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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彥說,你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
張雲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一點風都沒透出來。
舒彥有些不相信,說,那你怎麼知道是真的?
張雲峰說,陸敏正在鬧離婚呢,還能有假?我聽說,林志國把巫丹狠狠地揍了一頓。臉腫得像茄子,就在市電視臺宿舍的大門口打的,整個電視臺都知道了。巫丹已經十幾天沒上過電視了。
張雲峰知道並不多,似乎也不想過多地談。舒彥和他聊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電話,舒彥便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你什麼人?什麼人都不是。想想他們的關係,鬱悶得令人想大哭一場。
當初,黎兆平從鄉下來縣一中讀書,對舒彥一見鍾情,默默地愛了好長時間。她和他確實很好,可從未往那方面想。她是縣委副書記的女兒呀,又比他大一歲,怎麼可能和一個鄉下孩子談戀愛?後來,他們雙雙考上大學,他上的是全國名牌,復旦大學中文系。她上省重點,學法律。魚雁往返,一個月不到,進入熱戀。戀了四年,手都沒拉一次。畢業前,她鬼使神差選擇了留在省城,而留在省城的惟一辦法,就是和父親一位戰友的兒子確定戀愛關係。黎兆平被分配到上海市委,派遣證都下來了。可能是感覺到舒彥的變化,黎兆平改變了主意,找了很多關係,折騰了一個多月,才改派成功。改派時,已經不可能落實具體單位,只能派到江南省人事廳。
第一部分 第018章
回到雍州後,黎兆平顧不上報到,第一時間去找舒彥。舒彥躲著他不見。黎兆平像瘋了一樣,在雍州和家鄉麻陽之間跑了好幾個來回,始終未能得到舒彥的任何一點訊息。他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舒彥和曹能憲,已經拿了結婚證。家人將所有關於黎兆平的訊息,全部對她封鎖。後來她才聽說,為了能夠見上她,黎兆平借了很多錢,直到工作幾年後,這些借款才還清。工作後黎兆平拼命賺錢,可能與這時的窘境,有相當關係。
另一方面,黎兆平的運氣還算不錯。他終於到人事廳報到時,恰好遇到省電視臺到這裡要人。當年電視臺沒有現在風光,在媒體中排名只是小三,好的畢業生,全被報社和電臺選走了,再差一點的,也能進入一些雜誌社什麼的。電視臺能夠搶到一個復旦的畢業生,大感欣慰。
舒彥知道,黎兆平後來有過很多女人,同時也知道,他心裡愛著的,其實一直是她。她也一樣,在心靈的最深處,一直珍藏著這份愛,以為有彼此的默契,也是享受一生的濃情。現在想一想,又是無限感傷,就算他和無以數計的女人*,卻不肯碰她一根手指。世上真有這樣的愛嗎?或許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還是他對自己那次背叛的懲罰?
一再對自己說,不要理這件事,離這件事遠一點。想過之後,又覺得心裡堵得慌。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這是自己第二次面臨感情的選擇,如果不過問這件事,她會第二次感情負債,那麼,這筆債,她就算再活十輩子,也無法還清了。
她再次拿起電話,卻又不知道該打給誰。放下,又拿起,最後下定決心打給唐小舟。
電話立即接聽了,裡面傳來唐小舟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開會,晚一點打給你。隨後就斷了。她甚至能夠想象唐小舟將電話捂在嘴邊說話的模樣。以前想到這副模樣她就想笑,可這次是半點都笑不出來。
她不想回家了,也不想回辦公室,告訴田司機,改道去喜來登。
喜來登是一幢雙翼形建築,一翼是酒店,另一翼是酒店型的高階公寓。喜來登的老闆嚴崇安,和黎兆平以及舒彥既是老鄉又是朋友,當初建這幢樓的時候,資金鍊差點斷了。黎兆平替嚴崇安出主意,將一翼當高階公寓賣掉,使資金迅速回籠。嚴崇安無路可走,只好以成本價賣樓。黎兆平和舒彥聯手,將最高兩層買了下來。舒彥手裡的資金只有五百萬,可僅樓價就需要二千萬。好在兩人都有極其廣泛的關係,黎兆平因此決定,各出資五百萬,再找銀行貸款二千萬,將這裡建成一間高階會所。舒彥想建成一個律師會所,黎兆平卻堅持要建成一個秘密會所,甚至連牌子都不掛。結果還是他對了,到這裡來的,非富則貴,一杯綠茶,可以賣到一百多元。現在有人想租這個地方,月租金就是近千萬。因為這兩層樓分別在三十七樓和三十八樓,大家為了叫時方便,便說喜來登三十八樓。
第一部分 第019章
三十八樓有一間辦公室,舒彥雖然有鑰匙,卻從未在裡面呆過。她和黎兆平都不負責經營,聘請了一個經理,賬目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