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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俊傑一怔,這個女人,在笑他嗎?她看透別人,為什麼就看不透自己呢?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是俊傑心裡嘆氣,可能是男人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吧?可是他不喜歡。自從認識了她,安琴和她同進同出,不再事事依賴他,他對她就有氣。可是她也沒什麼不好,大方得體,無論他的臉拉地多長,她總有辦法自拉自唱,掩飾尷尬。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很快就到了澗溪所在的小區門口。
東河花園的大門很有氣勢,像一隻展翅的雄鷹。小區的四周有護城河,門口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值班,燈光將門口值班的保安的身影拉的很長,澗溪的家就在大門口的樓上,不需要將車開進去。澗溪過來半個月了,其實後面的小區全景從來沒有看過。
車停下了,澗溪拿過包,就要下車,開啟車門,抬腿跨出去。一隻手拉住了澗溪,澗溪不解的看向安琴,“怎麼了?”
“澗溪,你不是一個人嗎?你老公又不在家,和我一起回家吧?”安琴拉住澗溪。
澗溪看了眼是俊傑,拿開安琴的手,“安琴,我已經結婚了。”澗溪搖搖頭,“夜不歸宿,他會生氣的。”說完,她關上車門,目送車子揚長而去。
站在夜色下,看了一會,她轉身往大廳走去。她覺得很累,每一次都要在心裡揣摩別人的心事,即使很受傷,也輕易不在臉上表露,有誰知道這樣活著很不舒服。
很快,澗溪就回到了家,掏出鑰匙開啟門,隨手開了壁燈,將大門關好,她疲憊的把包放在鞋櫃上,俯*子換鞋。等她換好鞋直起腰,她抬頭就看見李世東,她眨了幾下眼,他回來了,她的眼中露出驚喜,“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話甫說出口,她突然覺地不妥,好像她已經盼望他回來很久似的,為自己心底的感情嚇了一跳。咬了咬唇,可看到李世東的臉目無表情,她猛然想起現在已是凌晨三點多了,李世東衣衫整齊的站在這兒,是在等她,轟的一下,她的臉漲紅了。
李世東雙手抱胸就這樣站在玄關的盡頭,不聲不響,不言不語的看著她,他回來有一會了,每個房間都看過後,他才將燈關了,讓自己陷入黑暗中,他只是想借著黑暗理清自己。他就靜靜地靠在沙發上,靠著。眼望著窗外,他的心其實很孤寂,他其實是想開啟門就看見花子心睡在床上。聽說她幾天沒回來,他就巴巴的趕回來,可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室冰冷和黑暗。他嘆氣,他想再給她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她還是沒有回來,他就要打電話了,已經結婚了,不是嗎?他苦苦壓抑著,等了再等,難道花子心對婚姻就是這個態度嗎?他不是沒有脾氣,夜不歸宿對他來說,是不能容忍的,李世東的骨子裡透出的就是大男人主義。之前看她安安靜靜,他挑不出毛病,不好指責她對這個家不盡心,對自己不上心,看現在他有理由要好好說說她了。就在他失去耐心,對她失望時,門口有了響聲,雖然比預計的晚了些,但至少是回來了。他於是站在玄關處靜靜地等她發現,他要看她在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是做賊心虛還是別的?但他看見了她眼裡的驚喜,瞬間綻放的喜悅之情騙不了人,他心頭洶湧的將要沸騰的火焰突然就澆滅了,於是,他放緩了臉色,“捨得回來了?”
澗溪站在門口,剛剛由驚喜變為自責,心裡很不安,猛然聽到李世東開口說話,她的心還是慢了一拍,一股窒息感攏住了她,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兩個人就靜靜地僵立在玄關處,偌大的房子,只這一處明亮,其餘的地方都被黑夜籠罩著,昏暗的燈光下,澗溪坦蕩的任由李世東的眼神打量著自己,不去接他的話。
“為什麼不說話,”李世東收回眼神,轉身走向客廳,隨手開啟客廳的大燈,霎時,屋裡亮堂堂的。
澗溪看他走進去,隨手關了玄關的壁燈,小心的跟了過去,“李世東,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今天出了些意外,”澗溪仔細的斟酌了字眼,才開口說話,“你剛回來嗎?”
“嗯!”李世東的喉間發出了聲響,“今天不是故意的,那麼昨天呢?前天?還有大前天呢?花子心,你自己說,你在家裡住了沒有?”
李世東的聲音很平和,可是平和中透出不容抗拒的威嚴,澗溪沒由來的一陣寒戰。結婚以來,李世東一直溫文有禮,雖然處得不多,但還是過得去,沒有給她帶來一絲壓抑。哪怕是同床共枕,他還是讓澗溪感到心安。可像現在這樣的咄咄逼人還是第一次。她很不安,像韓劇裡的媳婦,如果和自己的丈夫頂嘴,就是翻了滔天大罪,如果是夜不歸宿,怕是要離婚了。
想到離婚,澗溪心頭一晃,或許李世東一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