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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機會都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我應該檢討,畢竟,我是班長嘛。今天,你既然主動提了這個頭,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就來個赤誠相見,怎麼樣
陳運達說。在對待黎兆平同志這件事上面,我確實犯了錯誤。
趙德良輕輕峨了一聲,問道,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陳運達說,當初,齊天勝找到我,說黎兆平受賄五十萬。我當時是不太相信的,畢竟,黎兆平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都知道嘛。可齊天勝對我說,事實很清楚,絕對不會錯,行賄人已經舉報。我就說,如果有受賄事實,不管是五十萬還是五萬,都要查辦。我說這話,只是身為省委副書記,表了個態。畢竟,紀檢這事,不屬於我管呀。可我沒想到,齊天勝這個同志,誤會了我的意思,認定我那句話,是對案件的定性。
趙德良說,有關黎兆平的案子,省紀委尚玲同志正在調查,還是由他們去搞吧。我們是黨政一把手,我們應該把主要精力,用在下個月就要召開的省黨代會上才對。你說是不是?
陳運達說,話是不錯,但是,黎兆平這件事,給我的教訓實在太深刻了。最近幾天,我找人對這件案子摸了一下底,發現確實存在很多問題。別的不說,黎兆平是否受賄,到現在都沒有定論。那五十萬元是打到黎兆平的卡上了,可是,我聽說那是黎兆平的工資卡,他既不記得卡號,也從來沒有用過那張卡。德良書記,我想,與這件案子有關的所有問題,要查,一定要嚴查。但是另一件事,我}們也不能不考慮。既然直到今天,黎兆平同志是否受賄,都沒有確鑿證據,那就。應該對他解除雙規。等案子查清楚以後,再決定是否給他恢復名譽。
趙德良說,這個意見,我還是贊同的。這樣吧,我向尚玲同志瞭解一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就按你的意見辦。
這樣最好。陳運達說,這件事的真相,我還不完全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聽說一些。聽過之後,我的心裡非常不安。僅僅因為我的一句話,黎兆平同志,就被雙規了。我覺得自己對黨對人民犯了罪。這幾天,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做點什麼,減輕這種負罪感。看來,我只能在今後的工作中,才能慢慢地將功補過了。請德良書記一定放心,我陳運達這個人,受黨教育培養多年,最起碼的黨性,還是有的。
趙德良說,話既然說到這裡。運達同志,那我就對你說幾句內心話吧。我這個人,在別人眼裡,是個官員,而且是個高官。但在我自己看來,我其實是個文人,骨子裡就是個文人,文人氣很濃厚,洗都洗不乾淨,褪都褪不掉。我知道,省裡的幹部私下裡說,我不會當官,沒有煞氣,不會玩權術,或許我是不會玩這些。但我更看重的,你知道是什麼嗎?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不喜歡陷入那些亂七八糟沒有意義的人事紛爭之中,只想輕裝上陣,好好地幹一番事業。說實在話,這些年,中國經濟尤其是沿海經濟,發展速度非常快,原本落後的西部,也正在快速超車。中部的江南省呢?雖然也有長足發展,但與東部沿海的差距,越拉越大,甚至正在被西部趕超。如果我不能為江南省的六千七百萬人民做點實事,那才是我所犯的最大的罪。
陳運達說,最汗顏的,還是我們這些生在江南長在江南的人。
趙德良說,你還記得我剛到江南的時候,我們兩人第一次談話,我對你說的內容嗎?
陳運達說,記得。當時,你握著我的手說,運達同志,中央讓我來和你搭班子,我只有一個願望,希望能夠在江南省唱一曲現代版的將相和。
趙德良說,你不是將,我也不是相。你不是廉頗,我也不是藺相如。但我一直在想,我們的老祖宗總結出的這個和字,真是太深刻了。和則貴,和則興,和則旺。我今天之所以舊話重提,是囚為我並不否認一個基本事實,相信你也一定不會否認,你和我,我們這兩個黨政一把手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我也曾多次們心自問,是不是我做得太過分了,壓抑了你委屈了你?或許某些時候,我是有點江南人所說的霸蠻,但另一些時候,我自問,我還是很能忍的。我為什麼要忍?坦率地說,不是我怕誰或者比誰弱。我能怕誰?能比誰弱?就算我內心虛弱,可我畢竟是受中共中央之命擔任省委書記,就算我怕,中央也不會怕呀。那我為什麼要忍?因為我知道,我的處境,和當年的藺相如相似,一個國家一個政府,如果沒有一個和衷共濟的社會環境和政治生態,肯定一事無成。不管你運達同志願不願聽,我都要說。如果我們兩個人牛起來,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我心裡清楚,我相信,你也一定明白。那就是被中央各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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