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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的信中未有隻字提及心中有焦慮之意。看來父王還真是焦急了!”
如在平常,父王定然會給我說說應付之策,可是這一封信中對瓦刺人的事兒卻只是一筆提過,父王的反常只能說明他心中已經非常焦急了。
思量了許久,我終於是有了計較,只是卻害怕父王不同意,只好又給父王回了一封信,試探他的口風。
其實我地許較是想借著之前在韃靼的遭遇,以及我和當今韃靼皇帝伊達的交情,勸他幫我在另一邊派兵壓迫瓦刺人,讓瓦刺人退兵,只是這種作法無異就等同於勾結外虜,且不說當年父王數十年來一直在與蒙人作戰,所結下地恩怨極大,就說我中土百姓在蒙人的殘暴統治下兩百餘年,人人對其痛恨非常,若是我們聯結韃靼人的事兒走漏出了風聲,到時候只怕就真的是要民心向背了。
我在給父王的信中婉轉無比的道出了我在韃靼的遭遇,可卻只宇不敢提暗自和韃靼人聯手的意思,只看父王有什麼反應。要知道父王和師父並不是蠢笨之人,看到我這樣主動說出這件事兒來,他們該是能夠猜到我的心意的。
果然,過不了多久,父王又給我回信了,他雖然並沒有明確的說出了要我聯絡韃靼人的意思,只是卻留下“成大事者應不拘小節”的話兒,這分明就是要我不用顧忌許多,眼前的大事才是最重要的。有了父王的這一句話兒,我當下就派了心腹之人為我送信到韃靼去,當然也帶上了伊詩送給我的信物。
伊達是韃靼的皇帝,我從未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他,這一次我讓他幫我這個忙,許諾日後事成了,也會為他的事兒出力,這種承諾對韃靼人來說該算是便宜不過的。我只是讓他出兵彈壓瓦刺人,並沒有讓他真打,而日後我“為他的事兒出力”這其中就難說是什麼事兒了,正所謂君子一言,再難反覆,若是他讓我幫他打瓦刺,只怕我也要真刀真槍的打的。
“如今能不能拖住瓦刺人的事兒關係到了中原大局,只要伊達能為我做到這件事兒,不論他會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答應他。”
我心中自送出信後的那日起,就一直這樣想著。
過不了幾日,朝廷果然發出了撤藩之名,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我父王和寧王叔這兩位實力最大的藩王了。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我那派出的信使終於又匆匆的趕了回來,說是已經順利的見到了韃靼皇帝,並且帶回了來信。
開啟回信一看,我頓時呆住了,伊達答應為我出兵壓陣,可是卻有個額外的條件,也是最讓我為難的事兒,那就是要我娶了伊詩為妻。我想不到伊達竟然會提出這種條件,更想不到終究有一天我要成為了與外族和親的人。
這種情形之下,我才突然發現,伊達的要求還是有讓我感到為難的,至少如今這個讓我娶個蒙人妻子的要求,就當即讓我苦苦思索了一天一夜。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或許是父王的這句話兒讓我下定了決心,又或許是我對伊詩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情感使我折服了,我終於回信答應了伊達的條件,並且催促他立即起兵。
宣佈皇上撤藩旨意的欽差抵達了燕京,可是很快也被父王請出了燕京城,父王和寧王叔在同一日向下下發出了不服撤藩一事的檄文。
說起來,漢時的吳王劉濞造反不成反而被人打得七零八落,最終落得個兵敗身死的下場,可是他有一樣倒是讓人覺得佩服不已的,就是當年他造反的時候提出了個叫做“清君側,殺晁錯”的口號。這“清君側”一說一直流傳到今經歷了數千年,中間也不知道有多少以下犯上的人拾了劉濞的牙慧,上演了一幕幕成王敗寇的事兒。
這一次,父王和寧王叔也提出了“清君側”的口號,他們明確的向整個天下的人表明了並非是要謀反,反倒是想掃除朱長文身邊的那些奸妄,這就顯得極是正氣凜然,讓人不能反駁。
“清君側”的口號一出,首先得到了龜縮在銀川的四位王叔的叫好,然後陸續的又有一些害怕失去王位的王叔出聲響應,雖然也算有人,可是未免卻有些曲高和寡的意思。
我這一次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沒有出聲,因為我知道父王和寧王叔聯軍挺進應天,朱長文在調集勤王大軍準備對付父王和寧王叔的同時,倒是沒有忘記我這個父王的第十七子,他已經暗命雲貴兩省的都指揮使布兵在四川至應天的道路上,只待我一出四川,就立即會和他們遭遇。因此,我這種時候就先選擇不作聲,何況就憑我那手上僅有的三千人,就算出了四川也沒有什麼作為,只好如人所願的坐在家中安看天下大勢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