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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充實。她只是感到允盡的空虛,她又想起以前,那些快樂溫馨的日子,更襯得眼下的心情淒涼不堪起來。她連自己也不相信: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木然痴呆的樣子。她甚至疑心:那荼繞在腦海裡的影子,只不過是她昨夜的夢境。現實中的她,則從來都沒有過快樂的日子
而耿劍鋒也時常的來找她,他想完全的佔有她!畢竟,得到國母,是每一個男人的驕傲。這固然是一種畸形的慾念,但一個尊敬的女人,是誰也渴望得到她的青睞乃至想征服她的。蕭萍對這一切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也就只能讓他恣意的玩弄著。她已失去了一切思維,如同團死肉,連痛苦的感覺也漸漸的沒有了。她就這樣麻木的過著,親人對她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她已沒有了絲毫的慾望,一天天,一天天的就那樣呆呆的望著窗外,那是尹薩離去的方向,也是八寶山的方向,但她什麼也沒有想,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夜裡,在那靈幻難測的夢境裡,才會記起那些歡樂的日期子,或是痛苦的經歷。驀然驚醒的時候,她也會淚流滿面,滿心悲苦地一夜無眠。直到天明,又跌跌撞撞地衝向八寶山,抱住尹天的骨灰盒子,任傷心的淚無窮無盡地淌但冰冷的盒子卻不會有半點回音,它只是以它的淒冷,凝結了一個母親美麗的夢。再冰冷的石頭,摩挲著也能迸出火星,而這淒涼的盒子,摩挲著,卻被它的冰冷痛徹心脾
蕭萍終究是把這盒子帶回家裡,放在枕邊,每天以淚洗淨上面的微尖她也終於把這筆仇恨記在了耿劍鋒頭上。
她開始在街頭巷尾的遊蕩著,口袋裡放上一袋糖或是些其它的名貴食品,哄那些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子,喊她的“媽媽”。她便一個個分給他們食品,摟在懷中,撫摸著他們的頭,淒涼地叫著:“天兒,天兒!”
她也不再顧及她的國母身份,在大街上迎向那些二十幾歲的年青男子,軟軟的依在他們懷中溫柔的喊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尹薩!”
她並不是個淫賤的女人。她只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再被折磨成一寂寞的,壓抑的怨婦,再被折磨成一個終於承受不了精神的重壓,而精神崩潰的瘋子,一個世界上最尊貴的瘋子,也是世界上最可憐,受過的苦難最深重的瘋子。世間除了那些可鄙的道德,還有什麼,能夠壓迫著人,忍受那麼多年思念和慾望的煎熬?世間除了可憐的她,還有誰被那麼多的道德教條束縛著。而且是那麼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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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亂的慾望 一百零五章 瘋子的世界其實也一樣合乎邏輯,只是我們不懂
她一直的壓抑著,壓抑著自己對尹薩的思念和一個女人的慾望。而這壓抑的神經一朝被尹天的死訊擊潰,她那沉睡的慾望便瘋狂的暴露了出來。每一個與尹薩離去時差不多的男子,全部成了她的尹薩。“她對每個尹薩投懷送抱,穿著暴露的衣服,挑逗著他們,要他們要了她。當然每個人都認得她是國母。於是有的人善意的拒絕了她,有的人偷偷的把她帶回了家。畢竟,國母一直都是他們心目中的偶像,夢中情人。他們也無數次的幻想著,能和這個美麗的女人結婚,不,甚至覺得,只要能得到一個吻,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而真的有這麼一天,奇蹟就在眼前發生了。太多的人卻還在為自己過去輕安的想法自責著,現在當然是更不敢褻瀆了這個高貴的女人。但這卻讓蕭萍更加的痛苦,她以為那就是尹薩——這麼多年的苦苦等待,終於回來了,等到的卻是他的拒絕。蕭萍,不,瘋了的蕭萍已欲哭無淚。誰說瘋子沒有感情,有時,他們的感情甚至更深重!但也有人答應了她的要求。蕭萍也就以為,她的尹薩回來了。她就以一個瘋子的思維在這些無奈的事情裡,尋找著往昔的一點點快樂。她也在那些她的尹薩里,找到了瘋狂的快感和重逢的欣喜
但每個遭遇她的放蕩的男子,卻誰也沒有把訊息傳出去。原因大概不過出於這幾種:不願褻瀆心目中的女神;想把這種經歷作為最美好的記憶珍藏起來,誰又願把自己的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示人呢?蕭萍畢竟不會被他們當作裝飾品似的東西;不敢說出來,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這是真的,別人只會罵他的無恥,責怪他褻瀆了高貴的國母。噢,現在是第一夫人了,但又有幾個人真正這樣認為呢?
蕭萍就那樣在街巷裡遊蕩,不時的得到痛苦和快樂!耿劍鋒當然無法容忍她的行為,但他不敢大張旗鼓,鬧得滿城風雨,只得秘密地派些凡腹親信查詢。第二天晚上,耿劍鋒終於找到了蕭萍。他以為,蕭萍只是忍受不了失去愛子的傷痛,而去故意的作賤自己。於是,便假惺惺的溫言勸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