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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徒決曹還沒到,估計是有案子在身?”
李太守笑了笑,就和程海一塊往裡走,嘴裡唸叨著:“這年頭過得真快啊!當年我剛到竟陵的時候,你這娃還剛會說話吧?對,那時候才一歲半!”
沈家是竟陵郡首屈一指的高貴之家,是太祖仁德皇后的母家,因此郡裡凡是混出個臉面來的人物無不前來赴宴,一時間人來人往,程宇站在程展身後幫忙招呼著,馨雨卻只是神色淡淡地站在他在身後,心裡很苦很累。
程展的眼裡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少年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程宇指著他說道:“展弟,這是我們竟陵耿家的少家主,他們老家主可曾做過本郡的功曹!”
程展淡淡一笑:“久仰大名,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
耿殿臣似乎不曾認識程展,他拱著手微笑著說道:“恭賀新郎倌了,咱們兩家雖處兩縣,可靠得很近,以後得多多親近啊!”
程展的臉上帶著微笑:“自然要多多親近!”
耿殿臣手一轉,又指著身旁的那個漢子道:“這是本郡林家的二公子林雷天!你們也得多多親近親近!”
林雷天長得虎背熊腰,穿了件粗布衣衫,赴宴也不忘帶上幾件兵器,說話粗聲粗氣,時不時帶上幾句粗話,他指著同來的三個客人:“我們四家與貴府近在咫尺,以後自是要好好親近!”
“好好親近!”那三位客人也拱著手道:“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咱們以後多來往!”
程展聽人說過,不但沈家的產業全都在鄉下,而且沈府也建在鄉下,今天結婚的這個宅子只是沈家置辦的小院落而已。
這幾位客人說話直來直去,不怎麼給主人留情面,多半也是鄉下的土豪,日後難免常來常往,因此招呼得特別熱情,馨雨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客人越來越多,程展險些招呼不過來,還好程海和白管家出來救了他的駕:“快!馬上就要拜堂了!”
這時候又轉進一幫客人,為首的那個漢子三十出頭,面相十分清秀,身材有些瘦弱,白管家趕緊喜道:“大哥!您來了!”
白管家拉著程展一邊走一邊指著那漢子說道:“這是我大哥白斯文,咱竟陵白家的家主!”
白斯文拱著手柔聲說道:“恭喜程老弟新婚了!”
大堂裡早已擠滿了,大夥兒一塊起轟著:“快讓新娘新郎來拜掌!”
那邊裡廳羞答答地轉出個穿著新裝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子,程展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沒看清新娘子的相貌,可看著那身材似乎還算纖細,謝天謝地!
白斯文帶著他那幫客人大聲起轟道:“快!快!快!讓程老弟來拜堂吧!我們還等著鬧洞房啊!”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對拜!”這幫客人已經大聲叫了起來,耿殿臣和林雷天那幫客人卻是板著臉孔看著這一切。
馨雨則在程展的身後強顏歡笑,在這種大喜的場面,她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哪怕他曾是莊家的小姐。
這時候司儀正準備開口,卻聽到外面一陣喧譁,程宇轉過頭去,就見到幾個同僚拱著手行禮:“司徒老弟,你怎麼才來了!”
程宇趕緊上去打趣道:“決曹大人,我阿弟的婚禮您可要遲到了,到時候得罰酒三杯!”
李太守則哼哼兩聲:“就是就是!我還以為請不動司徒老弟了!”
司儀清了清嗓子,就準備繼續開口主持婚禮,就聽那個剛剛趕到的司徒決曹向前走了兩步,神情越發嚴肅起來:“只是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一個小小的請示!”
“停止這場婚禮!”
此語一出,滿堂皆驚。
程展不得不把目光集中這個決曹身上。
司徒決曹一身塵土,汗如雨下,官服上粘滿了灰灰白白的一大片泥土,臉色堅毅,手執佩刀,眼睛直指著程展。
決曹雖然也是百石小吏的一員,但權位頗重,主刑法,掌律令、定罪、盜賊之事,只是冒冒失失地打斷沈家的婚禮,他是不是不要前程了?
程海首先打破了沉寂:“司徒決曹,你搞什麼啊!今天是小兒的大喜之事,何曾犯了什麼忌諱,惹得老弟上門來?”
司徒決曹豎毅地應了一聲:“責職所在,不得不得罪了!如果有什麼錯處,我司徒玉明到時候登門給老哥你負荊請罪,但今天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李太守哼了一聲,站了起來道:“司徒玉明,你沒趕上這樁喜事,我們一干同僚都知道你平時事務繁忙,也不怨你!可這件事情,你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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