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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地身後是自信滿滿,個個套了兩層盔甲的強兵,他們毫不猶豫地就跟上去,而竟陵軍的衝鋒也幾乎就在這個時候。
“快!向西!”
“向西突圍!”
“我們到哪裡會合?”
“留得清山在,不怕沒柴燒!”
“兄弟,哥哥是衝不去了,嫂子託你照顧了!”
“拼光了!拼光了!”
在似乎無窮無盡的襄陽軍面前,道賊幾乎就是奪路而走,他們猛烈地向背衝去,根本不顧忌傷亡,一步步踏過自己人的屍體,然後被箭雨射成蜂窩,被槍林刺成血窟,被冷刀砍成兩段,但是他們仍在往前衝。
最激烈的戰鬥發生在程展的面前,一千數百名道賊高呼著奪旗的口號,士氣高熾,毫無懼意地和程展的親衛撞擊在一起。
一開始就是刀尖對刀尖的戰鬥,可是這些道賊沒有任何的懼意,或許是知道沒有任何的退路,或是宗教上的狂熱,他們狂嘯著,就朝著程展衝來。
親兵已經死了十數人,左方趕來急援的步隊也連衝了兩次,襄陽軍也收拾完戰場上的道賊趕來動搖,可怎麼也擊不退這股道賊。
韓三身騎快馬,手舞長槍,在竟陵軍連衝了三十多步,又被人被逼退了十數步,然後又率著道眾猛衝,程展的親兵人少,終是被逼退了數步。
眼前就是程展了,殺了他,戰局就可以改變了
韓三心頭的血都湧了出來,他看到了那面“程”字的戰旗,看到那個身披銀甲的少年將軍,看到自己當初的惡夢,他呼了出來:“殺了他!”
“殺了他!”
他就在眼前,可是這十數步的距離,比心與心的距離還要遠一些,程展也很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勇匹無雙的道賊將領:“降不降?若降,自有你的富貴!”
“呸!”這一聲似乎把韓三的勇氣給宣洩出去不少,他又被逼退了數步,似乎離程展和他的大旗越來越遠了,他只能看到那馬、那人。
“老子不降!”韓三又積累起來不少氣勢:“某堂堂七尺男人,豈能降之!弟兄們,跟我上啊,摘上他的頭顱,人人都有一場大富貴!”
“跟著韓三哥上!”
“摘他的頭顱!”
他們離程展並不遠,近的不過是二十餘步,遠的也不過是百餘步,程展的一舉一動看著真真切切,他們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只要一槍,就能奪去程展的小命,只要一槍啊!
“降不降?”
韓三聽出程展口中的怒氣,他不怒反喜:“快啊!”
他又衝了數步,現在離程展不過是十餘步的距離,他的頭顱就在眼前了:“摘下他的頭顱!”
程展搖搖了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敵人,用一種挽惜的語氣說道:“頑固極至,不可挽救!”
他順手把手上的白手套給摘了下來,在眾軍廝殺之中,在無數兩軍交兵聲中,那一副白手套就從馬上滑落到塵土之中:“射死他們!不留俘虜!”
第348章 荊州
可恨!”
一聽到程展的命令,韓三提著長槍就衝了上去,幾個親衛衝得更快,擋在那漫天遍地的箭雨之上,即便被射成血人,亦是向前衝了數步才落下馬去。
“可恨!”
韓三怒了,他是真正怒髮衝冠,仗著渾身披了兩層甲,連馬也著了馬鎧,憑是冒著箭雨槍林向前衝,長槍直刺:“死狗賊!去死!”
他甚是勇猛,竟是殺傷了數名親衛,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再不能衝上來。
“去死吧!”
程展甩甩手,只說了這一句。
沒有俘虜。
作為清虛道最忠貞的道眾,他們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忠貞信念,他們即便投入官軍中,也會千方百計逃回道賊當中。
一個個俘虜就死在襄陽軍和竟陵軍的刀下,手起刀落,人頭落地,還有兩路官軍得意的慶功聲。
看著這一幕,其餘的清虛道俘虜就登時抱緊了頭,只有一些膽大包天的俘虜才敢東張西望,然後挨下襄陽軍小軍官的一頓鞭子:“都給我老實點!”
張宣這十萬大軍,經此一役,又是十停人中去了九停,他只率兩三千人突出重圍,剩下的幾乎都成了竟陵軍和襄陽軍的俘虜。
看著竟陵軍毫不留情地處決俘虜,即便是最膽大包天的道賊,也不得不感到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
韓三軍的俘虜就這麼一個個被惡狠狠的官軍拖出去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