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他所作的一切,她都全然不知。
不過現在,他倒是真的希望她永遠不要知道。
那碗薑湯,驅走了寒氣,也溫暖了他冰冷的心。
同是傷心人,常軍覺得自己比江修遠要幸福的多。江修遠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愛而不得。但上天畢竟給了他一個親人的位置,他能夠堂而皇之的跟她一起辭舊迎新,一起做飯洗碗,一起拍全家福照片,他還有什麼資格再去奢求更多?
“剛才讓他少喝點,他又不聽。”常靜把溫毛巾敷在常軍的額頭上,嘆了口氣說道。
“大概是餘丹他們回來,常軍心裡高興吧,家裡有多少年沒這麼熱鬧了。”餘福久說。
常軍的眼角有一滴眼淚悄然滑落。只是,餘丹正忙著收拾碗筷,並沒有看到。
大年初四的早晨,窗外依然繁星滿天,陸非便敲開了餘丹房間的門。
“不是說好了去看升旗嗎?”陸非看了看仍閉著眼睛,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宛若夢遊一般的餘丹,無奈的長嘆一聲。
“爸爸,我叫不醒她!”餘曉亮早就已經穿戴整齊,正站在房間中間抱怨。
“外面很冷,圍上圍巾。”陸非揉了揉餘曉亮的腦袋。
“Yessir!”餘曉亮最近在網上看了很多香港TVB警匪片,天天嚷嚷著當警察有多帥氣。他立正站好,擺出一個規規矩矩的港式敬禮。
陸非怎麼搖晃餘丹,她都沒有睜眼,像具死屍一樣軟綿綿的任他擺佈。陸非無奈之下只有使出殺手鐧,他湊近餘丹的耳朵,小聲說道:“如果你不趕緊去換衣服,那我就幫你換了噢!”
餘丹的眼睛嗖的一下睜開,瞪的溜圓,她一把把陸非推開,快步跑到衣架前面,把橫七豎八散亂堆放的衣服抱在懷裡,踩著小碎步跑進了洗手間。門砰的一聲被她甩上,陸非和餘曉亮的捧腹大笑也被她關在了門外。
餘丹看著鏡子裡自己緋紅的小臉,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混球流氓色胚神經病”
此時,廁所門外,一牆之隔的陸非打了四個大大的噴嚏。
“爸爸,你怎麼了?”餘曉亮滿臉關切。
“沒事。”陸非揉了揉鼻子,“大概是著涼了吧”
大概是天氣太冷,大多人都沉浸在夢想中,天安門廣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餘曉亮騎在陸非的脖子上,兩隻手握住陸非的耳朵,搓了搓,又扯了扯,得意洋洋的說,“爸爸,不冷了吧?”
“你再拽他就成兔子了。”餘丹拍了餘曉亮的屁股一下。
“魚蛋,我好高啊!我從來沒有這麼高過!”餘曉亮揮舞著雙臂,眼睛亮閃閃的彎成一輪月牙,嘴巴也咧成了西瓜形狀,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米牙。
餘丹微笑著看著兒子,心底卻隱隱有些酸澀。
陸非拉起餘丹的手,用力捏了捏,兩人四目相對,餘丹在陸非的眼中找到了讓她踏實和安慰的東西,一種混合著愧疚、擔當以及理解的東西。
她回握了回去。
餘曉亮搓著陸非的耳朵,陸非牽著餘丹的手,餘丹把手套遞給餘曉亮,三個人相依在數九寒冬空曠的廣場上,心底都漸漸的生出一絲暖意。
國旗緩緩的升上旗杆的頂端,餘曉亮放下打著隊禮的右手,低頭對陸非說,“爸爸,我想當警察,在天安門升國旗的這種。”
“好啊,你想當什麼就當什麼。”陸非把著餘曉亮的兩隻腳腕,漫不經心的說。
“要天天這麼早起床,餘曉亮,你確定你能受得了?”餘丹挑了挑眉毛。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愛賴床?再說了,爸爸都答應我了,說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餘曉亮不服氣的犟嘴道。
三個人家長裡短的閒聊著往路邊的早餐攤走去,晨曦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驅走了那迫人的寒氣。這是陸非第一次吃這樣的早餐,坐在馬路邊的馬紮上,一手捧著香味四溢的水煎包,一手端著溫熱淳厚的豆漿,嘴裡還嚼著從餘丹那搶來的金燦燦的油條。
巷口拐彎處,剛值夜班,揉著肩頸向早餐攤走來的江修遠愣愣的站在原地。那抹纖瘦靈動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在夢中已經出現了千遍萬遍,此刻,他們只有大約十步的距離,觸手即碰,他卻無法上前。他看著她掏出紙巾為兒子擦嘴,又從陸非的手裡搶過水煎包塞到口中,她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及形象,因為還沒飽又揚手要了一份青椒餡餅。
他們說笑的場面是那樣的親暱而和諧,她的眼中只有他們,再也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直到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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