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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算計得很準確。
彭清源停止了吃飯,看一眼王宗平,說,她是什麼?是機器?
王宗平說,我也對這個女人的精力很瞭解。冷青的記錄是非常精準的,比如她幾點幾分到哪間酒店,這個房間是誰開的,她幾點幾分進入房間,幾點幾分離開,非常詳細,一目瞭然。她和這些人會面,絕大多數是在酒店,不同的酒店。基本上人家開好房間,她先去,在大堂拿到鑰匙牌,然後去房間裡等,一般半個小時左右,開房間的人就會來,直接進房間。也有兩次,她是去某個領導的家裡,這種時間也很特別,往往是上班時間,而且,領導的夫人一定是出差了。
彭清源拿起了名單,以很快的速度掃了一眼,他立即看到,某個名字是極為熟悉的,再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名字。他的心中,立即閃過一絲不快,說,我的名字怎麼在上面?這兩個月,我根本沒見過她。
王宗平解釋說,名單的後半部分,並不是她這一個星期接觸的領導,而是她平常向同事朋友炫耀,有過性關係的領導名單。
彭清源再仔細看了看名單,問道,這個東西,還有誰知道?
王宗平說,只有冷青和我知道。
彭清源說,這種東西,如果傳出去,會引起天下大亂的。
王宗平自然清楚這一點,對彭清源說,這個你放心,我馬上會毀掉。冷青那
邊我已經吩咐他了,不要留任何底子。
彭清源問,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麼?
王宗平說,還有一些說法。
彭清源並沒有完全理解,問道,說法?什麼說法?
王宗平說,最近一個時期,周小萸顯得極為活躍,曾經跟很多人說,她馬上就要當衛生廳醫政處的處長,以後還要當副廳長。
彭清源似乎不太相信這一點,說處長?副廳長?她真這樣說?
王宗平說,她告訴別人,是陳運達同志承諾她的。
彭清源顯然異常憤怒,站起來,在房間裡踱步。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
王宗平說,還有更瘋的。她對很多人說過,陳運達同志和和你,都看中了她女兒是芷婭,且都和她女兒上過床。你們已經答應,要把她的女兒捧為江南衛視的當家花旦,第一紅主持人。將來,江南衛視,就是她女兒的天下。
彭清源說,黎兆平不是說,她女兒連普通話都說不準,根本不能當主持人嗎?
王宗平接道,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黎兆平被雙規一個星期後,吳芷婭已經進了江南衛視,並且是局聘。一般人進省廣電,至少試用三個月,有的試用已經一兩年,還沒有進去。她一天都沒有試用,就成了正式員工。據說,衛視安排了幾個人輔導她的普通話。很快就會讓她上節目。
亂彈琴。彭清源說,這些事,都是誰在活動?
王宗平揮了揮面前的那份名單,說,我認真研究過,這一個星期裡她見過的人,級別最高的,只有齊天勝。不過,這三十四個人中,二十七個,全是那條線上的人。
此時,王宗平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連忙起身,繞過沙發,走到外面,接了電話返回,告訴彭清源,電話是唐小舟打來的,已經和趙書記約好,晚上十點以後在七號樓見。說過之後,王宗平將茶几上吃空的飯盒收走,再將茶几擦乾淨,給彭清源的杯子裡續了茶水。
好一刻,彭清源沒有說話,他的腦子在高速運轉。
彭清源和陳運達,來自江南省最邊遠的山區縣陵峒,兩人從縣一中開始認識,同班同學。後來上山下鄉運動開始,陳運達因為是獨子,留縣招工,進工廠當了一名搬運工。彭清源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他是家裡的么子,兩個哥哥已經參加工作,他別無選擇地去了農村。一年半後,彭清源進了區團委,轉幹了。後來知青回城,回去的也只是當工人,彭清源卻是幹部,自然留下來了。從區團委到鄉政府,又從鄉政府到縣政府。到縣政府的第二年,陳運達也進了縣政府,兩人從此便在政壇你追我趕。
外面的人都說,這兩個人,是江南政壇的一對摯友。其實,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一直都在比賽,同一條跑道,一會兒你領跑,一會兒我領跑,誰都不甘落後,誰都很難將對方拋得更遠。俗話說,距離產生美,他們兩人之間,始終沒有拉開距離,美自然也就褪色了,工作中,總難免有一些磕磕碰碰,尤其是遇到提拔的時候,只有一個機會是提拔你還是提拔我?彼此難免有一些明爭暗鬥。
就如幾年前,他和腖運達選都是副省長,恰好常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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