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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在我拿了唱片離開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睡也睡不著,吃飯也吃不下,腦子裡全是那些詭異的歌聲,眼睛一閉上就好像周圍都被鮮血充滿了一樣,讓他沒辦法呼吸好像要被血給淹死了一樣。
他折騰了一天都要崩潰了,於是就想到外面透透氣。結果出門之後耳邊立刻出現了那歌聲,不過聲音很小。他循著歌聲一直找,最後找到了一棟房子。他已經去世的父母竟活了過來,並且坐在老家的房頂一起並肩坐著哼唱著幾十年前的老歌。
夫妻倆唱著唱著便向鬍子大叔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屋頂上一起唱歌。這種邀請鬍子大叔根本沒辦法拒絕,於是就往門口走,不過剛走兩步他突然感覺全世界都爆裂了,脖子一陣陣的疼,腦袋也徹底迷糊了,等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坐在了車裡。
他們的情況跟我差不多,我也不是因為那歌聲有多誘人才往火海里走的,而是因為看到了我的爺爺。
之前孫曉傑一直都說她離不開那歌聲,這讓我覺得是地府之音本身讓她上了癮。但實際情況或許並不是這樣,讓她無法放下的其實是她對過去的懷念,是她記憶最深處最柔軟的部分在不斷引誘著她。
隨後我又問了一下孫曉傑,她那個未遂男友是不是留著長頭髮,平時總是鬍子拉碴很邋遢的樣子。
孫曉傑點了點頭,顯然我看到的那個吉他男就是孫曉傑的男友,唱出地府之音的人也正是他沒錯。
我通靈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場面,這男人並不是自殺的。他在臨死之前跟死亡助理簽訂了某個協議,這個協議可以讓他獲得無窮的靈感,可以讓他的歌聲被所有聽者追捧。
從結果來看,死亡助理並沒有騙他,他的歌確實可以喚起人們心裡最深處的記憶,讓人沒辦法不喜歡。同時他也確實可以得到無窮的靈感,他可以在地府看到人們的歡愉、悲傷,更可以感受死亡的痛苦,這一切都成了他靈感的源泉。
那麼問題來了,死亡助理跟這邋遢男到底簽訂了什麼協議?
這邋遢男的亡魂到底又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小艾並不記得這份協議?
難道這就是死亡助理留下這張唱片的用意?他希望小艾可以想起這個記憶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段記憶對小艾來說有意味著什麼呢?
種種疑問讓我完全摸不到頭腦,或許再讓我見一次那個邋遢男我可以跟他平心靜氣地好好聊一聊,不過我總覺得我已經沒有機會再看到他了。
我們三個人在咖啡店坐了半個小時,絡腮鬍大叔的頭腦完全恢復了清醒,他已經不再會去想那首歌了,孫曉傑也說自己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之前幾年一直壓抑著的那股鬱悶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
我琢磨著這情況應該跟我掐住了她那個未遂男友的脖子有關,但這並不意味著那歌聲不會再來滋擾她,也不意味著死亡助理對她帶來的影響就從此消失了,如果我不採取進一步的行動,用不了多久噩夢就會繼續。
出了咖啡店之後,我讓絡腮鬍大叔記下了我的手機號,如果再出現那種類似聽歌上癮的症狀就立刻聯絡我。隨後我和孫曉傑又回到了著火的別墅社群,不過我沒有進去,而是讓燭龍到裡面去轉一圈,找找那個邋遢男。
燭龍進去轉了兩分鐘就出來了,他告訴我那邋遢男並沒有在裡面,一切都跟我料想的一樣。
沒有辦法,我只能放棄這社群,然後去孫曉傑家裡再聽聽那張唱片,或許會有新的發現也說不定。
估計是孫曉傑現在心情非常好的原因,她並沒有拒絕我的請求,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十幾分鍾後我到了她的家,她的房子很大,不過也很空,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住,而且從裡到外看不到半面鏡子,就連反光的東西都少之又少。
孫曉傑把我讓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唱機就在客廳側面的書架臺上,她很快就接通的電源,放好了唱片。
沙……沙……
唱片慢慢旋轉著,可是喇叭裡除了“沙沙”的雜音便沒有其他聲音了。
孫曉傑有些詫異,她起身過去唱機那裡仔細檢視了一下那張唱片,並自言自語地嘟囔著:“沒錯了,就是這張,不應該這樣的啊。”嘟囔完之後,她又將唱片放回去,可是喇叭裡依舊沒有任何歌聲,放出來的只是雜音而已。
所有的線索到這裡好像全都斷了,唯一可以利用的好像只有孫曉傑之前做出的死亡預言。
瘋人院……難道接下來我要冒險去瘋人院找找小艾嗎?
或者這次的事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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