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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虎子砸了過去,三虎子當時還沒來得及掏腰間的東西,伸手一把抓住了大志的手腕。大志這一刨根,沒砸到。
醉酒的三虎子力氣還不小,抓住大志的手腕用力一扯,倆人在冰封的路面上腳下都打了滑,一起摔倒在地。
走在大志後面的九寶蓮燈眼見形式危急,掄起手中的刨根對準剛剛倒地的三虎子太陽穴就是一下。
純鋼的鈍器刨根砸在人的太陽穴上會是什麼效果?
三虎子當時慘叫一聲就鬆開了抓住大志的手,大志回過手來對準三虎子的後腦又是一下。
大志和九寶蓮燈倆人見了血都有點發狂。
這哥倆兒一個對著太陽穴狠砸,一個對著後腦勺狠砸,每個人至少砸了六下。
月光下潔白的雪地上,全是三虎子鮮紅的腦漿。
三虎子的腦袋,被砸得稀爛。據說三虎子火化時我市最高明的整形醫師也沒法把三虎子的頭給拼好。爛了,全爛了。
三虎子早就一動不動,這哥倆兒還在砸。
三虎子以最難看的方式橫屍在了街頭。
這曾經是個地痞,終日打架鬥毆惹事生非。這也曾經是個洗心革面的浪子,青年企業家,養活了一個工廠。還是他,在多年以後無奈又踏入江湖。今天,他倒在了血泊中,血泊中,全是他自己的血。
他也是個嗜血的人,當年殺牛時曾把牛的脖子捅成了馬蜂窩,自己滿身是血。今日,他又死在了更加嗜血的人的手裡。這回,他自己的頭,被砸得稀爛。
張嶽讓九寶蓮燈和大志去教訓一下三虎子,結果九寶蓮燈和大志卻直接乾死了三虎子。這哥倆兒的狠勁,足以讓我市以往包括張嶽在內的所有的混子都望塵莫及。
三虎子橫屍街頭,目擊證人也不少,還畫了像,但很奇怪公安局卻根本沒有懷疑到張嶽頭上,更沒有找到九寶蓮燈和大志。
當時公安局給三虎子的定義是:刨根幫作案受害物件。
這頗讓人覺得費解。
但聯想起東波成為憤青後說的那幾句話,可能大家就不會覺得費解了。
三虎子是什麼人?他是地痞流氓,他是平頭百姓。他死了,公安局的人高興還來不及呢,還破案?
假如死的人不是三虎子,而是個高幹子弟。二狗真就不信那麼多目擊證人,公安局卻破不了案。
總之,這個案子成為了懸案。張嶽、大志等人犯事,也沒犯在這個案子上。
張嶽挺緊張倒是真的。
“你倆也太敢幹了,在街頭殺人?!”張嶽挺無奈。
“我們也是失手”
“別說了,我給你們找個地方,避一避吧!”
“恩,我還得去找找我姐姐。”九寶蓮燈說。
九寶蓮燈從珠海回來以後還一直沒有見到姐姐。他有了錢,第一件事兒就是想把姐姐脫離苦海,但是姐姐的“職業”畢竟特別,總換場子,而且姐姐也沒個手機,九寶蓮燈回來這些天,還真沒看到過姐姐。
三十七、瘋了,都瘋了
二狗始終認為大志和九寶蓮燈當時在一個月內兩次殺人得手後那段時間絕對處於不太正常的亢奮狀態,他們的神經都已徹底被撩動起來。
那幾天,殺個人在他們眼中跟宰只雞差不多。
九寶蓮燈之所以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幫張嶽去殺人,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他和他姐姐共同的理想:走上正路,在我市開一個二線服裝品牌的代理專賣店。
想想姐姐再也不用遭人凌辱了,九寶蓮燈就特別高興。九寶蓮燈的姐姐絕對算是個美女,如果不是做妓女,恐怕追她的人也不少。其實九寶蓮燈長得也不差,就是臉上那道刀疤破了相。
九寶蓮燈對生活有了憧憬,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他的姐姐笑著接過他遞過去的十幾萬塊錢說:“咱們終於有錢了,開個店吧!”
他彷彿也看見了動力小火車對他說:“你終於有錢了,咱們倆結婚吧,我們要生兩個孩子。”
他彷彿還看見了他的父母對他說:“以前一直以為你不爭氣,爸媽真是錯怪你了,回家吧,你是爸媽的好兒子。”
可惜九寶蓮燈這憧憬,只持續了幾天。見到她姐姐那天,就終止了。
九寶蓮燈見到她姐姐那天,發現他姐姐的眼睛、嘴角全是淤青,顯然,是被人打了。
“姐,誰把你打了?”
“我自己碰的。”
“我是問誰把你打的?”
“真是我自己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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