聲長嘯,旁邊一道黑色的閃電掠來,黑鳥迅速展開翅膀將跌落的少女托起。兩隻鳥比翼飛起,雙雙遠去,飛向了帕孟高原。
廣漠王抱著“女兒”,心急如焚地探著她的鼻息和脈搏幸好,她只是睡去了。
少女在蓬鬆厚軟的羽毛裡沉睡,陽光灑滿她的臉頰。
西荒在身後遠去,一切都在遠離,從她腦海裡如退潮般消失,滔天的濁浪從四處撲過來,淹沒了一切。在過去一日之內經歷的所有人和事,都漸漸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再不能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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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九公主琉璃被帶回了卡洛蒙家族所在的銅宮。廣漠王對慕容家前來迎接的人說女兒在外出時遭遇不測,受了輕傷,所以不得不乘坐馬車前去葉城參加海皇祭。
廣漠王一行,於十月十三日順利抵達了葉城,入住早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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