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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琴君反映得很快:“你的意思是說,只要這田地被賣出去,就會”
“免交皇糧國稅,你應當明白這裡面的意思吧!”
其時南北對峙,東西並立,稅收頗重,對於農戶來說,上交給國家的稅收是非常沉重的負擔。
“我明白了,免交國家賦稅這一點就已經超過了田地本身的價值!”
程展的聲音高了:“所以我們沈家是不會賣地!”
燕琴君的臉上帶了些諷刺的味道:“這種壟斷性、獨有的利益,當然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為好!”
兩個人得出同樣的結論:“有人在盜賣田地!”
無論是賬目上做了怎麼樣的文章,最關健的問題還是實地探勘。
結論很快出來了,問題在白家。
雙方的界碑在洪水過後,已經無緣無故向沈家的腹深移動了十幾尺到幾十尺不等。
程展相信,明年界碑還會繼續移動。
是給白斯文一點厲害嚐嚐了!哪怕三家聯盟再次破裂也無妨!
但是沈家很快遇到了一個問題,一個非常辣手的問題。
那就是證據,證明這塊地歸屬於沈家的鐵證。
但除了人證之外,程展一無所有。
白斯文的苦心經營是費了很大的心力,他選擇的地點都是一些偏僻而且不怎麼富沃的地方,在沈宏宇當家主的時代,這些地有很多都是末定地界。
或者說,到官府打官司的話,程展勝算不一定很大。
但更大的問題在紙上的證據,所有的地界圖消無聲息被替換過了,在地圖上是白家佔據了這四百畝地,程展也找不出相關的地契。
白博聞!程展第一時間知道是誰幹的!
但是怎麼樣才能找到證據!
秋天快到,那土地上的收穫似乎就要歸屬白家了!
這時候,燕琴君給了程展一個絕好的建議:“去官府查!官府一定有相關的檔案!”
沒錯,官府要從田地收稅,自然就得有相關的文件地圖。
馨雨自告奮勇:“少爺,我去!”
程展點點頭:“和燕姑娘一起去吧!”
他是書佐之子,在郡府有父兄照料,馨雨和燕琴君在郡府查起檔案自然十分方便,甚至可以查到一些機密性質的檔。
只是才查了半天,馨雨已經色無人色,她瞧了瞧燕琴君道:“這也太驚人了吧要不要別查了吧,我們先回去報告少爺!”
燕琴君冷冷地答道:“查!一定要查,決不遺漏半點!除惡要務盡啊!”
馨雨苦笑道:“那好!查吧!”
他們整整在郡府查了兩天時間,才坐著馬車趕回了沈家。
馨雨一回家一找到程展,就拉著他的手說道:“這回事情麻煩了!”
程展也覺得這事情辣手:“怎麼說?我這邊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馨雨看了燕琴君一眼,才說道:“你來說吧!”
莫不成是白斯文把郡府的文件都改了?
第21章 機遇(下)
他把急切的眼光轉向了燕琴君:“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他白斯文把郡府的文書都給改了!”
燕琴君畢竟是專業人士,太專業總是會有太嚴謹的毛病:“此次查對文件,先見了程海老先生,然後在尊兄程宇的協助之下,順利查閱了二百六十個卷宗,這次查閱的結果僅作您參觀之用”
程展急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燕琴君嚴謹的習慣還在:“這一次查閱文書,發現貴府的田土總額有不符現象!”
對沈家的家產,程展瞭如指掌,沈家計有水田六千七百二十八畝七分,山地三千二百六十畝,林地四千五百畝,水塘一百八十畝,外加荒山五千一百餘畝,總共加起來剛好是二萬畝不到一點。
程展一想到減少那四百畝,離兩萬畝的距離就更遠了,他不由急道:“那四百畝被白斯文改過了?”
他一想到白斯文從自己撈了四百畝地,頭不自主地轉了轉,想看看白博聞管家是不是在一旁偷聽。
燕琴君是個好帳房,她還是沒講到關健的地方:“那四百畝地沒問題,但問題不在這裡!”
程展的性子再好,也被燕琴君急得要跳腳:“馨雨,還是你來講!我們沈家是不是又有什麼田地不翼而飛,我找他們算賬去!”
燕琴君冷笑一聲:“沒有!一畝地都沒有少!”
那怎麼回事?就聽燕琴君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