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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兵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別想了,想也是多餘的。——情況再怎麼不同,結果還不都一樣?現代人做事往往關心的只是結果,又有誰會在乎過程?——這正如賺錢,有的人賺得盆滿缽滿,腰纏萬貫,開跑車,住洋房,那麼他就時時受歡迎,處處被尊敬,而且絕不會有人懷疑他所賺的錢,靠的是什麼手段;而有的人賺來賺去卻始終不及別人萬分之一,當不上老闆,只能一輩子打工,那麼他就難免要受別人的氣,有誰還會關心他的現在和過去?”
謝小樓聽完他這一番話,似乎有所頓悟地喃喃道:“說得不錯,情況不同,結果還是一樣。成功與否,關鍵往往還是取決於自己本身的底子,是薄還是厚!”
言兵點頭道:“這就對了!要知道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有很多事情沒有錢是行不通的。假如你現在手頭有錢了,身價提升了,地位抬高了,你想想有誰還會在意你曾經是個酒吧歌手,又有誰還會在意你從小就一直是個孤兒?”
謝小樓道:“假如我現在變成了富翁,白禮誠還會回心轉意,將女兒許配給我麼?”
言兵道:“那當然了,我想那糟老頭子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這個世界笑貧不笑娼,許多人都長著一雙勢利眼,習慣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謝小樓道:“那麼你呢,你也屬於這種人嗎?”
言兵道:我當然不屬於。如果我也跟那些人一樣視財如命的話,當初汪霞帶著我那兩萬塊錢離開我的時候,我早就報警捉她了。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原因是我太重感情。要知道汪霞雖然不是我的初戀情人,但我們倆在一起這兩年時間裡,她為我帶來的歡樂,卻比任何人都多。當時我想愛情是無價之寶,是用金錢買不到的,她之所以離開我,是因為我太沒用,太沒有出息了,那些錢反正我也不急等著用,就權當作是給她的青春損失和感情賠償好了。“
謝小樓笑道:“那女人那樣對你,你還在這麼替她著想,真是有點傻得可愛。”
言兵道:“或許吧,愛情不但會令人變得盲目,有時也會把人變成白痴。”
謝小樓道:“難道你就不怕那個香港客商並非真心愛她,而是在故意玩弄她的感情?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到頭來豈不是要落得個人財兩空?”
言兵抿了一下嘴唇,微笑著道:“怕,起初一段時間我簡直怕得要命,日夜都在為她擔心這個問題。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謝小樓道:“為什麼?”
言兵道:“因為她上個月打過電話來說,那個香港人一直對她很不錯,還為了她跟他老婆離婚了。她還說她這個月就要結婚,叫我一定要去深圳喝她的喜酒,到時她會親手把那兩萬塊錢還給我。”
謝小樓連忙問道:“那你去不去?”
言兵搖搖頭,沉默不語。
謝小樓道:“為何不去?即便你不是專程為了去參加她的婚禮,但兩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你至少也得先把錢拿到手再說啊。”
言兵道:“這並不是錢的問題。當我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你不知道我這心裡有多難受”他又用力地抿了抿嘴,再次搖頭嘆息,“當時我才終於能夠體會徹底絕望的滋味,從此不必再為自己深愛的人繼續等下去的滋味,原來竟是這樣叫人痛不欲生!今晚如果不是遇見你,我想我可能真的會一死了之!”
謝小樓看著對方一臉痛苦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黯然神傷起來,痴痴說道:“假如今晚我也得到跟你同樣的訊息,我想我可能也會選擇跟你同樣的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言兵道:“可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因為我還有家,我的家在江西,那裡有我所有最親的人,包括我那生我養我、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的老母親。再過些天就是她老人家的六十大壽,我想我是時候應該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回去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了。”
謝小樓道:“我也不能就這樣去死。因為我答應過一個人,要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在沒有得到白靈的確切訊息,我所能夠做的,只有等待和忍耐。”
言兵道:“白靈就是你心中最愛的那個女孩子麼?”
謝小樓道:“是的,她是白禮誠最小的女兒。”
言兵道:“那她現在人呢?”
謝小樓道:“去了日本。”
言兵皺眉道:“日本?”
謝小樓道:“她母親是日本人,她被迫陪她母親一起去了北海道老家,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言兵道:“真的搞不懂為啥今晚碰到的全部都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