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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蠕動著的黑煞讓人心驚,想到了自己成不了英雄反倒有可能會成為狗熊一時間,我的情緒有些低落和傷感。
這個世界這麼大,為什麼我卻這麼小?
這個夢想這麼小,為什麼實現起來這麼難?
這個問題這麼難,為什麼說起來又這麼的容易?
這個天底下姑娘這麼多,為什麼沒有一個喜歡我?
有個美女那麼美,為什麼她的老公那麼醜?
為什麼,十萬個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是我老婆?
為什麼你愛上他老婆?
為什麼他愛上你老婆?
為什麼我愛上別人的老婆?
這個黑煞這麼醜,為什麼它還要跑出來嚇大夥?!
這一刻,我才深深的明白了什麼是世界如此險惡你要內心強大的道理,因為內心不強大,心裡就會總受傷。
我寧要身上有傷,也不願心裡有傷。
我寧可欠你人頭,也不想欠你人情。
我胡思亂想著,胖子酷酷地說道:“黑毛老怪這傢伙還真不易對付,這廝深諳跌倒了再爬起來的道理,但這下我估計它是再也爬不起來了,如果它要是再爬起來了,那麼我把我的王字倒著寫。”
魂淡,難道他不知道王字倒著寫和正著寫都是一樣一樣的嗎?
阿英也贊同胖子的觀點:“真的是極其難纏,要不是帶了槍,近身搏鬥的話可能更不容易將其放倒。大海,你分析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著扭曲抽搐成一團的黑煞,搖頭說自己也搞不明白是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我聽過一個殭屍媳婦兒的故事,倒是可以為我們目前的處境提供一點兒思路。
解放不久,有個刨錛打劫案,說的是趁人不注意從背後用刨錛朝腦袋上一砸,將人給打死的事件。這個歹徒三十來歲不到四十,名叫白四喜,原先是個殺豬宰牛的屠戶,放著正道不走,專想邪的歪的,有一年路過賣舊貨的鬼市兒,看擺地攤兒的賣一柄扁嘴鐵錘,擺攤兒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白四喜他們家還開過棺材鋪,常在一旁看木匠活兒,認得刨錛,也聽說過當年關外有人用刨錛砸人劫財,錘子榔頭斧子都不如刨錛好使,砸孤丁是一下一個不留活口,當即掏錢買下,揣到懷裡,趁著天還沒亮,去河邊砸倒了一個人,劫得一捆皮貨,死屍踹進陰溝,當時還在解放前,那時正在打仗,無人過問此事,白四喜嚐到了甜頭,經常到郊外砸孤丁,有時候能劫到錢,有時候劫點糧食,也有兩手空空的時候。
白四喜這個人平時少言寡語,三腳踹不出個屁來,出門跟什麼人也沒有話說,其貌不揚,看起來老實巴交,為人很窩囊,誰逮誰欺負,卻有一肚子壞水和陰狠的手段,可以說是冷酷無情,嗜殺成癮。這個人可能心理變態,他殺豬宰牛之時,總是先把牲口折磨夠了再弄死,宰殺大牲口一般都是天沒亮的時候下手,可他在屠宰房裡宰豬發出的慘叫聲直到天亮才停,把住在附近的人嚇得晝夜難安,沒人敢買他的肉,久而久之折盡了本錢,無以為生,便靠著刨錛砸孤丁劫取財物,對付口飯吃。
新中國成立之後城裡實行軍管,軍管會將危害社會治安的犯罪分子,該抓捕的抓捕,該槍斃的槍斃,解放前的幫派混混兒、地痞流氓、抽大煙的和妓。女全部接受了改造,治安情況比以前好多了,可在月黑風高的時候,白四喜仍敢揣上刨錛出去作案。被他害死的人不在少數,這個白四喜是膽大亡命心黑手狠的兇徒,從不把公安放在眼裡,自認為作案沒有規律,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但是耗子就怕貓,是小雞就怕鷹,做的案子多了自然難免就會心虛,他聽外邊風傳公安裡面有破案高手要查刨錛打劫的案子,他早已風聞這個破案高手是怎麼怎麼厲害,想起因果報應之說,心裡竟不免發慌打怵,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總覺得自己讓人給盯上了,只要身邊有些個風吹草動,便以為是公安找上門來了。
一九五四年正好進行肅反運動,全城大搜捕,軍管會、民兵、巡防隊全部出動,馬路上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挨家挨戶登記戶口,到處張貼布告,嚴查一切身份來歷不明的可疑之人,並且指明瞭要拿刨錛打劫的兇犯。
然而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公安怎麼查也查不到白四喜頭上,此人其貌不揚,是個掉人堆裡找不出來的主兒,出門又不說話,向來是受別人欺負,響屁都沒放過一個,誰會想到他是刨錛打劫的兇徒?就算是再厲害的刑偵高手,也難從人堆裡把白四喜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