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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不知道哪裡讓他覺得好笑。“那多麻煩,將來你還得找理由趕我走。”
“你這個傢伙?!”肖正楠頓了頓,怪聲怪調地說,“你該認清形勢了,不要再裝酷了,你都被我”
“是啊。呵,你的企圖已經達到了,還找我幹什麼呢?我悄悄地離開,不正合你意?”
“什麼?!”
貝歆淼將目光轉向車窗外,青綠平原上一片水墨般的起伏山林,他從沒留意過,原來從A市到冥靈縣的風光這麼美。
“你什麼意思!”肖正楠在電話那邊咆哮。“你覺得我們是玩的?你連老同學也這樣?!”
貝歆淼很想告訴他,其實連生命都不過是一場遊戲。卻笑道:“你之前不是說這樣很變態麼?”
“我怕什麼,有你和我一起變態。”
貝歆淼大笑起來。按斷手機。轉過頭髮現唐冠正認真地看著他。
貝歆淼沒有與他對視。
“原來你也會笑的這麼開心。”唐冠說。
貝歆淼沒有言語,將臉轉向車窗。他知道他不會笑很久,不過這並不重要,哪怕只有一秒鐘,他願意傾其所有揮霍他所有能笑的理由。
在他還活著的時候,這些理由看起來唾手可得,他本應該日日歡笑,卻並非如此。
“發生了什麼事?”唐冠鍥而不捨地問。“這兩天發生了什麼?怎麼你的樣子都開始變了。”
貝歆淼聞言轉頭看向他。“我的樣子?”
第19章 睡了
貝歆淼發現他丟失了一段記憶。
他本和唐冠一起坐在去往冥靈縣的汽車上。轉眼就到了一處山頭,四周都是樹林,唐冠正在他身後氣喘吁吁地跑著,然後扶住一顆樹,斷斷續續地說:“我,跑不動了”
“我們在跑什麼?”貝歆淼驚奇地問。
唐冠要抱住一顆樹才能站的直。“不跑了,不跑了,他們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有人在追我們?”貝歆淼向他們身後張望。
唐冠向他擺手:“別那麼明顯會立即被看到的。”
在他們身後不遠,貝歆淼看到幾個身著迷彩服的男人穿過樹林追趕過來。
“呼,看來呼,這裡真的有秘密,不然為什麼不讓我們進來”唐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看來他真的是跑不動了。
貝歆淼有些明白了,他上前一步抓過唐冠。“我揹你。”
“啊?”唐冠還沒有反應過來已被貝歆淼拉起來。
五分鐘後,他們躲到一塊岩石後,逃過了那些人的追蹤。唐冠舒了一口氣,他混身都放鬆了。
“要天黑了。”他從岩石上向下眺望。
“天黑?”
貝歆淼上一段記憶是在車上,剛剛和肖正楠透過電話。然後唐冠驚呼他的樣子發生了變化。他透過車窗玻璃的反光打量自己。時隱時現、模模糊糊,他彷彿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
“你就像我家窗臺上的那盆花?”唐冠口無遮攔地比喻。“我一直忘了澆水,它就快枯死我的意思是,你就像快要枯死的然後又喝飽了水活了過來。你變得有生氣了。你的臉也變了,都不像原來的你了”
貝歆淼已經發現了。他的臉幾乎是變回了十幾歲時的模樣,肌肉和面板停止松洩,竟開始收縮向上。不再慘白,一種玉一般的白。儘管還沒有血色。
他激動起來。
“你變得的太帥了”唐冠小心翼翼地說。“我敢肯定有什麼事讓你心情很好。書上說戀愛總是能讓人當然書上說的是女人,但我想男人也會”
他沒有去聽唐冠說什麼。他寧願閉上耳朵。他不想去深思這種變化的原因。如果深思的話,他總有一種擔憂。這種擔憂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別人。
這是雙方都會受益的事情麼?
還是他在吸取別人的生命?
這種想法,來自於他曾看過的那些小說或電影的情節——那些作者總是那樣寫——鬼魂或妖物,能以吸收人的陽氣來達到某種存活的目的。
他並不知道實際上真正的殭屍是否也如小說與電影中所述的那樣,能吸取活人的精華
他覺得這樣的想法很惡俗。
他做了十年殭屍,經歷和小說與電影中描述的毫無相似之處。他們不但沒有什麼超自然能力,更加不比人類強大。他們更像是絕望物種,在一種未知境地的夾縫中,不能死,也不能活。
可是內心卻有如火苗躥起——如果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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