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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福身,問道。
他從懷裡取出封通道:“鬱冬要我轉交於你的。”
我正要伸手去接,誰知他偏將手一揚,見我詫異,便笑道:“鬱冬特別囑咐,若你又故意將這幼時情意整得生分了,這信件兒定是不得予你。”
我見他將鬱冬這淘氣話說得一本正經,便覺好笑,卻又萬般無奈,只得笑著道:“對不住了八哥,瑾兒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這回可以給瑾兒了罷?”
他笑著將信遞給我,道:“如此才像咱們哥兒幾個自小寵著的瑾兒啊。許久都不曾聽你喚的這聲八哥了。”
聽他如此真誠地說出這句話,不禁心生愧疚。
是啊,一直以來,我只想著要好好護住自己,卻從不曾想過這些處處護著我的阿哥們。
他們之於曾今的小丞瑾來說,是青梅竹馬的好友,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如親人一般的存在呢?
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八阿哥。
俊美陰柔,笑容魅惑的九阿哥。
呆頭呆腦,胸無城府的十阿哥。
還有,在看向我時永遠帶著深刻的感情的十四。
如今的他們,還存在於平靜之中。真正的風波還未到來。抑或是,一切,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早已在暗中拉開了帷幕。
四十六年,康熙一廢太子,距今還有三年時間。
三年後,又不知要迎來多少離別與相聚。
到那時,他們會變成怎樣?我又會變成怎樣?
他們,都會好好的嗎?
為了那個所謂的至高無上的權利而去傾盡所有。
他們不會疲憊嗎?或者不是不疲乏,只因他們生在帝王家,別無選擇。
他們的一生中,除了少得可憐的親情之外,一直都在與權利與陰謀為伴。甚至連那些所謂的親情,都只是利益的交換物而已。隨時都可以出賣。
一張張,或生動靜默,或真誠虛偽的面龐,都在殘忍的政治漩渦中奮力卻徒勞地掙扎著僅僅,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為了那個孤獨的最高點。
從前,我會覺得,這樣的權術只是因為他們的野心,他們嚮往得到那種至上的權利,所以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惜出賣所有。
如今,真的來到了這群人中之龍的身邊,我才明白這種濃重的悲哀有多深刻。因為他們都已經不再是為了權利而在爭鬥了,他們是為了生存而爭鬥。
為了生存,為了活下來。
若非不得以,誰家兄弟願意同室操戈?
可偏偏,他們沒得選擇。
只因,他們生在帝王家。
尊貴的身份,卻同時也是悲哀命運的象徵。
如今站在我面前溫柔笑著的八爺,日後又該如何面對那慘烈的結局?驕傲如他,若是若是知曉了日後的命運,他是否依然會如飛蛾撲火般不管不顧地前行?是否即使明知這個結局註定是悲劇,卻依然會頑強地以生命去和命運抗爭?
比試 上【3】
“瑾兒?瑾兒?”
我一震,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茫然地望向他。
八阿哥含著笑道:“就這般也會失了心去,莫不是中了邪罷。”
這樣美好的笑容,我還可以看到幾時?
我強忍住流淚的衝動,笑道:“瑾兒只是想鬱冬真是好福氣,有八哥您”我想了想,又道,“恕瑾兒冒昧問一句,八哥您,為何至今沒有再娶?”
他面上笑容未退,沉默了一會兒,便望向我,道:“她喜歡。”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差點讓我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湧出眼眶。
這樣一個溫雅的男子,揹負懼內的惡名,忍受康熙的責罵,多少的委屈與心酸,只因一句“她喜歡”。
而這一句“她喜歡”之中,又包含了多少深情與愛意。
是了,若非二人之間由著那麼深刻的愛意,又何以在今後風雨飄搖的日子裡,生死相依?若是他當真是如世人所猜測般懼於她家族的勢力,又何以在盡得人心時,依舊堅守當初的誓約?
想到這兒,我便真心的向著他道:“鬱冬得夫如此,應是此生無憾了。”
他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最令鬱冬抱憾的,便是你與十四弟之事。”
“八哥,別再說了。我現在,挺好的。”我撇開頭輕聲道。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但願。但願如你所說。”他又望了望帳外,道,“時候不早了,皇阿瑪那邊的筵席怕是要開始了,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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