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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離他很遠很遠,現在帶著香氣的春風比陽光還要溫暖,而馨雨的目光比春風還令人沉醉,不過程展把目光轉向了椅背上的那封書信。
這封短短的書信,對於程展來說卻是個大麻煩。
不僅僅是大麻煩這麼簡單,如果處置不當,他會讓程展所做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信是茅方託人轉來的,他信上只是重複了想要招安的意思。
但是招安並不這麼簡單,特別是一個手上有著太多血債的土匪,他必需需要一個安全上的承諾,需要一個公開的保人。
在過去的十幾年間,有著太多招安失敗的例子,不是土匪重操舊業便是官府違背了承諾,所以雙方都必須要一個非常可靠的保人。
可他才十四歲,有必要進行這麼一次政治上的冒險嗎?在以後的若干年內,程展必須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雙方負責!
一次失敗的招安,不僅能毀掉了程展自己,也可以毀掉程家三代人的努力!
可拒絕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程展已經做出了他對茅方的承諾,讓茅方有了很大希望!
根據他打探來的訊息,播郡楊家和李石方那場大火併最後落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茅方不但掛了彩負了傷,手下人馬也傷亡大半,眼下他已經對杆子這條路絕了指望,一條心思想要招安。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個絕了指望的大盜,天知道他狗急跳牆會找誰來同歸於盡!
“二弟!原來你在這裡啊!”
程展抬頭一看,正是大哥程宇,程宇早已過了而立之年,現下和老爹一樣,都是太守府的小吏,做官做得久了,一言一行都很有些威嚴,更刻意蓄了長鬚,只有見到程展,他的臉上才有些關切的意思:“二弟,你這日子可真夠舒服!”
第07章 意外之獲(上)
程展揮揮手,馨雨知趣地轉身出院去。
程宇是大周成千上萬個普通小官員中具代表性的一個,他有點野心,但更注重眼前的一得一失,他有點權力有些官威,但是經常被人呵斥,他想要向上鑽營,但是迎合上意還不如迎合老婆來得重要。
他對於家人則有著過份的關心,比方他一見面就說起弟弟前次被綁票的事情,甚至說了一些不應說的話:“那幫土匪真會挑時候,他們來架票的時候,郡城的兵剛好不在!”
根據程宇的說法,駐守竟陵郡府的三千精卒剛好出城進行操練,這次操練的規模很大,幾乎動員整個竟陵郡的駐軍。
根據程展的瞭解,光是郡城就有兩軍三千精卒,整個竟陵郡的駐軍加上州郡兵,足足有兩萬上下,因此程展脫口而出:“南朝又準備發動一次攻勢?”
春暖花開的時節根本不適合於操練啊!秋高氣爽才是練兵好時節,而在春節進行這麼大規模的操練,只能證明了一個問題:南朝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攻勢。
當今天下三足鼎立,我們大周先和大燕朝廝殺了十多年不分勝負,然後又同南朝在荊襄大戰數年,接下去才有了眼下這十幾年的和平。
所謂道德與正義,只有實力相等時才能提出來討論。這就是說,平衡來源於力量,和平依賴於威懾,這十幾年和平同樣來源於三朝之間的相互制衡。
我大周據有關中,加上巴蜀河南和北荊州等地,官方統計的人口數字是一千七百萬,雖然遠遠超過南朝官方統計的五百萬,但問題在於,就連南朝的皇帝都搞不清楚南朝地面上到底有多少人口――是八百萬,還是一千萬,或者是驚人的一千五百萬。
換句話說,南朝足以抗禦我大周的全線進攻,至於我大周的頭號敵人大燕,光是轄下的河北、山東、山西三地就足夠他立於不敗之地,二千一百萬的官方人口統計數字能夠說明任何問題了。
不過雖然已經維持了十幾年的和平,但是這只是相對的和平而已,每年在江上都要廝殺上幾個來回。
北兵多精騎,耐寒怕熱,南軍長舟師,耐熱怕冷,所以我們北方每逢秋涼馬肥的時候就出兵南征,而南朝則喜歡在夏季水盛之時出征,既可用水師開道,又可利用水道運輸輜重。
只不過這一次興師動眾之多,完全出於程展的意料之外,程宇也毫無顧忌地說:“沒錯!為了應付這次進攻,陶刺史足足排程了十四個軍啊!”
“這恐怕是十年以來,我大周朝用兵最多的一次!我沒有隨軍從徵,真是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晉升機會!”
我們大周雖然每年都要南朝在長江上廝殺上幾個來回,可這些戰事更象是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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