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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馬遼還是坐在自己的龍椅之上,他的坐法很標準,甚至可以帶著幾分威嚴,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威嚴在於他的身份。
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改變這殿中任何人的身份,無論他是皇子、大臣還是富商豪強,只需要他輕輕地一拂袖子。
但是柱國白聯濤卻是很有趣的人物,當他見到已經將劉文處置完畢之後,又多詢問了一句:“聖上英明,只是程小將軍駐節江陵,統領江陵兵馬,這一應軍餉軍需,是出自內府,或出自大司農,還是由荊州自給?”
他只是很簡單地又詢問了一個問題,但是卻又打到程展的痛腳之上。
他沒有否認程展是徵南將軍,也沒有否認他的部隊可以擴充成馬步七軍,但是卻問到了最最關健的軍費問題上。
一萬人的兵馬,其中還有一軍的騎兵,一年下來花費的金錢是驚人的,甚至連普通的大郡都供養不起這麼多的兵員。
而程展和馬安之所以決定暫時駐兵江陵,也是反覆推演過的,江陵畢竟是江防重地,總不能讓這等重地的駐兵自食其力吧?
所以只要程展能駐節江陵,大周朝總得想辦法解決他的軍餉軍費,但是現在這個白聯濤老頭卻很老道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這一回引發的爭論更多,大夥兒對於這個問題興趣更大,而紛紛出列奏本。
趙王黨已經開始動員了,對於他們來說,這件事不能算經濟賬,而要算政治賬,要知道程展如果能到江陵去,那麼在荊州就會形成一個依附於趙王的軍事集團,這對趙王的立嫡大業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但是他們的對手似乎更強,他們有著無數的論據,而且你不得不承認這些論點和論據都是有道理的。
他們可以從經濟上、政治上、軍事上算賬,一再否決程展駐兵江陵的可能性,只是所有人都很知趣,他們並沒有提到最經濟的一種法子-那就是重新起用齊王劉文。
因為就在剛才司馬遼已經做出聖裁,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反對的。
即便是在贊成派當中,仍舊有著不同的意見,有的主張這筆錢由大司農出,有的則主張由荊州自籌,有的主張暫由內府墊支。
他們爭得面紅耳赤,卻不願意做著一點點退讓,有的人卻置身事外,很有閒情地看著這一切。
程展不便親自出面,只得著急地看著這一場辨爭,白聯濤則用一絲得意的眼神瞄了下程展,然後又恭敬地說了一句:“還是請皇上聖裁為好!”
第184章 惡鬥(上)
事情都不如錢來得緊要。
馬步七軍的兵力,一年下來至少就是數十萬貫的鉅額支出,無論是荊州還是大司農,都是難以承受之重。
要從內府裡拿出來錢,雖然不是很肉痛的事情,但是對於司馬遼來說,仍是難以決斷的事情,他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才說了句:“交大司農詳議!”
他沒有做出進一步的決斷,只是這白聯濤卻有好多話要講。
他對於程展的升官擴編沒有任何的阻撓,而是提出了一大堆關健性的事務,每一件事情都要令程展頭痛無比。
原本以為快刀斬亂麻結果變成了水磨功夫,看著一堆文武官員在相互扯皮,趙王黨雖然事先進行了總動員,可內部也是亂成了一團粥,程展心知不妙。
司馬遼坐在龍椅之上,冷哼了一聲:“就這麼件事情,怎麼都沒商議過章程來?你們商議定了,再來奏本!”
程展只能苦笑了,那邊司馬鴻卻是淡淡一笑,走出列來,朝著司馬遼施了一個大禮後說道:“父皇,兒臣尚有本奏!”
司馬遼有些有氣無力地說了句:“講!”
只是天威難測,在這眾人眼裡,他有氣無力的姿式都成了他準備發一發天威的預兆-畢竟在歷史上,司馬遼曾數次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暴怒,然後是驚雷一般的發威,數名一品大官因此或被免職或被流放。
司馬鴻的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說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既然荊州方面暫時無力解決程展將軍的一應問題,徵燕大軍正需精兵強將”
他話音剛落,程展就知道壞了。
不但是程展知道壞了,趙王黨也知道要壞了,不用動員,他們已經準備總動員了。
把一支隸屬於趙王殿下的大軍調到燕周邊境。交給司馬鴻指揮,誰都會明白這後果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程展是當事人,他也不好說話,倒是馬安急中生智,他當即出列說道:“衛王殿下,這程展將軍的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