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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吐掉嘴裡的半截雞骨頭,整個人呆若木雞,彷彿失了魂。
餘丹從餐盤裡拿起一根沒用的吸管,敲了敲陸非的腦袋,“傻了?”
“沒有,以為自己在做夢。”陸非說。
這又何嘗不是餘丹此刻的感覺。
唐卡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排隊的長龍,覺得遙遙無望,再回頭看了看安靜的坐在長椅上一臉撫摸著肚子一邊笑容甜蜜的許一涵,更是覺得刺眼。
她的週末,原本應該在被窩裡度過。已經曬到屁股的太陽暖暖的照進房間,在它的籠罩下半眯著眼睛享受回籠覺,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這一切,卻全都被唐駿這個殺千刀的傢伙的一個越洋電話給攪亂了。
唐駿陪唐爸爸去新加坡談一筆重要的單子,人不在國內,許一涵如果沒什麼大事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但是當她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她也慌了神,只得哭哭啼啼的把電話打了過去。
唐駿心急如焚但無奈鞭長莫及,陪許一涵產檢以及籌備婚禮的任務便落在了唐卡的肩上。
“你為什麼好事從來都不會想到我!”唐卡咬牙切齒的說。
“哎呀,我知道你忙,可是好歹我是你哥,將來我兒子可是要叫你姑姑的,你就幫幫忙嘛,如果等我回去之後再準備,涵涵恐怕就得大著肚子結婚了。就咱爸咱媽那老古董作風,如果知道我先上車後補票,還不操刀解決了我啊”
“當初脫褲子的時候你怎麼不想這麼多!”唐卡砰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唐卡在電話裡並沒有答應唐駿,但是她不可能眼瞅著許一涵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卻撂腿不管,畢竟,那是她最愛的哥哥,那個即將橫空出世的孩子,要叫她一聲姑媽。
排隊,掛號,問診,拍片,等結果,這些明明都是孩子的爹應該來做的事,此時,唐卡卻不得不代替唐駿坐在許一涵身邊。許一涵向醫生詢問了很多問題,包括日常起居的注意事項以及腹中孩子的情況,她耐心細緻的聽著,兩眼一眨不眨,她的手交疊著放在腹部,時不時的輕柔撫摸,那種淡然的笑意和認真的神色讓她的臉上閃耀著某種讓唐卡覺得陌生的光輝。唐卡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母性。
把許一涵送回家後,唐卡又去超市買了只烏雞,用許一涵的廚房燉了一大鍋雞湯。
“好香啊!”許一涵站在廚房門口,聞了聞空氣中令人垂涎不已的陣陣香氣。
“你去坐著吧,小心別摔著。”唐卡的聲音平靜而略顯冷漠。
許一涵微微一笑,轉身進了房間。
她乖乖的喝光唐卡端給她的雞湯,乖乖的對唐卡說謝謝,得體的讓唐卡挑不出絲毫毛病出來,唐卡的胸腔裡有股莫名的憤怒,卻一直找不到發洩的出口,這讓她覺得煩躁而不安。她不想再待下去了,便匆匆起身離開。
唐卡把車子開到家門口,卻沒有上樓。她鎖好車,一個人在馬路上游蕩了很久。路過一家婚紗店的時候,唐卡在櫥窗外駐足,久久的盯著那些身材完美面容卻模糊不清的模特模型穿著純白華美的婚紗,她想象著許一涵穿上婚紗的樣子,雖然腰肢因為懷孕而並不纖細柔美,但臉上的幸福卻如此深切而動人。唐駿穿著白色的西裝,顯得英俊而挺拔,他和她四目相對,眼中有滿得幾乎要化開來的溫柔,他俯下身來吻她,對上帝發誓說“我願意”,無論貧富疾病,都要與她相守到老。
唐卡滿臉冰涼,用手背蹭了蹭,才發現全是眼淚。
這眼淚來的莫名其妙。
她很少哭,更沒遇到過什麼值得她哭的事。她一貫強勢,前進的路上偶爾遇到小小的阻礙,也能用巨大的行動力輕鬆跨越和克服,這些阻礙從來都構不成威脅和挫敗,甚至只能說是證明她成功的一種試煉。
可是現在,她哭了,眼淚像水龍頭裡的水一樣,開啟了閥門便死活也停不住。悲哀的是,連她自己都不想承認她為什麼哭,更不要向某個人傾訴了。
她厭惡這個懦弱的自己,不堪的自己,卑劣的自己。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從身體裡挖出來,扣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然後再安放回去。從此不再矛盾,不再妄想,也不再痛苦。
深秋的雨便是在此時夾雜著西伯利亞的冷空氣纏綿著落下來的,周遭的景物都變得模糊,行人或者用包頂住頭快步前進,或跑進街邊的商鋪裡躲雨。唐卡被澆了個通透,眼淚混進雨水裡,倒顯得看不分明瞭。
她去酒吧,點了一瓶XO,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一杯一杯的喝下去。酒入愁腸卻沒化成相思淚,唐卡只是不停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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