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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衛軍很是欣慰地說:“幾年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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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郭衛軍刑滿釋放了,王警官把他送到車站。
郭衛軍隨身只帶了一件行李,這是入獄幾年來發表的一百多篇文章的剪貼本和六本《新生導刊》的合訂本。他指著行李笑著說:“我要‘棄武從文’了,開始一種新的生活!再見了,王警官!”
“咳,不要再稱王警官了,還是稱老同學吧!”王警官握著他的手說,“也不能說再見,我可不想在這裡再見到你噢!”
“呵呵!”兩人都會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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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的一天上午。
汪隊副來到辦公室,像往常一樣檢視服刑人員的來信。這樣的信他每天都要看幾封,一個星期要看幾十封,這還不包括服刑人員寄出去的信件。他取出一封信,說道:“王警官,你的信,是從廣州來的。”
王警官接過信,心裡很納悶:自己在廣州並沒有熟人啊!這會是誰呢?看完信,他高興地大聲說道:“嗬!郭衛軍被廣州一家報社聘為記者啦!你們看,是他來信說的。他向主考人員說明了自己的真實經歷,並拿出了大量在監獄裡發表的文章,結果在一百多名應聘者中,脫穎而出,被破格錄取了!”
民警們都圍了過來,驚奇地爭著看信。
大家感嘆道:“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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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集 兒子做媒
正是深秋時節,枝頭的黃葉被一夜秋風掃盡,村裡遍地似塗上一層黃色。
小劉鵬來到姑媽家,說:“姑媽,我想去監獄看爸爸。”
姑媽知道,劉鵬只在五歲時與自己一道曾經去過一次白湖監獄,以後就沒再見過坐牢的爸爸,他只知道爸爸叫劉守志。姑媽看著這個不到十三歲的孩子,擔憂地說:“你還小,不認識路,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劉鵬十分自信地說。
姑媽無奈,只得東湊西借,給了他一百五十元錢,又起早為他烙了五張大餅,親自把他送上列車。姑媽眼含淚花千叮嚀萬囑咐:“車上壞人多,把錢藏好。下車後找個老人打聽去白湖監獄的路”
劉鵬答應著上了列車。他的內心深處還有個秘密:就是希望已離婚的爸爸媽媽能夠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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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鵬下火車後又換乘了一輛到白湖監獄的客車。
車快到白湖時,司機張師傅問道:“小孩,去哪個監區?”
“去白湖監獄看我爸爸。”劉鵬答道。
張師傅看著眼前這個黑黑瘦瘦的孩子,閃著一雙機警而又略帶狡黠的眼睛,小小的嘴唇上總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傻小子,白湖附近有二十幾個監區,你上哪裡去找呢?這樣吧,車到白湖站你不要下車,我拉著你去找。”
“那得要多少錢?我沒錢,我還是自個去找吧!”說著便捏裝錢的衣袋。
張師傅憨厚地笑了:“咳,不要你的錢,這是我自家的車。我是看你有這份千里找爹的孝心才幫你的。”
張師傅拉著劉鵬到了幾個監區查詢,一無所獲。天快黑時又來到清河監區。
劉鵬似乎有點洩氣了,張師傅鼓勵他說:“你爹若不在這裡,我再拉著你到前面那個監區,一定幫你找到。”
兩人下車後詢問了好一會,正巧碰上了一分監區的副分監區長唐強。
收工後的唐副分監區長正準備回家,說:“噢!這孩子是找劉守志啊,你是從S縣來的吧?巧了,劉守志就在我們一分監區。”
“是啊,那太好了!”劉鵬快活地蹦了起來,然後地千恩萬謝要給張師傅磕頭。
張師傅雙手扶起他,說:“不用,不用,去看你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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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鵬隨唐隊副來到第二監區會見室。
當劉守志走進會見室時,他卻認不出眼前的孩子,畢竟將近八年沒有見到兒子了。
小劉鵬看了半天也不敢認。八年了,他在夢中曾無數次想著親爹的模樣,難道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嗎?
劉守志還是從少年左耳那顆黑痣上認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悲喜交加地說:“鵬鵬,你咋來了,和誰來的?”
小劉鵬猛地回過神來,邊哭邊喊著撲在劉守志的懷裡:“爹,我想你,我恨你啊!”
“孩子,是不是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