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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案子,根本經不起查,一查就出問題。我估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內,如果不能落實黎兆平的罪名,恐怕會出麻煩。
陳運達已經打完了球,和齊天勝一起進入休息室。服務員早已經將蒸房準備好了,在這裡等著他們。因為有外人在旁,兩人的談話,便轉移了話題,換好衣服,進入幹蒸房後,話題開始繼續。
陳運達說,我倒不擔心執法檢查。趙德良高傳高打,我們可以釜底抽薪。比較麻煩的是你找的那些人的執行能力。一個黎兆平案,搞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搞得這麼被動。以這樣的辦事能力,就算有再長時間,也一樣難以出結果。這樣的執行力,太成問題了。
齊天勝說,對黎兆平,我們確實估計不足。這件事是我沒有辦好,我要檢討。
陳運達說,檢討有什麼用?關鍵是要效果。這就像打仗,戰爭一旦開始,就只有一個目標,消滅敵人。你不能有效地消滅敵人,就一定會被敵人所消滅。沒有第二種選擇。當初,我對你們的計劃非常猶豫,為什麼?就因為這場仗一旦開打,我們就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我聽說你們之中,有些人還在想撤退,這是非常糊塗的想法。事到如今,還能退嗎?往哪裡退?打不贏就跑,這是土匪的搞法,不是正規軍。任何時候,逃跑主義都是機會主義,害死人。
齊天勝說,你說得很對,我一定把你的意思傳達給大家。不過,眼下的執法大檢查,你還得拿出個具體辦法。這是懸在大家頭上的一把劍,這把劍不拿走,大家心裡都不踏實。
陳運達說,你心裡大概也著慌了吧。
齊天勝肯定著慌,但他還不十分怕,他愛惜自己的羽毛,沒有把柄讓人抓,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個官不當了,和那些一旦失敗便可能坐牢的人,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說,我沒有,我相信老闆的能力,這點事,老闆肯定能處理好。
你少給我戴高帽子。緩了緩,陳運達又說,執法大檢查的事,你要他們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趙德良如果安排別的人,我還真有點擔心,夏春和和羅先暉這兩個人,我太瞭解了,他們絕對不敢和我作對。
齊天勝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常委會上決定的事,他們不敢陽奉陰違吧。
不敢也得敢。陳運達說,當然,我也不可能被動挨打,坐以待斃。你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這兩個人。
齊天勝頗有點不明所已,問道,我去?
這兩個人,都是黨委口的,他是政府口的,根本不在一條線,行政級別雖然非常接近,可人家是省委常委,他不是。這兩個人,理論上便是他的大領導。他去拜訪兩位領導,原則上有點說不過去。
陳運達說,我反覆想過了,這件事,只有你出面最好。別人,我不放心,也不適合。
接下來,陳運達對他面授機宜。權力的藝術,就是馭人的藝術。怎麼馭人?每個人都有優勢有個性,你想掌握他的優勢和個性?肯定不行,許多人的能力大得很,個性強得很,你想控制,反而會被他的這種能力這種個性所傷。只有一個辦法,抓弱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就看你能不能發現,能不能抓住。發現並且抓住了他的弱點,就等於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就會對你服服帖帖,惟命是從。
夏春和被認為是整個江南官場最會為人的人,他的個性並不鮮明,看上去,各方面都不錯,又沒有哪一方面最突出。對每個人,他都很好,卻又從來不和任何人結盟。所有人都覺得夏春和是與人為善,這一輩子當定了老好人。可實際上,他心裡有一本賬,對形勢的分析判斷,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清晰和透徹。
陳運達說,夏春和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就是他的婚姻。夏春和的婚姻是一種典型的政治婚姻,而且是一種女性權重過大的政治婚姻。趙德良不是講家庭倫理秩序嗎?那些話,用在夏春和身上,再適合不過,這就是一個女性權重過大的家庭,在這樣的家庭中,男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基本沒有話事權。
夏春和的父母都是教師,父親頭上還有一頂帽子,右派。夏春和的家在江南省一個偏遠的小縣城,又有這樣的家庭背景,學生時代的夏春和,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壓力。高中畢業的時候,夏春和恰好趕上最後一屆上山下鄉。他在農村呆的時間並不長,剛剛下去不久,趕上了全國恢復高考,他參加了當年秋季的招生考試。但這次他顯然沒有:隹備好,就算準備好了,以他的右派家庭成份,也不可能被錄取。此時,知青全部回城,回域後便待業,根本沒有職位給他們。一九七八年,夏春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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