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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隊伍嗎?沒有。
程展有指揮械鬥的經驗嗎?沒有。
因此白斯文擺出一副舍我棄誰的風範,倒讓程展心中有些不舒服:“那有什麼我們要辦的事情!”
“不用不用!”白斯文用力甩著手:“我辦事,你放心!我在前方排程,兩位便高枕無憂了!”
白管家也在一旁說道:“家主,三家聯盟一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想想,昨晚婚宴上,林家那幫兔崽子搗亂,最後還不是自己聯盟兄弟伏義啊!”
程展卻很穩定,他父親程海是郡裡的書佐,處置過許多這種械鬥的案子,鄉下為了爭水爭山林經常有這等宗族間的械鬥,有時候往往是爆發過數千人的宗族械鬥,但雙方都不敢往裡死打,往往是激鬥半日,雙方輕傷數人而已。
再說自己身邊還有沈知慧這麼一位絕頂高手,那才叫真正的安枕無憂了!
因此他正聲道:“這件事情,我得先與夫人商議商議再作定論!一定儘快給幾位一個答覆,白管家,替我送送令兄!”
呵呵!帶著上千人去打架!這麼威風的事情最好還是自己來做!
送走了白斯文,沈知慧帶著小雪回房識字去了,程展仍在想著白斯文這事,就聽到馨雨輕聲說了句:“少爺!”
程展一轉頭,只見她低著頭帶了個年輕人走進房來,她柔聲說道:“這是我哥哥!”
馨雨的兄長比馨雨要大上四五歲的樣子,又瘦又高,約莫二十上下,頭抬抬得高高,總有幾份傲氣,長很也蠻俊俏,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他身上穿了件上好的綢衣,只是已經打了好幾個補丁,不過洗得還夠乾淨,他的手白白淨淨,看不到一點老繭,但是鞋上卻粘了不少泥土,只聽他只是驕傲地說:“寒濤見過程公子!”
他只只略略點了下頭,算是行過了禮,馨雨看在眼裡,只能輕輕地嘆息一聲。
莊家的兒女,總是驕傲的!
程展一看到馨雨,心情就好了起來,當即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拱著手道:“大哥!”
寒濤用鼻孔哼了一聲,馨雨連忙替他說話:“少爺,我家是沈家的佃客了,去年年景不好,我娘又生了病,所以沒法子欠了十六鬥穀子的租子!”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一聽這話,莊寒濤都不由低下頭去。
男人最大的恥辱就是莫過於這種時刻了。
他只是在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拋下尊嚴到地裡去幹活,難道天水莊家的尊嚴比得上妹妹的終生幸福嗎?
程展很巧妙地把話題引開:“你是咱家沈家的佃客?那麼清楚三家聯盟和七家聯盟爭鬥的事情嗎?”
“知道!”
第10章 宗族(中)
“沈家的事情,寒濤瞭如指掌,願與程公子交流交流!”
莊寒濤很寂寞,也很痛苦,他是個破落書生,他的痛苦旁人是難以理解的。
他是天水莊家的後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沒有朋友,那些鄉野村夫怎麼能知道他的志向,怎麼能同這些下里巴人一起早起晚作。
他沒有知音,雖然熟讀四書五經,但是在鄉下,會種田的好把式才是真生活。
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他總是相信有一天陽光總會照在他的身上,因此他越發驕傲了。
他總是希望世界為自己而改變,總是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總是看不起那些辛勤勞作的農夫,但是命運不為任何人所改變。
所以他寂寞、痛苦,也越發驕傲,他不知道他越驕傲,也會越發寂寞。
他只會尋找別人難以啟齒的隱私,有時候他可以放下尊嚴,和這些泥腿子打成一團,在這種交往探尋別人的陰暗一面,以滿足自己的自尊心。
他總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舞臺,而今天這個小娃娃就給了自己這麼一個機會。
他雖然閉戶不知門外事,但是他終究是沈家的佃客,他終究是租了沈家的田地,這一點怎麼也不會改變。
“竟陵沈家和林家一向勢不兩立,因此各自聯合一些附庸互相爭鬥!”他憤憤不平地訴說著,這些鄉下的土財主們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只顧追逐著眼前的蠅頭小利。
“沈家每年都要動員這些附庸和林家幹一場惡架!有時候雙方各會動員起六七百人,每年一次大械鬥!”
為什麼每年只有一次大械鬥?那是有原因的,象這種全民動員的大械鬥要耗費太多的財力物力了,五六百人吃喝拉撒要多少錢啊!
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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