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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面積很小,環境陰森而簡陋,四周只有一盞壁燈,一張書桌和一條板凳。
丁飛坐在板凳上,冷冷地盯著書桌。
書桌上空空如出,只有一個破舊不堪的筆筒。
可是筆筒下邊卻壓著一封很新的信。
那封信並不是丁飛的。
可是丁飛卻已將這封信來來回回看了不知多少遍。
書桌右側有個開著的抽屜,裡面裝滿了信封。
每個信封上面都寫著這樣幾個很顯眼的字:
“丁飛轉交謝小樓(親啟)”
這些信沒有一封送到謝小樓的手中,可是寫信的人卻前前後後寄了不知多少次。
凌晨三點半。
秦芳帶著幾分醉意從奉陽城回到了長龍鎮。
她把車開到平安旅館的地下停車場之後,一直坐在車裡。
車裡開著冷氣,她卻總覺得酷熱難擋,額頭和背部正不停地流汗。
她的心情很浮躁,很窩火,一陣陣鬱悶與焦慮,使她無法安靜得下來。
只因她旁邊坐著歐倩,眼睛半醉半醒地睜著,嘴裡噴著酒氣,手中卻拿著一臺錄音機。
錄音機也是開著的,喇叭裡面播放出來的不是音樂,而是謝小樓夢囈的聲音:
“靈、靈你在哪兒靈,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孤獨、絕望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淒涼,那麼令人心碎。
聽著聽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秦芳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蜿蜒流下。她的心已碎了。
歐倩呢?
她非但沒有流淚,反而笑出聲來。
“怎麼樣,芳姐,我叫你在謝小樓的臥室裡裝竊聽器,這做法果真沒錯吧?”她望著秦芳,忽然笑道,“你聽聽這傻小子就連在陪別的女人睡覺時,夢裡也還呼喚著白靈的名字!可見他並沒有對你回心轉意,他口口聲聲對你說出那些愛你的話全是假的!”
“歐倩,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別再說了!”
秦芳似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邊大聲哀求,一邊掩面而泣。
耳邊,卻聽到歐倩連珠炮似的繼續往下說道:“你說得不錯,這傻小子的確很痴情,可惜他的心並不在你那裡,而是在白禮誠那個最小的女兒那裡!你是一個能做大事、會賺大錢的女強人,何必為了這樣一個不識趣的男人苦苦折磨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秦芳沒有說話,只是哭。
淚水,浸溼了她臉龐的每一個角落。
“對了,芳姐,你不是曾經說過你得不到的男人,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嗎?”歐倩像是下定決心不放過她,仍要在旁煽風點火,“我怎麼到現在還沒見你拿出什麼實際行動來?”她說,“難道你就不怕哪天白靈回來了,從你身邊把謝小樓又搶回去麼?”
秦芳在慌亂中猛地抬起頭來,顫聲答道:“怕,我好害怕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我總不能叫人把他一刀給殺了吧?”
歐倩道:“這倒不必。要讓一個人徹底死心,並不一定非得取他性命,還有許多別的辦法可行。”
秦芳微微一怔,道:“莫非你有法子可以讓小樓對白靈徹底死心?”
歐倩笑道:“不錯,我眼下正好有一個法子,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秦芳道:“是什麼法子,你說。”
歐倩道:“不,我不說,我得讓另一個人來跟你說。”
秦芳道:“誰?”
歐倩忽然“啪”的一聲摁動按鈕,關掉手中的錄音機,道:“丁飛。”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書(一)
更新時間:2008…6…24 15:04:17 本章字數:1634
凌晨兩點半。
謝小樓裹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兩隻眼睛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凌晨三點。
丁飛把自己關在零點酒吧後面一間無人知道的密室裡,一直沒有出來。
密室面積很小,環境陰森而簡陋,四周只有一盞壁燈,一張書桌和一條板凳。
丁飛坐在板凳上,冷冷地盯著書桌。
書桌上空空如出,只有一個破舊不堪的筆筒。
可是筆筒下邊卻壓著一封很新的信。
那封信並不是丁飛的。
可是丁飛卻已將這封信來來回回看了不知多少遍。
書桌右側有個開著的抽屜,裡面裝滿了信封。
每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