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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孩卻是並沒有孩童的天真的,她如成人一般習慣固有的生活了,失了新奇的創造力。想起地球上的孩子,尹薩感到天球上是缺少一些什麼了!或許是變化的活力天真無邪的孩子或是缺憾?只是他並沒過細究這個問題,思考已不是他的習慣了。不過,無論如何,他記憶裡家的感覺,卻不是這樣的。他難免有些失落,便時常的到那些俱樂部轉轉。這天,他來到了一幢很大的房屋前,入口寫著:“天倫之樂”。他帶著些許希望走了進去,卻發現這裡與外面仙境似的氛圍是大不相同的。路經上並非是綠意盎然,也並非鋪著些潔白的細沙,而是四處撒著枯販甚至腐爛的草屑,樹葉之類的浮物。空氣中泛著一股煙味兒或是泥土的澀味,也沒有縹緲的琴音,代之以嘈雜的噪聲,走在這種環境裡,尹薩卻有著一種異常親切的感覺。他覺得以前都好像活在夢裡一般,只有現在,才湧起了一種真實的感動。
這裡是一個龐大的家庭,尹薩往電腦中輸自己的身份,便開始了在這裡的三天生活第一天他選擇的是嬰兒,一位三十來歲的婦人。是他的母親。她把尹薩放入一個砍木的搖籃裡,墊上尿布,在他們搖籃邊掛上許多可愛的玩具。他睜著好奇的眼睛,拿起這個搖搖,拿起那個摸兩下,一副興奮不已的樣子,不一會,他感到有點累,於是就沉沉的睡去了。睡夢裡他想尿尿,也沒有起來,全都拉在了搖籃裡。女人就耐心地替他洗淨了身體,換上了乾淨的尿布,剛把他放入搖籃,他就“呀呀”地哭了起來,女人只好把他抱起,喂他奶。這傢伙立刻有滋有味的吮吸起來,不哭也不鬧了。等他吃飽喝足了,女人就把他放在搖籃裡,出去幹些別的事了。大概他覺得睡得不太舒坦吧,又開始哭了起來。漸漸的哭聲大了,他的“爸爸”就走了進來,輕輕地搖著他的搖籃,笨拙地唱些兒歌給他聽,他卻絲毫也沒有“收斂”,他的“爸爸”開始惱了,一把提起他的身子,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幾巴掌。他卻哭得更響了,大有驚天動地之勢。他“媽”聞聲連忙走了進來,手溼漉漉的,大概剛洗了衣服的吧。她嗔怪了“丈夫”幾句,在圍裙上擦乾了手,接過尹薩,輕柔地拍著,輕柔地哄著,唱些充溢著溫情的兒歌。這聲音大概悅耳了些吧,尹薩在她的臂彎裡又甜甜的睡去了,腮邊兀自掛著淚珠,嘴角卻浮著一抹甜甜的笑
其間又哭鬧了幾次,直至半夜把“父母”都折騰醒了,自己也累了,喝了些奶,便又睡去了。
醒來,已是“兒童”了。他有個五六歲的夥伴,已在門外歡呼雀躍的等著他了。他抓起衣服,也不洗臉,更不用說刷牙了。和夥伴們剎那間衝出老遠,蹲在那黃土坡裡,灑些水,溜了起來;或是坐上那早已綁好的鞦韆,蕩得悠悠地爽心極了。直到母親站在家門口的田埂上,焦急地喊:“薩兒,回家吃飯哦!”尹薩這才依依不捨地往家走,一走三回頭地望著那些滑道,那鞦韆。走了幾步,又轉身對夥伴們說:“等我。我吃完飯馬上就來!”
回到家,母親看到他滿手的泥巴和髒兮兮的臉,忙把他拉到臉盆邊,幫他擦洗乾淨了。剛吃了一碗飯,他就碗筷一拋,想去玩了。“母親”一把拉住他,又幫他添了一碗,夾了些菜,裝作兇巴巴地說:“吃完!不然不許出去玩!”他可憐兮兮地接過碗筷,邊吃邊用眼的餘光瞄著母親。一待她不注意,便把飯撒些在桌上。好不容易搪塞完了。他立刻興高采烈的往外衝去。這時夥伴們已在玩過家家了,留了一個“光棍”的位置給他。他悶悶不樂地玩了一會,一個“女孩”突然走過來,拉著他的手說:“其實,我還是想嫁給你,可你就是不早些來,害我白等那麼久。”尹薩一愣,但既然不願意做“光棍”,也就歡歡喜喜的答應了。正要和“女孩”“拜堂”,一個“男孩”突然衝了過來,一石頭砸在“尹薩”額頭上,同時一把拉過女孩,惡狠狠地罵著:“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敢來搶我老婆?”“尹薩”頭上痛得厲害,也不敢爭辯,就用手捂住了傷口,飛快地跑回家。“母親”,見他滿身泥土,換的衣服又弄得髒兮兮的,怒衝衝地拉過他想教訓一下他。“尹薩”的手被告拉開,血立刻泉湧而出,流得額前一片殷紅。母親這下慌了神,忙揹著他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晚上,尹薩躺在那軟軟的床上,聞著那久違的稻草的香味,終於品味到了家的感覺。回憶起這兩天的生活,雖然認真的想來還是有些幼稚,但尹薩依然覺得它們樂趣無窮。他心中湧動著一種溫暖的感覺。在這幸福裡,他卻突然有一些憂傷起來。因為他記起了一句話,那女孩說的:“其實,我還是想嫁給你。可你就是不早些來,害我白等了那麼久!”世間的事情,為何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