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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見阿英眼角抖動,知道她是瞌睡了,我就將揹包從她身上取下,讓她安心睡上一會兒,之後開棺說不定還有什麼兇險,到時候可馬虎不得。她也不反對,靠著揹包眯上眼睛,也不知睡著了沒有。我也覺得困的不輕,疲乏加之無處不在的罪惡感襲來,讓我眩暈噁心,可輪到自己想要睡一陣的時候,卻遲遲合不上眼。我看著骷髏,靠著胖子,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眠。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朗朗乾坤,萬獸無韁。
有韁就有羈絆,睡眠浪費時間。
我們三人的神經,長時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況且此刻仍然身處險境,脫困逃生的希望很大,但能找到屍丹和鎮魂鈴的可能性卻是渺茫。我覺得有些不安,所以很難突然鬆弛下來,只好守著一盞昏暗的宿營燈枯坐,所以也沒有刻意留人值宿。
我心想:“我平生最討厭數學,最不喜歡和數字打交道了,要是當初教我那位數學老師也在這就好了。我那位老師不僅會教數學,而且她還有個特異功能,只要她在課堂上一說話,學生們上眼皮子就和下眼皮子打架,簡直跟中了催眠術似的,說睡著就睡著,天上打雷都醒不了。”我腦中胡思亂想了一陣,畢竟疲憊欲死,終於睏乏起來,意識逐漸模糊,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就發覺身邊似乎有些異常。
這種感覺很不正常。
盜墓小分對總共三個人員,包括自己在內,只有三個人而已,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在宿營燈發光二極體微弱的燈影下,我發現隱約多出一人。
我迷迷糊糊的,困的要死,頭腦發脹,也不想理會,就見那人抱著雙膝,一動不動地蹲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那是幾具枯骨堆疊的一處區域,離我不遠,他看上去神秘兮兮,不知在看些什麼,好不詭異。我心中詫異:“真他媽見鬼了,這人是誰,這裡還有別人嗎?”
我想竭力看清那人的身形面目,奈何燈光暗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距離雖近,卻只是影影綽綽,根本看不真切。我滿心疑惑,記起阿英說過的有關於那個組織的勢力,以及一直未曾露面的另外一個人,這個人顯然是為首腦,非比尋常,但只聞其聲,不見其形,就彷彿是尾隨在身後的一個幽靈,難不成在此現身出來了?
我驚魂未定,一聲不發,悄悄潛伏過去,在黑暗的掩飾下,冷不防抬手便揪住了那人肩膀,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部,誰知那人也忽然起身,幾乎是與我臉對著臉,由於離得太近,那張模糊慘白的臉上五官難辨,恍惚間只看到一對黑洞般的眼睛。
那是一雙黑多白少的眼睛,眸子要比眼白多出不少,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世上又怎會有這樣恐怖的眼睛?
我與那目光所觸,就像是被一塊寒冰戳中了心肺,頓覺一陣惡寒襲來,汗毛孔裡都是冷的。我正要拽出匕首,可地上那盞宿營燈卻不知什麼原因熄滅了,眼前立刻陷入一片漆黑,周圍也隨即沒了動靜。
我不由汗毛倒豎,驚的不輕,等把從阿英包裡取來的掛在身上的手電筒開啟時,只見不遠處其餘兩個個同伴睡得正沉,而我所在的位置附近再也沒有別的人影,又哪裡像是剛才還有人在的樣子,我心驚不已,全身上下瞬間都被冷汗浸透了,心中不免懷疑剛剛那是南柯一夢。據說夢是心念感應,凡是異常之夢,必有異常之兆,這夢來得蹊蹺,不知主何吉凶。
雖然我是從過軍養過豬的人,並不太相信幽冥鬼神之說,但也不免有些心裡猶疑,覺得事無絕對,此時猶如芒刺在背,總感到後腦勺冷颼颼的。
我將手電燈光四處照射,檢視情況,此時胖子和阿英也都被驚動了起來,茫然四顧,警惕環視,我向他們說了剛才之事,最後又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精神壓力太大,疑心生暗鬼。那麼處空間裡,一定有些古怪,總之此地絕對不宜久留。”
而且我還推測,如果不是鬼的話,現在這個幽靈般的尾隨者,肯定還躲在某個死角,或者是我們心靈的死角里,只不過一直找不到機會,沒能察覺,還沒辦法將它揪出來。
阿英反覆琢磨著我的話,良久才說:“我也曾聽說過人的心理上存在著死角,但無心細慮,現在聽你一說,倒不免好奇,那是個什麼樣的盲區呢?”
我說既然是心理上的死角,就是以正常思路絕難想象的範疇,所以咱們現在胡猜亂想也沒任何意義。我就說了個故事讓她知曉。
當年在湖南湘西,發生過一件很蹊蹺的命案,湘西那地方自古就是山多、洞多、匪多、槍多,山賊土匪多如牛毛,路上行走的客商,孤身坐在山裡邊歇個腳,都會被人從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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