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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中間有了綽號“孔三對倒”,久而久之,沒人跟二狗打麻將了。因為:贏二狗的錢實在是有點勝之不武。其實以二狗的智商,本不應犯這樣的超級低階錯誤,但是,二狗在打麻將時總是心不在焉的想別的事兒,思考一些人生的真諦、為人處事兒的道理什麼的,所以才會總犯錯。
為什麼二狗一打麻將看到春夏秋冬就溜號變成相公呢?那是因為二狗看到春夏秋冬時總會想起七年前趙紅兵的一段話。
對,第四部就從“郵電局”上網被網友鄙夷的那個春節開始。
東北幾乎每個春節都是冰天雪地的,和去年遭遇雪災的上海春節一樣。
大年初一清晨,5:00,被清潔工清掃過的黑漆漆的馬路旁邊白雪皚皚,天是灰濛濛的,還沒亮,馬路旁邊還有昨天大年三十夜裡放過的鞭炮留下的紅色紙屑。耳邊,還能聽到來自這個城市各個角落的零星鞭炮聲,馬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大年初一凌晨5:00,誰出來逛街啊?
有人在逛街!
一個個子高高且挺拔的男人沿馬路右側疾步快行,嘴裡不斷的撥出白色的熱氣。看其快步走的步伐似乎是有急事兒,但看他的表情又似乎是沒什麼大事兒。這個男人的鬢角上已經有了白髮,臉上也出現了男人特有的堅毅的豎條的褶子,但是從他的一雙眼睛中,還可以看到無盡的活力。對,他還年輕。
東北人冬天必穿羽絨服,但這個男人卻穿了一件雖然很舊但卻洗得乾乾淨淨的黃色軍棉襖。
這個男人快步走時,左手插在右臂的袖管裡,右手插在左臂的袖管裡。這個姿勢,被國人稱為東北農民的標誌性動作。但這個男人卻不是農民。他不但不是農民,而且還是這個城市最有名的社會大哥。他的這個姿勢,應該是從他的農民爺爺那裡學來的。當然,也有可能,他是為了遮擋他那已經幾乎完全殘疾了的右手。
在這個男人身後的五米,是一輛和他步速完全一致的緩緩行駛的一部黑色沃爾沃轎車。
是個人就看得出,後面的那輛黑色沃爾沃,是這個身穿黃色舊軍棉襖的男人的跟班兒。
對,這個男人就是趙紅兵。幾年了,每天早上4:30,趙紅兵一定起床,鍛鍊身體,風雨無阻。他鍛鍊身體的方式也很奇特:快步走。趙紅兵不跑步,只快步走。當然,趙紅兵快步走的步速完全抵得上常人的慢跑,但趙紅兵卻一步都不跑。
每天,趙紅兵都會從在市中心的家中出發,先走到西沙坨子,然後走到市六百貨,再走到火車站附近,然後回家,總是如此。趙紅兵每天步行超過10公里,簡直每天都要繞半個城市。
同樣是大年初一凌晨5:00,二狗的表弟和二狗喝了一夜酒,倆人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在這空曠無人的馬路上。迎面,二狗看到了趙紅兵。
二狗讓表弟停車。
“二叔,又起床鍛鍊身體了!我還沒睡呢,和我表弟喝了一夜酒。”二狗在凌晨時已經給趙紅兵電話拜年了,所以就沒再問好。
“恩,今天都快鍛鍊完了!”趙紅兵說著話,腳下的步伐卻一步沒停。
“真TMD冷!”二狗的手指頭都快凍僵了,東北春節的清晨,起碼零下25度。
“冷吧?!怕冷你畢業以後去南方,那地方暖和。”
“暖和?去海南島工作或許暖和吧。”二狗說。
“呵呵,沈公子不是在三亞買了兩套別墅嘛,他說他老了以後就去那養老。”
“他買了你為什麼不買?”
“他說那兩套裡有一套是我的,但是我從來就沒去看過。”
“為什麼不去看看自己在三亞的房子?”
“我還是喜歡咱這的一畝三分地,故土難離。沈公子漂泊慣了,或許他喜歡那樣的生活。”
“可咱這太TMD冷了。”二狗的耳朵都快凍掉了。
“冷,不好嗎?”趙紅兵問二狗。
“冷有什麼好?”
“來,我給你講個道理!”趙紅兵笑著停下了腳步,身後的那輛黑色沃爾沃同時也停下了。
“什麼道理。”
“我喜歡生活在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地方,你呢?二狗?”
“我喜歡四季如春的地方。”
“恩,這是我們人生觀念的不同。”
“為什麼這麼說?”
“現在是隆冬,的確是冷,但是隻要你想想,馬上就要暖春了,你就會覺得有盼頭。春天過了幾個月,又到了夏天,你又覺得天太熱了,但是想想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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