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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何仰慕者與追求者挖空心思說出來的甜言蜜語。因為它真實、樸素、自然,散發著陣陣令人陶醉的芬芳,而且純淨得沒有一點雜質。
然而白靈此刻對謝小樓的愛卻已摻入了雜質,就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璧玉上出現了斑點,而且在逐漸地擴散;又像一個強壯結實的軀體裡感染上病毒,而且在無情地蔓延。很明顯,這樣的愛是有缺陷的,愛得越深,缺陷就越大。正如她母親所說的,長痛不如短痛。——分手的衝動在白靈的內心深處苦苦壓抑著,即將離別的絕望無助比起短暫相聚時的幸福喜悅來得更加真實!她情願小樓給予她的愛別再那麼熾熱,那麼濃烈;如果這段無法割捨的感情會被她眼角滴落的淚沖淡,那麼她情願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痛痛快快在哭上一晚,直到眼淚徹底流乾!
可是她不能那樣做,因為她必須要為謝小樓著想。她已下定決心要繼續隱藏那個殘酷的念頭。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好好珍惜半跪在她身邊的這個單純的男人;再過幾天她就不得不離他遠去,與他天各一方,相隔萬里,她要讓他看到的是一張純真愉快的笑容,而不是一副淚眼婆娑、慌亂和恐懼交織成的悽慘面孔。所以她強忍了淚水,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痴痴問道:
“是真的嗎?小樓,我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是真的!小靈,請你不要懷疑,你在我生命中的地位真的是至關重要的!”謝小樓很認真地回答說,“事實上,你已經成為我身體和靈魂中的一部份了。靈,我無法想像,假如有一天你離開了我,我怎麼能夠有勇氣活得下去”
“我不准你再說這些。”白靈忽然豎起手指,輕輕按住謝小樓的嘴唇,“小樓,你我既然見了面,就應該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不要有太多離愁別緒殘留在彼此心底。好嗎?”
謝小樓似已無言以對,只有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麼——”白靈竟低下頭去,主動請求說,“小樓,吻我吧。”
謝小樓微微一怔,似已有點不知所措了。
明亮的燈光,忽然變得像夢幻一般溫暖、柔和;門和窗都緊閉著,外面冰天雪地,嚴寒刺骨,屋裡都是春意濃濃,令人陶醉。
恍惚之間,謝小樓已經聽見白靈的嬌喘,急促中帶著興奮,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散發著陣陣誘人清香,就好像百合花在夜裡悄然綻放。“吻我吧。”她說,“小樓,用最溫柔的方式疼我、愛我、撫摸我、佔有我,跟我合而為一,讓肉體和靈魂都合而為一!”
謝小樓的喉嚨頓時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似的,舌頭也像是打了結。
事實上面對這種情景,大多數男人都會有這種嬰兒般的反應。
因為在這種情景下面,任何言語都根本是多餘的。
所以,只有動作。
赤裸裸的情慾,醉生夢死的動作!
突然間,燈滅了,慾望在黑夜裡火焰般燃燒,狂熱的靈魂已被歇斯底里地佔據,不再屬於彼此的身軀。深宵中,愛在昇華,夢在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都漸漸歸於平靜。謝小樓已經酣然入睡。
白靈卻變態不能安眠。
因為她的心總是偷偷地哭泣,她的夢正在狠狠地撕裂。她害怕自己睡著了,會忍不住在夢裡哭出聲音。
於是她就悄悄下了床,拿著謝小樓那本相簿走到浴室後面的陽臺去看。
正如謝小樓所說的那樣,相簿裡珍藏著許多甜蜜和浪漫的回憶。因為每張照片都是他們倆在這三年期間拍下來的。那段羅曼史是由一千多個難忘的日日夜夜組成的,那段純真的歲月是他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白靈在痛苦中默默回憶著那些快樂的片段,把相簿一頁頁地翻,津津有味地看。
看著看著,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去年中秋節,她從家裡偷偷跑出來,一個人大老遠坐車到城外郊區去找謝小樓。那天晚上,謝小樓早早帶她出了門,在他乾爹家所在的小鎮上逛街,逛得累了他們就到公園裡歇息、散步和談心,肚子餓了他們就到公園附近一間有名的西餐廳裡共進燭光晚餐。
在溫馨愜意的西方情調和優美動聽的音樂旋律包圍下,白靈用心教著謝小樓如何吃西餐。
餐廳內座無虛席,放眼望去,來的幾乎都是蜜運中的青年男女。他們成雙成對墜入愛河,沉浸在祥和、優雅、寧靜的浪漫氣氛裡。如此美妙動人的情景就像情人節般令人畢生難忘,尤其是對初戀的情侶來說,這樣的夜晚是相當獨特的,用這樣的方式分享喜悅、共渡