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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講的就是個面子,講的就是個排場。這不但是張嶽的婚禮,還是我市江湖中人的盛會,那天,基本全市大小混子頭子全來了。九十年代的張嶽,由於講義氣、講信譽、交際廣,還有趙紅兵、李四這樣的聞人是他的鐵桿朋友,絕對是全市婦孺皆知的江湖大哥。
小北京是張嶽的伴郎,本來趙紅兵說死說活也要當伴郎,但是被張嶽一句“必須是童男才能當伴郎”給否決了。趙紅兵1987年就不是童男了,全市人民都知道。所以,趙紅兵負責為張嶽接待客人。也就是說,負責為每個客人安排座位等雜務。這也是趙紅兵生平僅有的一次“伺候人”,沒辦法,為了朋友,咬牙幹了。
張嶽婚禮那天,有幾個細節趙紅兵終生難忘。這一天,把趙紅兵的一生改變。
第一個就是,他又看見了嚴春秋。據說,由於嚴春秋毒打過張嶽,李洋恨死了嚴春秋,雖然李洋和嚴春秋在高中時是很好的朋友,但她根本就沒邀請嚴春秋。嚴春秋不請自到,而且還隨了禮。
站在門口接待客人趙紅兵看到了嚴春秋,連續一年多酗酒的趙紅兵記憶力有些下降,腦子已經想不起來眼前這個一身警服的人是誰,只是覺得有些眼熟而已。而嚴春秋看見趙紅兵居然點頭笑了笑。
“你最近沒犯什麼事兒吧?聽說你現在挺老實?”嚴春秋居然微笑著說了這麼難聽的一句。
“呵呵沒有”趙紅兵還沒想起來他是誰,以為是他在監獄時的管教之類的呢。
“那就好,你老實點啊,現在又要嚴打了”
“哦?”趙紅兵被嚴春秋莫名其妙的問出了一肚子火,但是畢竟這天是張嶽的婚禮,趙紅兵也不好發作。含糊的答了一句就去接待別的客人了。
“你最近也沒犯什麼事兒吧”嚴春秋居然又向和趙紅兵在一起接待客人的小紀問了同樣的一句。
“呵呵,你別以為你穿了身綠皮,戴個大蓋帽就誰都能管,你紀爺爺現在是良民,你們公安還能管天管地?連良民也抓?”小紀根本就沒給嚴春秋任何面子,上來就開罵,小紀可記得嚴春秋是誰,當年小紀也暴打過他。那時候公安的警服還不像現在一身黑,是綠色的,所以小紀說他一身綠皮。
“沒惹事兒最好了,你繼續當良民吧!”嚴春秋居然沒回擊小紀的挑釁。
嚴春秋走遠以後,趙紅兵問小紀:“他誰啊?”
“嚴春秋”
“他來這裡幹嘛?張嶽看見他還不得出事?你想辦法把他攆走”
“攆能攆的走?你看看他”小紀指了指嚴春秋。
只見這時嚴春秋的一身警服在人中格外扎眼,只見他走到一桌,剛坐下,這一桌的人就全散了,十個人的桌子,只坐了嚴春秋孤零零的一個人。江湖中人聚會,來了個刑警隊的,誰不煩?
趙紅兵見狀趕緊走了過去,“呵呵,你和你的同學坐一桌吧,今天你們同學基本都來了,你去那邊”趙紅兵指了指。
“哦,我剛才沒看見我的同學,我這就過去!”
“恩!”
趙紅兵安頓好嚴春秋,轉頭又走去門外迎接賓客。剛走到門口,趙紅兵的身子就是一顫。
因為他看見了高歡,穿著孕婦裝大腹便便的高歡正向他迎面走來,他想避也來不及了。
二十三、他年得傍蟾宮客,不在梅邊在柳邊
“恩,你也來了”實在躲不過去了,趙紅兵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朝思暮想的人赫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趙紅兵竟無話可說。
“恩”高歡也像是被電擊一樣,木然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紅兵早就有在今天的婚禮上見到高歡的心理準備,他知道高歡一定會來。他一直琢磨著見到高歡他就躲,這麼大的婚禮現場,他隨便躲哪都不會和高歡面對面的碰到。哪想到有嚴春秋這一搗亂,趙紅兵忙亂之下,竟然和高歡走了個面對面。
兩個人傻傻的對視了5、6秒鐘,都覺得這樣實在太尷尬。
“我去隨禮”還是高歡先緩過神來。
“哦”趙紅兵還是有點手足無措。
高歡隨後進了門,在入口處,高歡隨了禮。隨完禮後,高歡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回來後又跟寫禮的馬三要了支筆,扯過一張紅紙,寫下了幾個字,然後離去,徑直走向她同學那桌。
不一會,趙紅兵招待客人又走到了馬三寫禮的地方。
“紅兵大哥,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孕婦,在這裡寫了幾個字。嘖,嘖,你看這字寫的”馬三的表情像是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