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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男人自顧自的斟茶,“不食人間煙火,我上完一節課才來的,你看看,現在才一點鐘啊。”
“*南,越來越回去了,你不怕誤人子弟!”
“酸倒牙!”*南不甚在意的笑,“你上次說要帶給我的東西呢?”
“哦,我差點忘了,我心裡想著自己的事倒把那件事忘了,你等一下,我去車裡拿。”說完,李世東匆匆走出去。
坐在車裡,他翻來找去,卻找不到那個江秋琳託他帶回來的小盒子,明明放在車裡的,他鬱悶的抬了一下頭,正想再低頭找找,卻不想,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步之隔,有兩個偎依在一起的身影,其中一個,就是化成了灰他也認識,就是花子心。
他靠在椅背上,靜靜地打量著緩緩走過的花子心,她今天穿著一件亮麗的藍格子大衣,同色的圍巾鬆鬆的披在肩上,流蘇不斷晃悠。黑色的及膝的高筒靴包裹著她的腿細的像竹竿,她的頭髮高高束起,他買給她的髮卡正閃亮的發出耀眼的光芒。李世東淡笑的眼移向旁邊的女人,高高的個子,披肩的直髮,衣服是中性的灰,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旁若無人的樣子。
她身旁的女人似乎看中了什麼,在前面不遠的店門口停留,彎腰在櫥窗裡看著什麼,花子心站在一邊等她。
李世東搖下車窗,那塊把黑色的玻璃妨礙他近距離的觀察花子心,這個女人,為什麼每一次都在不經意間帶給他視覺上的衝擊,在外都是打扮的這麼漂亮的?李世東搖頭苦笑。
“澗溪姐,澗溪。”前面突如其來的一聲喊叫,將李世東的目光引過,有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從對面衝過來,停在了花子心的面前。
李世東一瞬間怔住,建西,什麼意思?他聽著花子心和她親熱的說話,建西,他琢磨著,而後他清楚的聽到那個女人清冷的聲音,“澗溪,走吧,小芳,要一起嗎?”
花子心和花建西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兩個人,可是,她的樣子即使化成灰他也認識啊。
陽光下的花子心全身散發著青春的光彩,舉手投足和家裡老氣橫秋的花子心完全不同,李世東想也不想的掏出手機,摁下花子心的手機。
果然,如他所料,在遠處正要拐彎的花子心立即停*,低頭在包裡翻找著手機,看到她舉起手機,他的眼一下冰凍,像刀鋒一樣冰冷。黑眸牢牢的霸佔著她的身影。他吐了口氣,“是我,今天我要回家吃晚飯。”
“好。”話筒中傳來的聲音依然那麼溫柔,但李世東卻像是站在刺骨的寒風裡,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溫度。李世東滑上了手機,目送著她離去。
頹然的閉上眼,腦海中全是花子心青春張揚的臉,他嘆氣,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他?他握緊了手,復鬆開。扯鬆了領帶,卻不想在地毯上,看到了那個紅色的錦盒。他彎腰撿起來,握在手心裡,開啟車門走出來。
車外的陽光真刺眼,他眯著眼走進茶藝館,“怎麼這麼久啊,我以為你弄丟了逃逸了。”*南大大咧咧的聲音傳到李世東的耳朵裡,他將笑容擠上臉,“怎麼會呢?”說完他將錦盒攤在手心,舉到*南的面前。
*南的眼睛不住的眨著,他伸手緩緩的拿在手裡,半響,才露出笑容,“還送還給我幹嘛?不要就扔了,真是的。”說完他放到桌上,不再看一眼。
李世東坐下來,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說話,又是一段孽緣。他想,思量了一番才開口,“晉南,秋琳的兒子已經兩歲了。”
“我知道了,”*南坦蕩的說道,“世東,人生有三草,兔子不吃窩邊草,好馬不吃回頭草,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就是那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看我,追我的MM一大堆,我還在考慮和誰結婚呢?”
“你看開就好,對了,我上次託你辦的事情呢?”李世東話題一轉。
“哦,花子心啊,我回去問過了,他們說,你那時走後,她也一直沒有回過家,世東,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道聽途說的。”
“不要支吾,有話就直說,我不喜歡聽勸,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會空穴來風的,再說,我有分寸的,你說。”
*南搖頭,“說,怎麼說呢?”*南嘆氣,“聽說,她被她父母趕出去的,哦,他們說她當初是跟個男的走的,還改了名字,現在好像叫花,花 ,哦,花澗溪,對了,就叫花澗溪。”
花建西,就是剛剛人家叫她的名字,*南的話對李世東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直知道花子心不對勁,花家不對勁,可是確是這樣一回事?李世東的左手在桌上狠狠的握住,刻意忽略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