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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可是擔心將士的傷亡撫卹?”
程展答道:“我是奉命護送我們張軍主到隨郡去地!現在一下子就折損了這麼多將士。實在是難以向上峰交代啊!”
一聽說他們原定是去隨郡的,這個功曹當即替太守大人拍板了:“兩位暫且在安陸休整些時日。死傷的將士由我們來出湯藥撫卹,缺失的兵員由我等安陸來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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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一下子就帶了些豪氣:“這些小事,我鮑博文便替太守大人作主了!兩位可是替我們安陸打了軍興以來第一名役!”
常右思也在旁邊幫腔道:“咱們三個軍,都是出自一個源頭。合在一塊了,自然有了力量,分開了,誰也照應不了!”
竟陵的官軍這些日子確實很不順利,接連丟了好幾個軍主、幢主,就連將軍也戰死一員。賊勢十分囂張。現在來了程展和張雄貓這兩個能打戰的軍主。第一次交鋒就將賊兵打得大敗,殺傷繳獲無算。
在說著。那邊霍虯和季退思已經快步回報道:“將主,幾位將軍、幾位大人我們查探過了,聞香教今日潰不成軍,賊軍主將徐楚便在獻王亭那一帶收容部隊,以圖再起!”
原來賊軍今日敗績之後,徐楚身邊只餘千餘名官兵,好不容易和水如煙、寒瓏月等人合兵一處,也不過是收攏了三千多人,其餘的部隊都潰散四處,在花時間去收容。
只是他們派出來收容部隊的小分隊很快就被季退思帶人給逮住了,常右思一聽這個訊息,那是喜出望外,他連聲說道:“阿展,張軍主!咱們明天合兵一處,猛擊獻王亭!”
張雄貓和程展都沒答應,他們都說道:“好是好!可今天折損了這麼多將士,明天再來一場惡戰,我們沒法子去隨郡啊!萬一誤了期限,又損損了這麼多兵馬,我們倆人都沒交代了!”
鮑博文雖是百石小吏,但功曹之職,位高權重,他略作思索之後便說道:“兩位請放心,這公文上的來往,我們安陸郡包圓,兩位只管放心在安陸好好作戰!”
他又給了個大甜頭:“什麼軍需軍食軍餉,也由我們安陸包圓了!有多少兵員傷亡,有多少兵械損失,也由我們安陸郡包圓了!”
人家既然這麼大方,程展不坑人家一筆也不好意思啊。
他當即叫李縱雲造份帳目,自己與張雄貓要補充多少兵員,補充多少軍食,還要發多少軍餉和賞賜,程展很講良心,只在其中注了一半水份。
鮑博文也很痛快,當即讓隨同地幾個官員前去辦理,一律全額拔給。
程展這時候才問起了心中那個疑團:“常叔叔,怎麼你和附近幾個圍子的義軍都拋下了營壘了,到哪裡去?我若是遲到半天,說不定就在聞香教匪手下吃了大虧!”
常右思一想到這件事就發怒了:“內賊!這件事情一定有內賊!這戰沒法打了,根本是賊軍牽著我們走!”
他把前因後果都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卻原來徐楚在竟陵逃回安陸時,身邊只餘一兩千人,兵疲將乏,原本已是不堪一擊,只能和當地地聞香教眾相結合,化整為零轉入地下。
這時候官軍佔據完全的主動性,安陸境內足有一萬五千名官軍,可是官軍屢次搜剿,卻是盡數落空,原本以為賊兵已經完全失敗,哪料想接下去連吃了兩個敗戰,兩個隊主先後戰死。
但是官軍仍然操控整個戰局地主動權,他們原以為勝卷在握,能很快把這些殘兵敗將鎮壓下去,但是事情並不象他們想象的那樣美好。
官軍每役必然撲空,賊軍總在官軍進擊之前化整為零,而官軍只要一馬虎,就會損失摻重,白水溪之役,官軍三個幢主一死兩傷,在竟陵已經受過一次傷的卓蘭香在親兵護衛之下才突圍出來,儲存著大部分實力,可另兩幢卻是損失過半,有一個幢甚至只剩下了五十多人。
這樣的敗戰不止一次,官軍是屢戰屢敗,而賊軍對官軍地所有行動了如指掌,完全操控著官軍的行動,幾場大敗之後,官軍已經失去戰場上的主動權。
常右思一軍也因為這個內奸損失頗重,明明是殲滅戰打成了擊潰戰,明明是擊潰戰打成了敗戰,明明是小敗戰卻折損了許多兵力,這個內奸甚至向賊軍輸送了大量糧食、器械。
前次楚國向賊軍輸送的那批兵器物資,透過眼線回報,就是這個內奸來輸送,但是對於內奸的身份卻是一無所知,據常右思估計:“這個內奸的身份肯定不低,至少是軍主一級地人物!咱們若不能把這個內奸找出來,咱們在安陸地剿匪勝算不大!”
張雄貓卻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