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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金寶,要身段有身段要身手有身手,只不過就是老實憨厚沒有錢罷了。剛才只不過是自謙了一下,就被你抓住了把柄揪著不放,老張你可真是整蠱專家啊。”胖子恬不知恥自吹自擂起來,我發現他這沒心沒肺的貓病倒沒變。
“當年你老感慨說沒想到縣城的男人那麼多,而我的臉又像馬蜂窩。其時你正值青蔥年少發育茁壯,臉上痘痘雀斑不少,油脂黑貓無數,因此頗多不滿很是幽怨。可以說當初你是肥頭大耳如同花灑,而現在你是濃眉大眼英俊瀟灑,面板與以前黑不溜秋相比更是白裡透紅與眾不同。”我心說那老洪他不是戲子又是什麼高尚的人物,小胖你可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瞎白話,而又想起往事無限懷念。
“那可不是,當初胖爺我是膚黑皮厚貓粗柔肥,而眼下則是膚白貌美柔緊人俊,當然不可同日而語。”胖子美滋滋地說道。
我戲謔打趣道:“看來你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和自吹自擂的臭毛病一點都沒變啊,用我當年總結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比較像青蛙,滑頭滑腦,而且叫起來還沒完沒了。”
“這是小胖我的優良傳統一貫作風啊,怎麼說變就變想改就改。元青花瓷瓶、描金紫砂方壺和明清時候的銅鏡,這可都是寶貝,隨便拿出來一件扔到市場上可都能夠震到一大片啊。”胖子盯著架子上擺放的物件看油腔滑舌的道:“可惜這些都不真,真了就發達啦。正是應了那句俗語:聾子的耳朵——擺設。我說老張,你這兒的西貝貨還真不少啊。真品就只有那殘缺不全品相極差的半拉銅鐿而已呀,看來張澤海你混得也不如意啊。怎麼,哥們你沒能混成一特種兵指揮官之類的牛逼人物回到都市搞愛美玩侶人打BOSS?反倒是毫不起眼默默無聞地搞起了古董?看來當年我對你的期望是白搭了,還指望你為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做一顆有用的螺絲釘呢,兄弟我還指望到時候沾你的光呢。”接下來他扯開了話匣子。
“真不愧是在首都混過的,京城重地那是啥地方啊,那是雲集各路達官顯貴才子佳人的大都市啊。經歷了多少代帝王的皇城,風水形勢更是超凡脫俗,就這氛圍這氣勢,生活在裡面的人當然也跟著增氣運長見識,我這裡的三瓜兩棗還真瞞不過你的法眼。但是有一件東西你卻看走眼了,就是那看起來花哩胡哨上面有位女子搔首弄姿眉目含春的彩色瓷瓶,想必你都沒正眼看它,雖然是現代的工藝品,但是它可不一般,是當下比較熱門的‘現代名人瓷’,又叫現代工藝瓷。這是某位景德鎮某位‘藝術大家’的作品,我花了好大勁才弄來的,權當是投資了。”我指了指一個瓷器點頭道:“但不料行情變幻莫測推手挾風施雨,這件現代名人瓷純粹是個不入流不流行物件,貶值到爛大街了。兄弟我到部隊的從軍經歷那真是欲說還休不說也罷,你要詳問,只好尿遁。走,咱都外邊的館子裡搓一頓去,邊吃邊聊。”
“你可別這麼說,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優勢。老張,做古玩這一行當,往往都是三年不開張,但開張就能吃三年,而且開店的都會積累一些老客戶或者藏友,靠零售根本就不賺錢。雖然這裡是小地方,看起來開店做生意的都似乎一天閒的蛋疼無事可做,但是他架不住竟爭小人們意識薄啊,而且你三叔在蘭州有自己的鋪子和夥計,想必在北深廣這樣的一線大城市都有自己的人脈和渠道,只要你收到好東西那都是產銷一條龍的流水線,到時候你只要沾著唾沫數鈔票就可以了。”
“再看看你架子上的這些玩意兒,泥沙俱下龍蛇共存,可真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狂拽炫酷吊炸天,古玩這裡面的道道我可熟著呢。好嘞,咱哥倆可得喝痛快了,不醉不歸。”胖子先前還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此時一拍桌子作毫氣幹雲狀,流露出濃濃的江湖草莽氣息。
“懂得挺多啊小胖,乾的什麼勾當?”我見胖子並非是信口開河,不由奇道。
“說來話長後頭再聊,胖爺我餓了,咱先找家館子大快朵頤。”胖子搖頭晃腦頗為自得,一馬當先的出了鋪子。
本地的棲雲街上就這麼一個古玩市場,偶爾能見到一些拿著放大鏡小電筒來此淘寶的人們。古玩街上的賣家一般都是分為兩種,一種是擺地攤的,拿張畫報毛毯一鋪就算是開張做生意了,這種成本低,只需要每天交個幾十塊錢的市場管理費就行了。甚至有的都是在一些人流比較多的大街小巷裡臨時練攤兒,打一槍換一個地兒或者是打幾槍換一個地兒,和兇猛驕狂的城管隊伍做著貓抓老鼠的遊戲。
這種賣家,攤位上擺的往往都是一些古代錢幣或者是金銀玉石掛件,再或者就是一些糧票古書小件兒的青銅器,甚或者就是紫砂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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