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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就這麼,默默無聲的往一個方向走去,他也說不出一個理由來。
鍾奎就那麼僵直跟夢遊患者一般,爬坡上坎尋尋覓覓一路走去。
當鍾奎出現在一處可以俯瞰村落的位置時,冷風一吹。他驟然驚醒,才明白冥冥之中已然靠近了門嶺村。
死寂一般的村落,黑洞洞被冷風吹得‘嗚—嗚—嗚’發出空洞響聲的門洞,以及被風推動磕碰在窗框上的破爛窗戶,都給鍾奎一陣陣無比悽惶和慘然的感觸。
這不是夢吧!現在的鐘奎活生生的矗立在村口。船型存留陷入萬劫不復的黑暗中,那一方養育百把十人的水庫沒有了,留下的是形象怪異,酷似風燭殘年老者佝僂身軀的怪柳。
鍾奎寧願這是夢境,他的香草妹子還在那熱乎乎的屋子裡,等他去接。暗夜中凝望著眼前的一切,熱乎乎的眼淚,衝出眼眶瞬間變得冰涼。
鍾奎跌跌撞撞衝下坡坎,心劇烈的跳動著,他希望看見奇蹟。
什麼劉文根的故事,什麼兩個男人探險死亡的故事,都是這些愚昧無知的傢伙拿來唬弄他的。
“香草香草妹妹我回來了。”鍾奎低吼著,來到水庫邊
水庫邊孩童們的歡笑聲,香草撲騰在水裡的呼救聲,一幕幕浮現在鍾奎的腦海裡。
就在鍾奎努力抑制悲苦,回首著以往時。他真的看見水庫邊沿,仁立著一抹身影。在慘白色的月光映照下身影很詭異且單薄,身後的秀髮隨風飄舞著。
【040】 一縷倩影
鍾奎看著這一抹纖弱的背影,心中欣喜不已。那一直記著的童謠衝口而出道;‘洋馬兒,兩頭滾,中間坐的地老鼠’
背影對於鍾奎的童謠無動於衷,依舊那麼木然矗立在冷風中,迎風的髮梢隨風飄蕩著。
看著背影,鍾奎不能再繼續淡定,他急促走幾步上前,激動的喊道:“香草”
鍾奎喊出口之際靜靜的看著背影,緩慢的扭頭面對著他說道:“你是在喊我嗎?”此聲音帶著一股顫音和冷沁,尖細得像蚊子嗡嗡叫般滲透進耳膜,讓他在目睹此情此景時,簡直無法抑制住內心深處茲生出來的恐懼感。
月光下,這是一張什麼樣子的人啊!一襲滑動的黑髮下,遮蓋住一張近乎白得透明的臉,眼珠子好像被擠出眼眶,被一根細細充血的神經,維繫在眼眶邊懸吊吊的晃盪著。
驚看著這不正常的面龐,鍾奎抿嘴一笑道:“瞧你這副醜鬼樣子,你想看看我的樣子嗎?”
那張隱沒在黑色頭髮下的鬼臉,見對方沒有因為她的樣子害怕而逃跑。反而以滿不在乎的口吻說出這番話來,立馬就楞住了。
“你為什麼不怕我?”鬼臉有些沮喪的語氣道。
見鬼臉這樣,鍾奎平穩的說道:“怕你,我告訴你,你的樣子根本就不恐怖,我看過還有比你更為恐怖的臉。”
實話在看見鬼臉那一刻,是人都害怕。他鐘奎也不例外,雖然他害怕,心裡卻也不畏懼。在很小的時候,爹就告訴他。‘鬼’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不知道是爹訓練他的膽量,還是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有一晚,爹宰殺了一隻大公雞。用一隻大背篼,把他罩在下面,然後用雞血在背篼周圍淋了一遍。背篼則蓋在屋簷下,開始爹還頻頻出來詢問,之後好像忘記了還被罩在屋簷下背篼裡面的鐘奎。
小孩子瞌睡多,加上爹沒有給鍾奎說為什麼要把他罩在屋簷下的原因。他甚至覺得很好玩,所以在背篼下面的他,不一會兒就倚靠在背篼裡面睡著了。
半夜時分,鍾奎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他忘記了是在外面屋簷下的背篼罩裡,就隨意的側動一下身子。就在他側動身子發出輕微的動靜時,最最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鍾奎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看見在背篼外面突然出現了很多形態各異的鬼魁。有吊死鬼,血糊糊的舌頭伸出老長老長。有餓死鬼,瘦骨嶙峋的身子,歪歪斜斜的走到背篼前,一對凸出的眼珠,嵌在凹陷的眼眶裡,那鬼樣子要多��司投喁}人。
也有手端血盆的殺豬佬,那脖頸下一道很深的血口子,不停的噴射血漿。身子卻還可以四處走動,一顆搖曳的鬼腦殼,貼近背篼往裡看鐘奎。
還有好多,好多無法用字眼形容出來的鬼魁,驚秫般的出現在,被背篼罩住的鐘奎眼前。
鍾奎那敢出聲,他緊張的捂住口鼻,嚇得不敢喊爹。襠部溼漉漉冷冰冰的是,剛剛被出其不意的驚嚇,尿溼了褲子來的。
沒有出聲,加上鍾奎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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