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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忽然面色沉了一下,手用力握緊手中的槍,許久,才沉沉道:“他死定了。”
這時宋子安扭過頭來,臉色鐵青,惡聲惡語的威脅胖子說:“有種你就開槍。”
我聞言怒極,照準他的臉就一腳踩了上去,皺眉怒吼:“不想死的話就閉上你的狗嘴!”
其實我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想讓小鬍子繼續殘喘下去。他想要殺我,可能是想要替高興報仇,但我覺得高興的死雖然與我有關,但並非是由我所致,只是他看不開想不明罷了,
那時我們年輕,他愛談天,我愛笑,有時犯錯,改就過。時至今日,還要耿耿於懷,念念不忘嗎?
有這個必要嗎?
但是如果真殺了人的話,那麼或許我們的人生都將變了,再也難以挽回。如果人不知鬼不覺,沒人報案沒有立案或報案了警。察也察不到成為懸案倒還好,如果一旦留下蛛絲馬跡被查到了真相,那麼就只能亡命天涯了,流亡的滋味不好受,被逮住吃槍子的滋味更是難捱。如果一旦將小鬍子殺死,那麼其餘的四個人都得死,不然的話等於是公然留下了一數顆定時炸。彈,就連阿英都信不過,胖子犯起恨來有可能也會一起解決。鑑於種種原因,我並不贊同胖子讓小鬍子的腦袋開花,與其這樣,還不如將其打殘來的更解恨。
小鬍子的臉都爛了,他一時吃痛,心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倒是安靜了下來。
胖子一直沉著臉,手指頭緩緩地向扳機扣去。
我見局勢再難逆轉,就忍不住撇過頭去。
沒想到這一轉頭不要緊,倒是剛好看見了難以置信的一幕——不知何時,挾持阿英的兩人中的一個高個子已經走到了胖子的身後,那人手裡也拿著一把槍,他舉起來,頂在了胖子的後腦勺上。而另外一人,正往阿英的嘴裡塞著臭襪子,她已經被五花大綁成了一個大粽子。
這樣一來,局面就僵持住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腦袋搬家。先前被我放倒的禿頭還昏迷著,被胖子打掉了牙的黑眼鏡卻支撐著翻了起來,他紅幸災樂禍的看著胖子,催促那個用槍頂住胖子的大個子開槍結果了他。
我見黑眼鏡唯恐天下不亂,而且心思也是極為歹毒,便怒氣沖天,助跑了幾步,凌空跳起,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他痛得像殺豬一般的慘叫,估計一時半會是恢復不過來了。
而這時綁住阿英的那個人也站了起來,疾速向我衝來,好在手裡並沒有槍,而是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常言道功夫再好也怕菜刀,我不敢託大,急忙脫下身上的衣服,繞了幾圈纏在了胳膊上,剛做完這些,他就到了,一刀向我的胸口刺來。
這是要命的攻勢,匕首隻要刺斷肋骨刺破心臟或任何器官,性命必然就不保了。我急忙用纏著厚厚衣服的胳膊去格擋,用盡力氣切了過去,打算把他手中的刀打落或是打偏。這人也有兩下子,我的胳膊橫掃過去和他持刀的手臂碰在一起,竟然也只是偏了一偏,然後他就反手向我繞著衣服的胳膊刺來,我一時躲閃不及,被刺個正中。
饒是我纏了好幾圈衣服,將胳膊纏地很厚,也被他刺了個通透,我的胳膊猛然間一陣刺痛,我感覺有小半截刀鋒刺進了我的臂彎裡。劇烈的疼痛讓我更加清醒,腎上腺素激升,潛力暴發,我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不假思索的掄起沒有受傷的左臂向著他的腦袋掃去,他反應不急,一下被我給打了個正著,只聽頭骨咔嚓一聲脆響,便搖晃著墜倒在地。我這才幡然醒悟,當年抱豬無數,手勁非同小可,剛才怕是下手太重,怕是將人給打死了。
我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於是急忙俯身,伸手到他的鼻子下面檢視,看看是否還有呼吸,若是還有救的話,就算要我給他做個人工呼吸也不是不行。孰料這一探查之下,我就發現他進氣多出氣少,已經沒救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說要不就忍著噁心做個人工呼吸看看效果,總比啥都不做強吧,胡思亂想著,就聽到耳室附近的阿英嘴裡唔唔嗷嗷的,我心知不妙,急忙抬頭向她看去,就見她正一臉驚慌地看著我以及我的身後,一個勁地眨眼睛,似乎是要提醒我什麼。我立即心領神會,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時脊背裡汗如泉湧,將衣服浸溼了。
胖子不會暗算我,唯一會暗算我的就是那個大個子了,八成此時那個大個子正掉轉了槍口想要結果了我。我心想這下死定了,人再快也快不過槍,被槍口盯上了,殊難有逃脫的機會。我的額頭汗如雨下,徵了片刻,還沒聽見槍響,卻反倒鎮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