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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溫瑞隆如果不願意,那是傻瓜。但陳運達顯然不太樂意,根本原因在於,原常務副省長是彭清源,彼此之間,出現了很多磨擦。好不容易彭清源走了,他自然樂於扶持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現在,提拔溫瑞隆的不是陳運達,而是趙德良,陳運達便不得不懷疑,溫瑞隆揹著自己找過趙德良,他們之間做過政治交易。陳運達會非常不希望提拔溫瑞隆,卻又不能表達絲毫反對。討論此事時,無論他說什麼,都會傳到溫瑞隆的耳裡,稍有不慎,不僅無法保住與溫瑞隆的同盟,甚至可能反目成仇。所以,除了舉手贊成,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如此一來,兩人之間,便種下了一根刺,以後工作中一旦發生不默契,這根刺就會發生作用。分歧一旦出現,趙德良作為旁邊者,既可以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以不變應萬變:也可以暗中施力,推波助瀾,關鍵時刻,對溫瑞隆施以援手。現在看,陳運達是兵強馬準,旗幟獵獵。終於有一天,人們發現趙德良和溫瑞隆握著手站在同一個山頭的時候,陳運達頓時就得面臨樹倒狐猻散的局面。
至於本次黨代會,那更是妙用無限。就算陳運達想在本次黨代會上搞什麼名堂,或者說,所有一切,均按陳運達的計劃在進行。可這個計劃,一定得靠溫瑞隆來執行。陳運達本人一直在下面地市州擔任職務,權力對雍州市的滲透很淺,更多的是透過溫瑞隆來實現這一掌控。相反,溫瑞隆是從雍州市起來的,在雍州官場根深葉茂。不管陳溫之間,此前有什麼政治交易,只要溫瑞隆期待常務副省長,他都會全力以赴維護黨代會的圓滿。這就等於陳運達架起了一爐火,趙德良卻悄悄地將爐膛下面的柴給抽走了。
趙德良此舉還有後著,溫瑞隆即使當上了副省長,是否擔任常務,還存在最後的分工問題。趙德良既可以施展權力,使得溫瑞隆當不上副省長,也可以在分工的時候,不讓他擔任常務。如果這是下棋,趙德良的這步棋,部署了後面五六步,每一步,陳運達都窮於應付。
趙德良還比自己小几歲,沒想到,他玩政治竟然如此嫻熟,彭清源驚歎不已。他當即說,我覺得這是最恰當的安排,比以前的安排更適合這兩位同志的施展。
趙德良說,既然你也認同,我就有底了。我估計瑞隆同志還等在外面。
彭清源說,是的。他對我說過。
趙德良讓唐小舟通知溫瑞隆過來。
溫瑞隆在對面唐小舟的房間裡候見,進來時,彭清源還沒有離開,彼此說了幾句話。唐小舟請溫瑞隆坐下,替溫瑞隆沏上茶,然後送彭清源離開。
將彭清源送到樓梯口,那裡有一堆人迎著。唐小舟返回,進入房間,趙德良和溫瑞隆的談話已經開始。
趙德良主動說,我到江南省的時間不長,這幾年,我的主要任務,是瞭解江南省的情況。在江南省的幹部隊伍中,你我之間,交流可能比較少。今天機會難得,我們可以敞開心扉,好好地談一談。
他這樣一說,溫瑞隆主動作檢討,說是他的主動性不夠,向德良同志彙報少了。
趙德良借湯下麵,說,有關這一點,我還真要批評你。怎麼說,我也是班長嘛,又是一個不太熟悉情況的班長,難道你不應該主動幫助我儘快熟悉情況?
溫瑞隆說,這確實是我認識上的錯誤。我之所以犯這樣的錯誤,一是考慮自己人微言輕,二是想將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不給領導添麻煩。
第二部分 第129章
趙德良說,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典型的本位主義嘛,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不考慮整個江南省的大局。你這個同志啊。接著,他的話鋒一轉,說,不過,對於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還是理解的。如果我們黨的每一個幹部,全都在其位謀其政,我們的事業,也就要興旺發達得多。
溫瑞隆說,德良書記,我知道你的批評是正確的。我也知道自己的缺點,我的缺點是與我的理念相關的,我比較推崇一種理論,就是角色理論。這種理論說,每個人在社會中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而人們最容易犯的錯誤,卻是角色錯位。這種錯誤,往往是不自覺的、習慣性的,許多時候甚至是有意的。大到國家與國家,小到人與人,相互間的矛盾,很可能都是這種角色錯位引起的。許多時候,這種角色錯位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事,最多就是讓對方有點不愉快。可後果,卻是難以估計的。比如說,美國想當國際警察,而實際上,國際社會公認的警察是聯合國,美國就犯了角色錯位的錯誤。這種錯誤一旦出現,一些其他國家,就感到不舒服,因為你干涉了別國內政,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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