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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的雄辯漸漸少了,聽到香公子起身送客,聽到兩人慢慢走了出去,聽到項楓獨
身下山,而那香公子卻是慢慢地晃啊晃的,在前廳又摸了一陣子,才走向內堂來。
聽到那香公子的腳步聲,慢慢地走到門前,秦夢芸蓄勢以待,心頭卻忍不住
那一陣陣的緊張。若不是因為燕召對此人多所讚譽,加上點蒼派顯然在他手下吃
過虧,光聽他的腳步聲,可完全聽不出來這香公子,竟會是個武功如此高明的人
物。
以秦夢芸的武功修養,換了旁人只要走上幾步,她就可以聽出來此人的內力
造詣如何,但這香公子卻是例外,從腳步聲中全然聽不出他的武功深淺,功力顯
然已臻收發自如、反璞歸真之境,這等實力派人物除了兩位師父和師兄,還有師
父們的幾位方外之交外,秦夢芸可還是頭一次碰上,不由得她不心中暗懍,更堅
定了暗算之心,燕召說的沒錯,此人果然不是凡品,絕不是可以掉以輕心的對手。
‘咿呀’一聲,木門已經打了開來,香公子頎長的身影慢慢投進門來。趁著
門聲剛響,說時遲,那時快,秦夢芸雙足緊貼,纖腰一彈,長劍帶動人勢,向下
投去,整個人畫了個圓圈般轉了過來,長劍連一點風聲也不帶,直刺來人心口。
雖說以前從來沒有暗算別人的經驗,但秦夢芸這回可是小心翼翼,從位置到
出手後的退路可都是精心設想過的。若她只是隱在門後,等香公子進門關門後再
動手,一來被門擋住了視線,看不清目標;二來這香公子也是個老經驗的武林中
人,即使是居家之時,戒心也未必會放下,若她像個普通人一般躲在門後,這麼
平凡的手段只怕未必能夠得手。
因此秦夢芸整個人蜷屈在門楣上頭,雙足緊貼房頂,一直蓄勢以待,一旦香
公子開門入內,她雙足便運功吸住房頂,纖腰使力,整個人一瞬間如拉緊的弓弦
般彈出來,由香公子前上方一劍刺去,不但出人意表,這樣蓄力之下,一劍之威
也足以洞穿金石,就算他戒心森嚴,身上穿了什麼護身寶甲,給秦夢芸這不留後
力、全力出手的一擊之下,也要當場斃命,連出聲喊叫都來不及,更別說是高聲
呼叫已在山徑上的項楓了。
就算香公子反應機靈,及時擺出個鐵板橋的勢子,避過了秦夢芸雷霆萬鈞的
一擊,她也來得及雙足一撐房頂,順勢彈出身子,在香公子來得及反應前衝出去,
無論香公子反應如何迅捷,手段如何厲害,也來不及追得上蓄意逃離的秦夢芸。
這這是怎麼回事?秦夢芸連吃驚的念頭都來不及起來,長劍已經刺了個空,
整個人空轉了半圈。這怎麼可能?她明明瞄得準準的,絕無半分違失,長劍也如
風馳電掣般刺了出去,眼看就要洞穿香公子心口,眼前的香公子卻似在瞬間閃了
一閃般,轉瞬間她連人帶劍劃了個半弧,長劍已衝到了他背後,秦夢芸只覺眼前
一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麼躲開這一劍的。
緊接著就在秦夢芸知道事已不諧,正要雙足用力,好彈出身子、逃之夭夭的
當兒,秦夢芸只覺胸口一窒,一股詭異的痠麻感登時傳遍周身,渾身的力氣頓時
像是消失了一般,連吸緊房頂的雙腳都乏力般癱了,整個人立刻就落了下來,茫
然中秦夢芸只覺自己倒入了別人懷中,便暈了過去。
怎怎麼回事?閉目暈厥的秦夢芸只覺腹中火燒,臟腑之中全是一團火焰狂
燃著,四肢都空蕩蕩的,使不出力來。閉上雙目,秦夢芸試著想要運功,但內臟
經脈處全是一片燎原般的火燙,別說是內息了,才一將心思放到臟腑上頭,那股
火便一竄一竄地跳了上來,把她的想頭給彈了開去。
放棄了再提內力,秦夢芸的心思在空中轉啊轉著,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方才
當她躲在門楣上頭,下手劍刺香公子的那一剎,香公子不僅是輕描淡寫地避了開
去,甚至沒像她所想的得要使出個鐵板橋勢來,身子仍然立的好好的,好像當方
才刺來的這一劍全不存在般,不只身形,連眉毛都沒動得一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