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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摔得頭昏腦脹,眼前金星亂冒。滕一雷見哈合臺取勝,叫道:“別惹禍,快走1言伯乾叫道:“好哇,關東六魔原來投降了紅花會。”顧金標轉頭怒道:“你說甚麼?”言伯乾道:“你們不投降紅花會,幹麼要幫這紅花會的頭目?”滕一雷奇道:“他是紅花會的?”言伯乾見兩個徒弟被餘魚同逼得手忙腳亂,形勢危急,不暇回答,從長衫底下掏出一對鋼環,嗆啷啷一抖,左環向餘魚同背心砸去。餘魚同金笛迴轉,向他“期門穴”點到。兩人搭上手拆了數招。滕一雷連叫住手,言伯乾只是不聽,想起傷目之恨,雙環如狂風驟雨般向仇人要害打去。滕一雷從背上卸下獨腳銅人,縱近身去,向下一壓,只聽得當的一聲猛響,兩件兵器都被震了開去。餘魚同和言伯乾手臂發麻,暗暗心驚。滕一雷道:“且莫混戰,聽兄弟一言。”轉頭問餘魚同道:“閣下是紅花會的麼?”餘魚同心想,今日之事,走為上著,也不回答,突然向黑暗處躍去。宋天保站得最近,挺刀追來,餘魚同回身持笛一吹,颼的一聲,一支短箭釘上了宋天保面頰,痛得他哇哇大叫。滕一雷和言伯乾隨後追來,黑暗中看不清楚,又怕餘魚同吹箭厲害,不敢十分迫近。滕一雷和言伯乾對答了幾句話,言伯乾說明了餘魚同的身分來歷,各人四散找尋。餘魚同越逃越遠,慢慢挨向河邊,心想:還是混到清兵糧船上最為太平,明天開船,就不妨事了。他在樹叢中傾聽追兵聲音,伏在地上慢慢爬行,忽聽前面兩聲女人驚叫,夾著清兵的怒罵之聲,原來救出來的那兩個女人又給清兵找著了。他這時自身難保,顧不得旁人,縮身不動,但叫聲越來越慘厲,忍不住探頭出去一張,只見一個清兵雙手各拖一個女人向河岸走去。兩個女人不肯走,大聲哭叫,卻被清兵在地上橫拖倒曳而去。餘魚同心道:“貪生忘義,非丈夫也1金笛對準清兵後腦,用力一吹,短箭飛去,沒入腦中,清兵狂叫一聲,登時斃命。餘魚同一箭吹出,隨即向岸上疾奔。這一箭終於洩露了行藏,他奔出數丈,顧金標斜刺裡挺獵虎叉前來攔祝餘魚同展開柔雲劍術,想打倒了他逃命,豈料數招過後,只覺對方身手迅捷,竟是勁敵。顧金標一面打,一面連連呼哨。餘魚同見遠處黑影掩襲而來,不敢戀戰,以進為退,和身向前撲去,左手雙指直點敵人胸前要穴。顧金標虎叉橫胸。餘魚同倒退躍開,但彭三春的三節棍已打了過來。同時滕一雷和言伯乾、覃天丞也均趕到,四面合圍。滕一雷叫道:“拋下兵器1餘魚同不理,使笛如風,混戰中挺腳把覃天丞踹倒。滕一雷手揮銅人,呼的一聲當頭砸了下來。餘魚同知道他力大異常,不敢擋架,縱身閃過。滕一雷兵刃笨重,但因膂力奇大,使用之際仍十分靈活,一砸不中,隨即收勢,“橫掃千軍”,向餘魚同腰裡揮擊過來。餘魚同一低頭,銅人在頭頂飛過,立時猱身直進,欺到滕一雷懷裡,金笛向他“氣俞穴”點去。滕一雷銅人豎起,欲待震飛金笛。餘魚同忽然拔起,躍過宋天保頭頂,落下時順勢挺膝蓋在他背心一頂。宋天保站腳不住,向滕一雷的銅人上撞去。言伯乾斜刺裡急抄挽住,罵道:“送死麼?”滕一雷讚了句餘魚同:“好俊身手1這邊彭三春和顧金標又已截住去路。哈合臺在旁觀戰,見眾人兵刃齊下,眼見餘魚同要血濺當地,心中敬他救援婦孺的俠義心腸,忽地縱入戰圈,叫道:“老大、老二退開。”滕一雷和顧金標齊齊躍出。餘魚同力敵數人,已累得渾身是汗,笛子打出去全然不成章法,滕顧兩人剛躍開,言伯乾右手鋼環已套住笛端,左手鋼環猛力砸向笛身,噹的一聲,金笛脫手飛出,鋼環順勢又向餘魚同太陽穴砸到。哈合臺把餘魚同向後一拉,避開這一擊,同時使出蒙古摔跤之法,右腳一勾,左手在他肩頭一扳,餘魚同站立不穩,跌倒在地,被哈合臺按住擒牢。金笛從空中落下,顧金標伸手接住,插入腰裡。
宋天保和覃天丞吃過餘魚同的苦頭,奔過來要打。哈合臺道:“且慢1撕下餘魚同長衫衣襟把他反手縛住,拉起來站定,說道:“朋友,我知你是好漢子,有話好好說,我們決不難為你。”餘魚同哼了一聲,並不言語。
滕一雷道:“朋友,你是紅花會的麼?”餘魚同道:“我姓餘名魚同,江湖上人稱金笛秀才,在紅花會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滕一雷點頭道:“這就是了,我也聽到過你的名頭,我向你打聽幾個人。”餘魚同道:“你要問焦文期和閻氏兄弟的下落,我老實告訴你,那不是我們紅花會殺的。”言伯乾在一旁冷冷的道:“現今你當然不認啦1餘魚同潑口大罵:“你這瞎眼賊,我又不是跟你說話,你的眼是我射瞎的,怎麼樣?老子怕了你不是好漢。”宋天保大怒,舉刀砍來。哈合臺把擱在餘魚同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